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當時明月在 第八十七章  怪醫館

作者 ︰ 扒根草

休養了一日,慕容清雪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該上路了。由于這一路上可能會有東方皓南的眼線,所以都格外注意,避免走大路,全部都從小路繞道。

接連趕了兩日路,終于見到了邊關大營。

邊關終是苦寒之地,天氣寒冷,寸草不生,軍士都穿著厚厚的棉服,盡管如此,臉上都凍得紅紅的。好在幾人都帶了厚的衣物,這才勉強能挨得住。

由于天色已晚,東方雲睿一行便決定在大營的附近小鎮上找間客棧先行住下,明日再找那個太醫。

挑了好幾家客棧都沒有決定,主要是由于條件都是那麼簡陋,最終停留在了一家稍微還看得過眼的客棧。

「老板,你這兒就沒有一間上房?怎麼都是這麼破舊不堪?」凌然轉了一圈下樓後問著老板,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只是怎麼能讓東方雲睿住這等房間。

老板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頭,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衣,但是從布料看並不是什麼上等貨色,連中等都算不上。

听到凌然這麼問他,顯然是看不起他的店,便沒好氣的回道︰「這位公子,我們這是邊關,不是京城。我這家店已經算是小鎮上頂尖的了,您還這麼挑三揀四的,您去看看,誰家的上等房能比得上我家下等房。您要住就住,不住就換吧。」

凌然怒了︰「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

老板顯然「店大欺客」,雖然店不大。

慕容清雪打個圓場︰「老板。那麻煩您幫我們收拾五間客房。我哥哥說話有點太魯莽,還請老板別見怪。」

老板見慕容清雪姿容秀麗,且說話客客氣氣,當下換了一副笑臉︰「就是,這位姑娘說話還像回事,小伙子,你好好學學。」

凌然好好的被這老板諷刺了一下,卻礙于東方雲睿在旁不好回嘴,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老板顯然心中很是暢快,顛顛的去準備客房了。

進了房間。慕容清雪才發現這屋子真是簡陋的很。桌椅都是舊的。甚至還有破的,床是梨花木的,但是上面的帳子花色很是顯舊,就是府中的丫鬟房間也比這好多了。

再看東方雲睿的表情。可以說臉上已經沒表情了。本來就淡漠的臉上平添了一層寒氣。他何曾住過這樣的房間。

待老板走後。凌然怯怯的問︰「王爺,這房間實在是簡陋,要不我們換一家吧。」

凌平揚倒不在意。他模模桌子,看看手上,顯然一手的灰,吹了一下,灰便飛到空中了。

「算了吧,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還真像那老板說的,這鎮上真就沒有比他家更好的客棧了。再出去走走,客棧是肯定找不到,我們估計都能凍死。」他往床上一躺,顯然是不願意走了。

凌然望向慕容清雪,希望她能說句話,畢竟東方雲睿現在的表情,他可不敢招惹他。

慕容清雪點頭︰「不如,我們就在這住吧,查清楚了事實之後你再回京住高床軟枕。」

東方雲睿四周看看,望著她道︰「我倒無所謂,關鍵是你,受傷剛好沒多久,又到了這苦寒之地,萬一傷再復發怎麼好。」

原來是這樣,就更好辦了。

「你不用擔心我,更惡劣的環境我都待過,這個不算什麼。當務之急,是想想怎麼將事情的真相查出來。」

是啊,邊關是到了,但是如何找到那個人呢?

「當年的太醫叫什麼名字你可知道?」慕容清雪問道。

「我來之前已經去太醫院問過,只是他們都諱莫如深,好像這個名字是個忌諱似的。好在我使了些手段才套出那個太醫的名字,叫夏秦。」東方雲睿並沒有說是用什麼手段,但是他們也都猜得出來。非常之事用非常手段,這些都見慣不怪了。

「夏秦?發配過來想必也有了七八年了,當年他是多大年紀,如今又是多大年紀?」

東方雲睿回憶道︰「當時我有十二歲,他是二三十歲的模樣,如今應該三四十歲。只是,他的模樣我卻不曾見過,尋找起來怕是很費勁。」

李朗說道︰「這有何難?我們只要在這邊問誰叫夏秦不就可以了?即使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年齡相當、做過太醫的恐怕只有他一個吧。」

