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大人,請入翁 第兩百四十一章 一場賭約(五)

作者 ︰ 呆小萌的包子

這幾天,她每天晚上都會來照顧顧清,一直陪著他,看到他迷迷糊糊的還在囈語自己的名字,莫名感覺到心酸。

顧崇明究竟在想什麼,她不關心,只要讓她留在顧清身邊就夠了,看到他,哪怕他不清醒,不知道自己還在這里也無所謂。

床上人壓抑的咳嗽聲驚醒了她,她緊張的看著顧清,卻看他並沒有蘇醒的跡象,失落的垂下眼瞼。

「清,你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我好想跟你說話」

在顧家跟牲口一樣不听的工作,她不埋怨也不多說閑話,更不會任性耍脾氣。

可是一看到顧清,她就忍不住想跟他說自己的委屈,想讓他醒過來看看自己。

床榻上的人沒反應,葉媚冉輕嘆氣,準備起身去給他擰條毛巾擦擦臉。

才剛起身就被猛的一拉,被這力道帶倒,狼狽的跌倒在床上,剛想掙扎著起來。

便被籠罩在一片陰影里,她看著男人一怔,那雙眼楮里面布滿了紅血絲,再不復往日清明。

「清?清?」

她試探性的叫了幾聲,男人卻只是盯著她看,微微蹙起秀眉,她推了推顧清。

「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離開我?

男人的聲音嘶啞,說出的話夾雜著困惑和斥責,更多的是沉痛。

被他這復雜的情緒感染,葉媚冉撇開了視線不去看他,許是見她不說話,原本還只是壓著她的男人突然間俯。

因為她偏著頭,顧清的吻就只落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沿著脖子一路細細啃咬,一小撮一小撮的親吻吮.吸。

「顧清!你醒了就快放開我!」

男人根本不搭理她的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終于見到了綠洲,不願意放棄眼前的甘泉。

「別走別走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不要離開我。」

滿心蕭瑟,她強忍著眼淚,聲音輕顫,「你放開我!」

他張開了嘴,一口咬在**的香肩上,惹得葉媚冉緊鎖著眉頭,「疼好疼」

許是听見她呼痛,男人才松開了嘴,輕輕舌忝著被自己咬著留下牙印的地方,「不疼,不疼,別哭。」

倏忽,他聲音又變得狠厲,原本鑽到身下緊摟著她腰身的手收緊了力道,她幾乎是被橫抱在半空。

「疼嗎?你也會疼嗎?騙子,你騙了我以後就瀟灑走人,我不疼嗎?」。

顧清的話她听不懂,只知道他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勒斷,只感覺到了疼痛。

下巴被人制住,力道之大,她幾乎要以為自己的下巴已經被捏碎了。

被迫正面看著他,她這才發現男人正滿目陰鷙,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可是為什麼?她不懂也不明白,一如剛剛她听不懂顧清的話,現在他又因何這麼生氣?

還沒等她問出聲,嘴就被人封住,沒有過往的一絲溫柔,有的只是粗暴掠奪。

手緊緊攥拳,捶著男人精壯的手臂,試圖將他推開。

「唔顧唔」

腥甜的味道自口中蔓延開來,而男人仍舊沒有放開,仿佛根本不知道痛。

她松開了咬著他下唇的牙齒,看他沉迷在情.欲里,滿心悲愴。

衣服扣子已經被扯壞了,她閉上了眼楮,眼角的晶瑩淚珠順著滑落,沒入發間。

那就放縱一次,最後一次。

反正逃不開,也躲不掉。

床頭暖燈耀耀,她看著那暈開的暖黃融匯成小光圈,意識越來越模糊。

自己竟然可恥的沉淪了

看著已經陷入了沉睡中的人,她撐著酸痛散架的身子爬起了身,房內歡愉的氣味太明顯,令她厭惡的蹙起眉頭。

衣服都被扯爛了,穿上去也是衣不蔽體,她索性拿了男人的衣服套在身上。

寬大的襯衫套在她身上,如同一條襯衫裙,腳不自然的移動著位置,強忍著雙腿間的不適,一步一步挪出了房間。

原本躲在一邊的人,看到她狼狽的離開,緊緊攥緊了拳頭,看著那扇門,掙扎猶疑。

「啊!!」

被這聲音吵醒,床榻上的人眉頭輕皺,緩緩睜開了眼楮,不適應這刺目的光線,抬手擋住了光線。

撐著坐起了身,頭疼欲裂,看到那瞠目結舌站在房內的佣人,以及那臉上不自然的嫣紅,剛清醒過來的顧清眉頭皺的更緊。

「滾出去。」

聲音低啞,目光森然,嚇得原本還臉紅的佣人立馬從屋內滾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余光瞥見身邊躺著的人,黑眸一滯,「你」

