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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都給氣樂了,這個刁氏還真是能作死。
哪里有什麼怪物,其實就是刁氏,不是有馬蜂嗎?她就用衣服把自己給包了里三層外三層的,月朗星稀的,看著就像個肉球在地上滾似的。
「女乃,你說你這是個傻鬼樣子,嚇到我沒事,誰讓你是我女乃,你要是把誰家的小孩子孕婦老人啥的嚇到可咋整?」
一句話挑的大伙紛紛嘀咕起了刁氏的不是,她掛不住了。
「小兔崽子,少說漂亮話。你個沒良心的」,刁氏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絲絲的鼻子,「你居然放馬蜂咬我,我還來給你送大生意了,我真是欠你這個小王八蛋的。」
絲絲嘴角抖了兩下子,你看人家這瞎話編的跟真的似的,少找。怎麼練出來的呢,極品了。
「啥生意?我有啥生意需要女乃幫忙啊?」不幫倒忙就謝天謝地了。
「你還別看不起人。」刁氏一蹦,「我幫你把你那些藍莓都賣了,訂金都收了,人家明天就要貨,你可不能給我丟了面子。」
絲絲蹲到了地上,雙手捧著下巴望著刁氏,「你自己去看看,那苗子讓你糟蹋成那樣,還能找出幾顆來。
學台大人就要來了,我想招待人家都拿不出來了。哎」,鼓鼓腮幫子,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你咋想的你,還收了人家訂金還。
那莊稼得一天一天的長,你當我是神仙那。吹口氣兒撒豆成兵。」
「我不管。」脖子一梗,「你要是不給我,我就不走了。」
「你愛走不走。老紙懶得管你,那麼大歲數兒了,做事從來不動動腦子。」
這刁氏還真是個橫的,還真就在絲絲家的院子里挨了一夜。
柳氏皺著眉頭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刁氏,「絲絲,這也是不是個辦法呀,要不然咱把訂金給還了吧。」
「對呀。這訂金就得你們還。」刁氏蹭的就蹦了起來,「我幫你們收的訂金,你們不還誰還。」
絲絲無可奈何的沖著柳氏撇了撇嘴。柳氏嚇得縮了縮脖子冒著腰就走了,當她什麼都沒說吧。
她們看見錢毛了嗎,就讓她們還,她往後再也不動惻隱之心了。
白天有馬蜂刁氏就裹著。找個僻靜的地方藏起來。晚上就出來覓食。
跟喪家之犬似的,村里人也沒人搭理她,她說的上話的人都是在絲絲這里掛了號不受歡迎的人。
這個慘那,熬了兩天,終于受不住了,病倒了,絲絲讓村民把她給送了回去。
田老根舌忝著老臉,把訂金退給了人家。賠了人家二兩銀子,這事兒算是過去了。但是這老夫妻不甘心那。
絲絲正在寫信。給跳蚤寫信,不為別的,刁氏這麼一鬧倒是給她提了醒了,安全可是個大問題。
她就算是再有錢,也大不過官去,那麼大的學台要是在自己家的園子出了事兒,呵呵,好不容易建起來的家不就完了嗎?于是給跳蚤寫信讓他幫忙召集人手。
剛讓來拉貨的二子把信給帶走,槐花和桑葉慌慌張張的跑來了。
田世奇太忙,忙著迎接上差的事情,畢竟田大寶沒文化,三個族老忙壞了。
雖然平常意見不合,但是涉及到光宗耀祖的事情上,三個老頭兒還是和田大寶合作的很好的。
也就沒時間管醬場染坊了,于是都交給了槐花和桑葉。田大寶也不賣菜去了,采摘交給了一群小孩子,柱子每天回家第二天帶著進鎮子。自己店里用不完就不外賣了。
「怎麼了?嬸子們,慌什麼?吃水果。」
「絲絲,吃不下。」槐花推開絲絲遞過來的葡萄,「出事兒了,這都晌午了,醬場染坊,一個上工的都沒有。」
桑葉咬了咬唇,「絲絲,我讓大妮兒打听了,現在村里出了好幾個謠言都是關于你的,有的說你是狐狸精,在洛州城賣東西的時候,那東西越賣越多。」
絲絲捏了一顆葡萄放進嘴里,心說這個靠譜兒,自己閑倒騰著麻煩,好些東西都放在仙苑里了,雖用雖拿。
「哼,我要是有這本事,早一巴掌把刁氏扇飛出去十萬八千里了,成天整事兒。
我不是不想孝敬她,是孝敬不起呀。」槐花和桑葉都心疼的點點頭,她們都見識過的,「還有呢?」
「有人說,是你爺爺你哥搶了祖上的福音,不然為啥你家出了兩個秀才,老田家三個一個沒過,說你用了妖法攘星了,田氏宗族恐怕再也出不來讀書人了。」
「嗯,還有呢?」這個肯定是老田家人干的,估計還少不了花神婆的影子。
槐花一拍桌子,「棍兒那個混賬王八蛋,拿了繩子和刀子,挨家威脅,誰敢來上工,就死給誰看。
絲絲,你倒是說話呀,這事兒可該咋辦?
你說你女乃那家人,那腦子是不是讓狗給吃了嗎,不對,是良心讓狗給吃了,咋啥事兒都干?
對了,你三叔回來了。」
絲絲 吧了 吧水嘟嘟的大眼楮,「沒事,不來上工就不來吧,反正學台要來,人多反而怕壞事,就當放長假了,告訴大家,工資照發,不過減半。
麻煩兩位嬸子去問問大家,狐狸精會不會有這麼好的心腸。」
染坊停不停對絲絲影響不大,她可以在仙苑進行。
醬場也是,她在洛州城和巧姑另外開了一個,對她一點兒算是都沒有損失,倒是那些窮苦的剛過兩天好日子的鄉親,要倒霉了。
不過她的好心也是有限度的,不會因為他們的動搖就縱容遷就一輩子,等學台走了他們再不來上工,那就對不起了,她開的可不是善堂。
這一天花菇神神秘秘的跑了過來,「絲絲,有人來要求上工了,咋整?」
「暫不開功,讓他們安心回去吧,一半的工錢不會少的,怎麼這麼快就想通啦?」
「哈哈。」大妮兒抱著絲絲的臉蛋兒親了一口,「他們自顧不暇,沒工夫干壞事兒咯。活該,惡人自有惡人磨呀。」
絲絲沒空關心老田家到底倒啥大霉了,反正她現在不舒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