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不會忘記顧清給她的羞辱,在訂婚宴上抱著那個女人離開,甚至自己闖進去的時候,他們兩個還堂而皇之的滾在床上,這讓她怎麼能夠不氣憤?
可是到最後她什麼都沒有得到,換來的就是管家的一句,「大少爺已經離開顧家了。」
呵呵離開了?他帶著那個女人走了,就這麼將自己拋在這里面對別人的指指點點,承受著外界紛揚的流言蜚語。
顧清讓她言喻變成一個笑話,那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如願以償的跟著葉媚冉長相廝守!
從顧家出來以後,她遇到了那個男人,就是他引著自己到了顧家走顧崇明這步棋子。
再次看到他,言喻頗為不耐煩,「薄先生,您來找我有什麼要事?」
男人只是掀起眼眸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要事?不知道顧清的事情,在言小姐眼里算不算得上是要事?」
「顧清?」
原本攪拌著咖啡的手微微一頓,她看著對面坐著的男人,滿目狐疑。
「你要跟我說什麼?」
薄凊安只是勾唇淺笑,「言小姐恐怕很想知道顧清現在帶著那個女人躲在哪里吧?」
心內一驚,「你知道他們在哪?」
他倚靠在沙發靠背里,神情慵懶且閑適,「我自然知道,否則我也不會約言小姐出來。」
男人將紙放到桌子上,言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便簽紙,猶疑著伸手拿了過來。
紙上赫然記錄著一個位置,「你為什麼三番兩次的插手這件事情?薄先生為什麼要幫助我?」
「幫你?」男人像是听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低笑出聲,「我可沒有這個美國時間來管你的閑事,何況我根本不是為了幫你。」
薄凊安的話引得言喻看向他,細細打量著,他的神情寡淡不似作假,且淡漠眉宇間總是夾雜著若有若無的譏誚。
略微沉吟,「你是為了葉媚冉?」
男人彎著唇角,嘴角笑意愈加濃,只是眉梢凝著冷霜,「各取所需。」
這個回答模稜兩可,可以當做自己猜錯了,也可以當做他的目的就是葉媚冉。
「你喜歡葉媚冉?」
言喻的手劃拉著咖啡杯邊緣,美眸卻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仿佛是不想放過男人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他涼涼看了言喻一眼,「打听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就算我喜歡她,有管你什麼事情?若是你敢踫她,不用顧清,我就不會放過你,捏碎你並不難,言氏集團現在的項目啟動資金,若是我撤資了,你想會怎麼樣?」
原本還以為得到了這個答案後,她可以以此為要挾,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用公司來強迫自己
秀眉微不可見的輕蹙,她輕哼了一聲,「那個女人我不屑于踫。」
「是嗎?」。
男人饒有深意的反問令言喻心驚,他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對她做過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下次再敢動手,那你這只手,我可就不保證還能夠自如活動了。」
言喻低垂下眼瞼,悶不做聲,男人顯然對她沒有任何的興趣,只是徑自站起了身,「言盡于此,該怎麼做,我想就不需要我來教你了。」
薄凊安離開後,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他不喜歡跟這樣的女人打交道。
以愛為名玷污著別人的感情世界,自私扭曲的變態佔有欲,容不得對自己好的男人去對別的女人好,所以她才想著要去爭要去搶,要重新奪回那個男人。
什麼狗屁愛情,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借口,這種女人無非就是因為嫉妒因為不甘,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踫的上她看上的男人。
若不是因為還有利用價值,他連正眼都不會給她。
而言喻呆呆坐在咖啡館內沉思著,那張便簽紙明晃晃的刺著她的眼楮。
自己應該將所遭受到的屈辱盡數還到他們身上,將自己受過的痛苦讓他們也好好經歷一遍。
沒有多想,她離開了咖啡館,回到家就開始收拾行李,他們讓自己不得安生,她也不會讓他們兩個安然。
這是座偏僻的孤島,她委托自家父親給自己找了靠譜的游輪。
