他們一行四人決定在這里多逗留幾天,有幾個通告被顧清和陳柔商量著推掉了,她倒是也樂得清閑。
只是她和顧清之間到底是沒有了之前的親密無間,明顯感覺到顧清對她冷淡了,雖然還是會為她打點好一切,可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過去的深情款款。
其實她對這邊一無所知,反倒是萬幸然興致勃勃的查資料,查風景名勝地。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這里還有這麼多的名勝地,跟著他們走走停停。
除了萬幸然和陳柔以外,他們兩個人基本上是被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眼楮。
來得是一個鐘乳洞,安裝的投射彩燈,加上洞內陰暗潮濕,到真是渲染出了一種陰森的氣氛。
洞內光線太暗了,那些彩燈打在伶仃乳石上,看上去格外瑰麗,她基本上靠著模索走路,看不清那些暗的角落。
腳下像是絆到了什麼東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四面八叉的跟這凹凸不平的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了她,她才得以勉強站穩。
只是扶穩了她以後,那只手立馬就松開了,心底隱隱有那麼一絲小失落。
她低垂著頭,輕聲道,「謝謝。」
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她能夠勉強看清楚的就只有男人的鞋子。
陳柔和萬幸然兩人走在前面,而她因為視覺不明,所以走的格外慢,不知不覺間就掉到了最後面。
一點一點模索著走,有燈光的地方她才能夠勉強視物,老實說那些鐘乳石究竟怎麼樣,她根本看不太清楚,她記住的只有那些光線。
如同指引歸家人的路燈,靜靜立著,發散著光芒,她能夠看清的也只有這些五彩斑斕的光線。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腳趾頭都快被撞斷了,才好不容易看到了強烈刺目的白光,那是出洞口。
雖然人不算太多,乳石洞內又陰暗昏沉,可她並不害怕,因為她知道顧清在她身後,不近不遠的跟著自己,只要一回頭就能夠看見他。
那率先出洞的兩人正站在不遠處等著他們,葉媚冉連忙走過去,只是腳多多少少看起來不太對勁。
走在她身後的男人,面無表情,只是那雙幽深黑眸,更加深沉了。
「媚媚,你還好嗎?」。
陳柔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忙上前兩步扶著她,葉媚冉只是搖了搖頭,「我沒事,不是還要去吊橋嗎?趕緊走吧。」
「真沒事嗎?你都這樣子了,還是」
「沒事啊,趕緊走吧!等到下午就不好了。」
她沖著陳柔淺淺一笑,對方只是抿唇不語,看了一眼那站著毫無反應的男人,心內無聲嘆氣,怕是這兩人之間又鬧矛盾了
萬幸然看著那相互攙扶著走的兩人,若有所思,手肘捅了捅自家好友,「你兩究竟怎麼了?鬧矛盾還沒有和好嗎?」。
顧清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萬幸然扯了扯嘴角,便也不再多嘴,只是嘟囔道,「那行,您老人家繼續生悶氣,我先走了。」
他大步追上已經走遠的兩人,葉媚冉腿腳不便,走的也不快,萬幸然追上她們之後就自覺的扶著她另一邊,嬉笑道,「我扶著你走,省得你這速度爬到天黑都爬不到吊橋。」
其實兩個風景點差的也不算太遠,完全不需要開車,步行就可以了。
而且這屬于風景區,車子都被迫停在了景區專用停車場,不允許人開車進來。
如果是四肢健全,那麼走過去基本上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奈何葉媚冉在乳石洞撞了太多次數,撞傷了腳趾,走路就一瘸一拐的,速度也就慢下來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被兩個人扶著,因此掙了掙手,低聲道,「我自己走吧!我可以的。」
男人眉毛輕挑,極為戲謔的開口道,「你確定你這德行可以?還是拉倒吧,省得浪費更多的時間。」
被這麼一說,她也不好意思再推辭,不過她沒有想到萬幸然會跟自家經紀人說,「誒,你松手吧,你鉗制著她另一邊,反而令她走的更慢,我來扶著她走還快些,所以我扶著她走就可以了。」
陳柔本是不想松手的,可是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她不好意思看向萬幸然,只是抿唇沉思了半晌,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手。
這一松手,就成了萬幸然半摟著葉媚冉走。
她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看著他們兩個人相攜相扶的背影,心內頗為不舒服。
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瓣後,緊咬著下唇慢慢跟在他們後面。
很快,身邊便多了一個人,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見他視線一眨不眨的膠著在前面兩人的身上。
準確的說是黏在了男人懷中嬌小女人的身上,她心內暗忖,真不明白顧清和自家藝人又是鬧哪門子的矛盾,瞧著這顧編劇對自家藝人也是關心有加,明明就很擔心她,非要裝作無所謂。
瞧瞧那望眼欲穿的模樣,若說他完全不關心葉媚冉,那有眼楮的人都不會相信這鬼話。
不過這似乎也不應該是自己可以多嘴的事情,因此她也只是沉默的跟在後面。
「我總覺得我現在像是扶著個孕婦。」
葉媚冉側目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你再說一遍?你說像扶著什麼?」
「得,當我沒說過,我只是說我扶著的人像個步入遲暮之年的垂垂老朽,顫顫巍巍的撐著拐杖走路。」
「你是說你不是人,是根拐杖?」
「」
萬幸然微眯著眼楮,定定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開口道,「行啊,耍貧嘴的功夫見長,看來小清清把你教的不錯,這毒舌功力沒有五成也有兩成了。」
「呵呵!」她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多費唇舌,反正說多了,這個不正經的也會自動自發的規整到令人難堪的一面去。
萬幸然也只是無所謂的撇了撇嘴角,對葉媚冉的冷笑以及白眼視而不見,仍舊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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