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只是因為太勞累了,身體又虛弱所以體質差勁,很容易就生病。
守了她一天一夜,顧清躺在她身邊睡著了,手卻還緊緊握著仍舊昏睡著的人,有葉媚冉在身邊,他就能夠睡得安穩。
他睡得很沉,所以並不知道房門已經被人打開了,言喻踱步進來,看著同塌而眠的兩人。
一人額上還枕著毛巾,而男人則是睡在被套上,睡顏安然,男人的手還緊緊攥著身旁人瘦弱的小手。
她就站在離床幾步遠的地方,掏出了手機快速拍下了幾張照片,似是想起了什麼,她悄悄靠近葉媚冉。
瞄了顧清幾眼,見他還熟睡著,她才伸出手,解開了葉媚冉的幾粒襯衫扣子,微微旁邊拉了拉,看到她脖子上和鎖骨處的紅痕,言喻眼眸一痛,只是她忍住了,她很清楚現在不是自己鬧的時候,快速拍下了幾張&}.{}照片後,她才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內。
出了房門後,她翻看著剛剛拍攝下來的照片,整理成一個圖集,發送到了別人的郵箱中。
想讓自己孤軍奮戰來當槍手,也要看看他作為一個男人受不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她就不相信,那個人看到這些照片後,還能夠坐的住!
美眸復雜的看了一眼被自己重新關上的房門,其實她進去看到的時候也愣住了,尤其是看到那曖昧痕跡後,她更加不淡定了,連自己尚且如此,那個男人恐怕比自己更不能夠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喉嚨干的冒火,嘴唇也干裂著,葉媚冉皺了皺眉,嚶嚀了一聲,幾乎是她一動彈,顧清就被驚醒了。
或許別人叫不醒他,可是只要他身邊的人稍微有個小動靜,他就會很快醒過來。
他爬起來,看到她並沒有醒過來,只是嘴無意識的嘟囔著,顧清低下頭湊進去听,他才听清楚葉媚冉的話。
「水水」
顧清看了她一眼,將她額上的毛巾拿了下來,探了探她額頭,似乎降溫了,大拇指抵在她額上輕輕摩挲著,他開口道,「水馬上就來。」
他翻身下床去倒水,返回來後,他側身坐在床邊,將床榻上的人扶起來,讓她依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則是端著水湊近她唇邊,「冉冉,醒醒,水來了。」
顧清將杯身微微傾斜,她嘗到了水的潤澤,便開始無意識的引用水源,咕咚咕咚的下肚,看到她靠在自己懷里喝水,而人卻還是昏昏沉沉的睡著不醒,男人心內無聲嘆氣,低下頭吻了吻她發頂。
一靠近,發間的清香便撲鼻而來,他聲音喑啞,「對不起,我好像總是做一些讓你難堪,讓你傷心的事情」
昨天若不是因為自己,或許她也不用遭罪,何況她的沒有錯,他的確是自私,將她和言喻擺在現在這樣尷尬的位置,所以她會不願意,會抗拒都很正常。
他能夠理解她內心深處的想法,也能夠理解她的做法但是這不代表他就能夠接受,就好比她一定要回去,而且不願意再與自己有所瓜葛,這是他萬萬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將水杯重新放回了床頭櫃上,他半摟著懷中的人,神色復雜,他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拿她怎麼辦
「咳咳」
也不知道在這里看了她多久,她才有了反應,听到她的咳嗽聲,顧清才關切的看著她,果不其然,床上的人睫毛輕顫著,隨後他見葉媚冉悠悠睜開了眼楮,他才松了口氣。
她看向男人,美眸一滯,撐著要坐起身,男人這才連忙扶著她坐起來。
「還有哪里不舒服?」
葉媚冉看著顧清,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了,你」
她欲言又止,看到他憔悴的樣子,葉媚冉終是開了口,「你昨晚守了我一夜嗎?」。
「嗯。」
男人低低嗯了一聲,葉媚冉沉默了,她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瓣,「謝謝你。」
「你一定要跟我這麼客套嗎?」。
他冷硬的神色,緊繃著的臉龐令葉媚冉一怔,「昨天的事情,我」
話還沒有說完,手就被人緊緊握著,「冉冉,我只是希望你相信我。」
葉媚冉沒有出聲,而是沉默了,她自己都快亂成了一鍋粥,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任何事情。
他沒有為難她,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發頂,「好好休息。」
男人起身後,深深看了她一眼後才離開房間,看到他頎長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底,葉媚冉逐漸斂下了眼瞼,扯著嘴角牽強的笑了笑。
指間涼意促使著她回神,她緩緩抬手,看見指間的那枚戒指,她長長嘆了口氣,陷入了沉思。
其實被他帶到這里來後,這枚戒指就重新回到了她手上,好像早就已經戴習慣了,這枚戒指也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交換給顧家的時候,她的確不舍得,也不甘心。
而現在它重新回來了,自己卻已經亂了分寸,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垂下了眼睫,手輕撫著戒指邊沿。
屋內的人思緒紛亂,而屋外的人亦是一樣,他靠在流理台邊兀自沉思中,這些事情應該由他解決好,而且言喻
廚房內正在煲著粥,顧清听見聲音,才被驚醒過來,看到粥已經熬好了,他才開始盛粥。
「這是熬給她的嗎?」。
身後突兀的聲音響起,令顧清後背微僵,他看了眼手中的碗低低嗯了一聲。
轉身便走,哪成想言喻卻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碗應聲落地,顧清緊鎖眉峰,壓低了聲音,「言喻,你有完沒完了!」
「顧清,你別忘記了,我小腿上還有一塊燙傷的疤痕,是拜你所賜,你以為你就沒有虧欠過我嗎?」。
男人黑眸一滯,定定凝著她,而言喻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復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殘局,勾唇諷刺一笑,「看來這粥可惜了。」
「顧清,你欠我的你應該還,我腿上的疤痕就是一塊烙印。」她低垂著眼瞼,淡漠的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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