直到出海以後,她還恍然如夢分不清哪個是虛幻,哪個才是現實。
為了顧清,她已經放棄了一切,可他毫不留情的拋下自己帶著另一個女人離開著實太過分了。
這孤島還很遠,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海上顛簸了多久才看到那座島嶼。
下了船,她才看到那掩在景中的別墅。
心內微凝,提著行李往那別墅走去。
外面的事情,他們一無所知,好不容易葉媚冉才放下了心結,願意跟他好好相處。
這兩天,他們相處的雖然平淡乏味可是這生活卻很溫馨,他絲毫沒有想要帶著她離開這里的想法。
看到她懶洋洋的窩在躺椅上,顧清淺笑,半蹲在她面前,靜靜的看著她恬靜的睡顏。
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他低俯吻了吻她滑女敕的臉頰,對她愛不釋手,他又張開了嘴,輕咬在她臉上,不輕不重,不覺得疼反而癢兮兮的。
她嚶嚀了一聲,皺了皺眉,男人松開了嘴輕笑,愛憐的黏在她臉上,一路滑到她唇角。
牙齒輕扯著她唇瓣微微往外拉又松開,周而復始,惹得葉媚冉伸出手拍了他一下,只是眼楮仍舊閉著,她是無意識的動作。
低垂著眼瞼,含著她柔軟的唇瓣,深情又溫柔,而這一幕落在了外面人的眼底,生生刺痛了她的眼楮。
言喻撇開了視線,她只是走近了發現這別墅是透明玻璃設計,想著到這邊來看看,卻沒有想到會看到他們兩個人痴纏的一幕。
男人認真的神情令她心痛,狼狽的離開了原地,落荒而逃。
生怕被抬起頭的顧清看到自己,她來這里的目的為了報復,也為了將他奪回來,他們倆個人親密無間的場景自己不是第一回踫到,可是每一次遇見,都覺得心髒疼痛難忍。
被他騷擾的無法安睡,葉媚冉睜開了眼楮,看著男人含笑的眼楮,指責的話到嘴邊又生生吞下。
「別鬧了,我好困。」
熟料,男人非但沒有讓她繼續睡下去,而是攬著她將她抱起來,讓她倚靠著自己。
「睡了這麼久,天天睡下去,可就要變成懶豬了。」
她歪著頭靠在男人懷中,听到他的話不以為然,只是微眯著眼楮含糊不清的說道,「嗯,無論是不是,你都不會嫌棄」
男人輕笑一聲,攬著她,臉頰枕在她頭頂,「好,那你就靠著我打盹。」
「嗯」
靜謐的室內,兩人相偎相擁,盛夏的炎熱也沒有能夠影響到屋內的人,原本和諧的氛圍卻被一陣門鈴聲打破。
顧清一僵,這里是他的私人資產,根本不可能有人過來這里。
兀自疑惑著,門鈴聲卻仍舊在持續不斷的響著,顧清將懷里的人小心翼翼的平躺靠在躺椅上,這才起身去開門。
看到言喻,他還有些懵神,而門外的女人不請自來,已經自顧自的進了屋。
「你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言喻轉過身看向他,「我是你的未婚妻,難道我不應該來嗎?」。
「這樁婚事我會取消掉,你也不要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自處。」
女人嘲諷一笑,「你想取消掉?顧清你讓我在所有人面前成為一個笑話,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不了了之了?」
「你想怎麼樣?」
顧清眉峰緊蹙,黑眸內滿是不耐煩,女人撇開了視線,不願意去看他對自己的厭惡。
「很簡單,我仍舊是你顧清的未婚妻,以後也會是你的妻子。」
「這不可能。」
男人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的要求,而女人只是彎著紅唇笑,「那件事情對你來說可能微不足道,可對于葉媚冉來說無疑于是平地一聲雷,你說她知道了,會怎麼樣?」
顧清一怔,明白過來女人話中的意思,陰鷙的雙眸凝著她的面容,「言喻,你最好安分點。」
呵呵短短時間之內,有兩個男人為了同一個女人警告自己安分一點,還真是出奇的令人不爽!
「你放心,只要你不太過分了,我是不會戳穿的,這段時間,我也要住在這里,等到你什麼時候願意離開了,我自然會走。」
手下攥拳緊了緊,他臉色陰沉大步離開,一刻都不願意和她多待在一起。
回到了房內,看到那里睡得香甜一無所知的女人,原本還冷冽的臉龐柔和了下來,眼底滿是掙扎。
好不容易才和好如初,現在又多生事端,他該怎麼辦?那件事情,若是被她知道,她恐怕就會鐵了心要離開自己。
捏了捏她的手,黑眸復雜,言喻要住在這里,她們勢必會天天踫面,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反駁,也沒有辦法隱瞞下去。
那件事情一旦被捅穿,他們都無法安然自處下去,他其實更害怕的是她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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