小巧的面容,鋪開的大波浪卷發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深栗色的頭發在陽光照耀下,仿佛散發著光芒。

瑩白如玉的手臂,精致的鎖骨,眼睫正低垂著,遮在眼窩處。

睫毛輕顫,女人幽幽睜開了眼楮,看到眉頭緊鎖的男人,不免得一愣,撐著坐起了身。

「清,你怎麼了?」

女人作勢要上來拉他的手臂,卻被他拂開,神色淡漠,「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不記得了嗎?你已經昏迷了好多天,我一直都在這里照顧你,昨天晚上你你突然間醒過來拉著我,然後然後」

她低下了頭,顯然是很難為情,顧清身子徒然一僵,他猶記得半夢半醒之間,他看到了那個狠心的女人。

他以為是做夢,以為是她,卻沒想到

「清,我們我」

「滾!」

他看都沒有看女人一眼,黑眸內滿是戾氣,她被男人吼的一怔,嬌弱出聲,「對不起,昨天晚上我掙扎了,是我不應該來」

「滾!馬上給我滾出去!」

她不說還好,一說令男人更加憤怒,額間青筋暴跳,是他強迫了言喻嗎?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對不起?呵,她都已經走了,誰還在乎這種事情?

言喻美眸復雜,「好,我不會再來煩你了。」

「你不會再來煩誰?」房門被人打開了,言喻連忙躲在被子里,而顧清看著進來的人,神情沉郁。

「顧顧爺爺,您怎麼突然間過來了?」

顧崇明看到這場景也有些不自然,他也是听到了下人的匯報才過來,沒想到剛到門口就听到自家不孝孫叫人女孩滾。

「你這混賬,我是這麼教你的嗎?糟蹋了人閨女還在這發脾氣?」

顧清冷漠的撇開了頭,倒是顧崇明被他這態度惹怒了,「臭小子!你還想著那個女人?現在你跟言喻之間既然已經做出了這種事情,那也由不得你選擇了,早點把婚訂下來。」

男人始終沉默著不說話,見他沒有反抗,顧崇明鐵青的臉色也緩和了些許,「那就這麼定了,過幾天我就跟言家提親,盡快幫你們辦訂婚宴。」

言喻嬌羞的低著頭,眸內卻是復雜流連,秀眉微不可見的輕蹙。

「老吳啊,我等不及了,今天你就差人過去言家,將言丫頭的父親請過來。」

吳管家看了言喻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點頭應是。

顧崇明喜笑顏開,原本還以為這臭小子沒這麼快想得開,卻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將生米煮成了熟飯,這倒是省了他的事。

他們走後,言喻看著一直不發一言的顧清直發怵,賠著笑臉開口叫道,「清,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就當做沒有發生過,我也會跟顧爺爺說清楚,我知道你喜歡的是冉冉。」

冉冉

身子一僵,劍眉緊蹙,現如今他已經做出了這種事情,她還能夠原諒自己嗎?

可是為什麼要讓他原諒?這個狠心的女人早就為了錢遠走高飛了。

「呵—」他勾起唇角,諷刺一笑。

言喻本還想說多點什麼,卻听到男人的話,「給我滾出去,不要讓再多說一遍。」

他誰都不想見,女人有什麼不一樣?戴著那副偽善的面容裝傻充愣,只會無辜的看著你,哄騙你一步一步的走進她精心布置下的圈套。

言喻套上了衣服後就離開了,關上了門,她還能听到屋內砸東西的聲音,腳步一頓,她復雜的看著那扇門。

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記得是冉冉,她的味道自己再熟悉不過了,以為是夢,所以他放縱自己一次又一次,恨不得將她嵌入骨血,省得眨眼間她又消失了。

可是感覺太清晰了,幾乎讓他以為那就是真實,以為她還沒有離開自己。

可事實是他醒過來後,身邊躺著的人是言喻,昨晚他不是做夢,而是將言喻錯當成她了嗎?

蹙了蹙眉,下嘴唇還隱隱作痛,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全然沒有了過去的意氣風發,反倒是頹廢的像個流浪漢。

他低垂下頭,看著胸膛上的一道抓痕,煩悶的閉上了眼楮,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這樣就算找到了她,也回不去了

呵,跟言喻訂婚嗎?也好,他們已經回不去了,也找不到她了,他還能做什麼?他已經什麼都不想再去多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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