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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就好奇了,丟了這麼大的人絲絲不但沒生氣,而是蔫了吧唧的重新種了。這是服軟了嗎?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絲絲正在跟徐長功學扎馬步,「爺爺,親親親爺爺,你饒了我吧,這個姿勢好難受啊。」
難受?徐長功又拿了一個筆洗,舀滿了清水讓絲絲捧著。
「你不想學萬人敵嗎,那就學一人敵。」
「哈哈哈哈。」大門讓人推開了,花菇和大妮兒嬉皮笑臉的沖了過來,「絲絲,出大事兒了,你一定要請我們吃好吃的哦,嘎嘎嘎嘎。」
你倆笑的那嘴都快成瓢兒了,那是出大事兒的樣子嗎?翻翻眼皮不理她們。笑話自己挨罰就笑話唄,編啥瞎話。
「絲絲,是真的。」花菇樂的扭著小**晃到絲絲面前,「出大事兒了,不過不是你,是你女乃女乃家。」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外響起了刁氏那高了好幾個八度不止的聲音。
「柳氏,絲絲,你們倆妖精給老娘出來。」
絲絲趕緊把筆洗塞回了徐長功的手里,「爺爺,這個給你,待會兒打起來,留著防身啊,我真是好孩子。」
蹭的一下跑出了門外。徐長功都給氣樂了,只能搖著頭苦笑,又輸給這個小狐狸精了。
「咋滴啦?咋滴啦?女乃,你又玩兒啥ど蛾子呀,又想挨鞭子了是吧?」
「你還敢說?」刁氏指著絲絲腦門子,「你個小妖精,你說你把我家的地咋滴啦?」
「我。」絲絲翻著眼皮子假裝不知道。「我家地不是一直你種著呢嗎?又不給我租子,我管的著嗎?」。
「就是你干的,我家長了一地的拉拉秧,就怪你。」
「對,我們的晚稻也都讓拉拉秧給吃了,你得賠。」
讓老紙賠,老紙管得著嗎?要怪就怪你們的好鄰居吧,哼。
「這個」,歪著小腦袋,咬著手指頭,「地里長拉拉秧,那是種子的問題呀,或者是育苗的問題,你們的苗是買的我的嗎?你們的種子用的我家的?」眾人趕緊搖頭,「既然都不是,那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有關系,你們猜對了,但是,老紙就是不承認,你們能把老紙怎麼滴?
「就是你,你這個狐狸精。」棍兒趁人不注意跳了出來,「女乃就是栽了從你家拔來的苗兒,然後才長拉拉秧的。」
這時候刁氏想捂棍兒的嘴就來不及了。
「哈哈,絲絲大笑,我卻不知道女乃女乃感情還有三只手的愛好喲。」
哄,眾人都笑了,同時也把目光扭向了刁氏。
「你,你們看我干啥,沒听我孫子說呀,那是絲絲家地里的,你們不找他要賠償看我干啥?」
「沒錯。」絲絲挺了挺小腰板兒,「我是種了拉拉秧,我承認。
我先前跟我哥種了不少的苗木,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三只手的一夜的時間都給扒光了,我琢磨著種點拉拉秧圍了籬笆防賊。
但是,我不知道你上我家偷拉拉秧干啥?
種自己家地里就行了,多大的仇兒啊,還往人家鄰居地里栽,女乃,咱做人可不能這樣。
各位叔叔爺爺哥哥,我女乃的給你們造成的損失」,一拍胸脯兒,「我陪,誰讓那個拉拉秧是我種的呢。」
「那哪能讓你賠呀,你也是受害者,刁氏,你要是敢不賠,咱們就找族長去,族長要是不管,咱就上官府。官府可是有規定的,傷人苗木十棵一板子。」
這回老田家是傷筋動骨咯,刁氏不得不把棺材本挖出來堵窟窿。糧食可是莊稼人的命根子,這些人也不是老實巴交的柳氏,刁氏敢不給。
絲絲也很會來事,讓柳氏帶著,每家道了歉,賠了十斤白米,一條魚,半斤紅糖,二斤排骨。
絲絲母子仁義,全村都看在眼里了。好些擠兌過人家的都後悔咯。刁氏又氣瘋了,那些窮鬼哪配吃白米喝紅糖啃排骨,那都是她的,她滴。
幾家歡喜幾家愁,終于到了秋闈臨近了。刁氏更愁了,今年啥都沒干,盡給人賠錢了。這要考試,哪來的銀子。
「女乃,我大姑來了。」
听了金枝兒的通報,刁氏差點兒暈過去,討債來咯。
「娘,呵呵,听說你病了,我來看看。」還沒見人呢,就先听見了田小絨的笑聲,「娘,我給你買了鎮子上現在最時興的點心,還給您跟爹一人做了一雙的新鞋子呢。」
「哼。」刁氏冷哼一聲,「當我傻呀,誰不知道現在鎮子上最時興的是古記的狀元烤豬,少拿這些破爛玩意兒來糊弄我。」
田小絨的臉紅了紅,她當然知道狀元烤豬好了,可是,那是她能買的起的?她要是買的起,就不來這里了。
見刁氏將東西扒拉到地上,也不惱,趕緊上前舉著拳頭幫刁氏捶起了背,「娘,這是哪個惹你生氣了,您說,閨女給你出氣。」
「還不是那兩個賤人。」
刁氏的火氣更大了,狠狠的在田小絨的腰上擰了一把,擰的田小榮眼淚兒都出來了,也不敢叫出來,還得陪著笑,誰讓她有求于人呢。
「娘,她們又咋惹你了嗎?」。
「哼,你個死的。」又擰了兩把刁氏才解氣,畢竟是親閨女,不是柳氏和絲絲,打兩下就行了,「你個死的呀,是不是不缺錢,你往後就不來看我了是咋滴,你娘我都快讓人給欺負了,你知道不知道?」
「娘,我不是忙嗎?你姑爺日夜苦讀,我要下地,我要照顧大的,伺候小的,還得喂豬養雞,我這麼做為了誰?」說著眼淚還下來了,「還不是給為了給你老爭口氣,希望你姑爺能考取個功名啥的,往後您就是秀才老太君了,多榮光。」
「榮光你個頭哇,我有兒子有孫子,有錢培養我兒子孫子,那不是更榮光!
姑爺算個屁呀,是狼,吃了就走,缺了找你求借那種。我沒錢,絲絲有錢,你找她去吧。」
「娘,要是我有辦法幫您老出氣呢?」
「啥?」
「娘,我都听嫂嫂們說了,你得這樣干,人都是在變的,您的套路不變哪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