慕容清雪搖頭︰「我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首先,東方皓南和林妃肯定也在虎視眈眈,他們既然能派人追殺我們,那就說明他們肯定與這件事情有關;其次,如若我們真的一個個問誰是做過太醫的夏秦,即使林妃和東方皓南之前不知道我們的目的,此時也肯定知曉了。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應該還沒查出當年的事情,恐怕夏秦都已經被滅口了。如此一來,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三人听到這話,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確實如此,看來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那,依你只見,要怎麼處理?」東方雲睿問道。

慕容清雪道︰「此事只能智取。對了,我們可以問下老板。」

當地人最清楚當地事,且看這老板年紀也近五十了,那麼近十年的事情他肯定最清楚。

「凌然,去將老板找來。」東方雲睿吩咐道。

凌然領命,便下樓去將老板找來。

「客官,不知有什麼吩咐?」老板滿臉堆笑問道,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老板,我們初來乍到,對當地還不大了解,想從你這了解一些事情,不知道可有什麼唐突之處啊。」慕容清雪笑著問道。

由于她比較有禮貌,且模樣清秀。老板對她態度十分友善,一听她初來乍到要咨詢事情,頓時眼楮放光,有個機會為美麗的姑娘效力自然要把握住。而且,從這幾位的穿著打扮可以看出非富即貴,隨便的賞錢也夠自己一個月的開支了。

當下便點頭哈腰道︰「姑娘有事情盡管問,我在鎮上都近五十年了,只要是這鎮上的事情,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姑娘但問無妨。」

這個反應正是慕容清雪想要的,她便切入正題︰「我們今天繞著鎮子走了一圈。看到這茶館、客棧、酒樓一應俱全。但是怎麼就沒有個醫館呢?難道鎮上的人都不生病,不用問診吃藥的嗎?也不瞞老板,我這身上還有傷,現在未痊愈。初來乍到。天氣寒冷。都有點吃不消了。想找個大夫瞧瞧。不知道老板可能指我個方向?」

老板听到她身上有傷,頓時一副可惜的表情,又一听到要找醫館。便說道︰「姑娘,我們鎮上倒是有一家醫館,只是這醫館的主人很是奇怪,一天只醫一個人,還要回答正確問題才能進去。所以我們一般有病痛都是熬著,因為他的問題太奇怪了,根本沒人能回答得上來。」

「哦?這倒是奇怪。那麼你們鎮上的人全部都不看病了?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能讓他為你們診治?」凌平揚第一次听到這種事,很有興趣。

老板接著說道︰「要說其他的方法,也有一個,那就是這個醫館的主人突然心情好了,願意醫治。除了這兩種,一概不治,一概不見。」

李朗有點納悶︰「這個與第一個一樣難,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心情好。醫者父母心,他如此冥頑不靈,固執己見,難道你們的父母官都不管嗎啊?」

老板說道︰「我們這邊陲小鎮,哪有什麼父母官啊?要說也巧,這個人治好過我們守關的將軍,所以也就沒人敢找他的茬,這才保得了他無憂。」

原來如此。

邊陲小鎮,慕容清雪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老板,你們守關的將軍姓甚名誰?」慕容清雪急忙問道。

老板笑道︰「姑娘,你連我們將軍的名字都不知道?真別怪我笑你孤陋寡聞。我們將軍姓江名天行,只是可惜,前一陣子將軍回京看望親人,卻突遭橫禍,去世了。現在的將軍是原來的少將軍,一表人才,叫做江辰。」

江辰,原來是他,她竟不知道原來已經到了他的地界。

李朗听到江辰的名字面色一變,但見慕容清雪擔憂的望向他,便示意他放心。畢竟同江辰一樣,他並不是個是非善惡不分的人,再者,大仇已報,無謂徒增殺孽。

事情問到這里已經差不多了,慕容清雪肯定那個醫館的主人就是夏秦。如若是個普通的醫師,如何救得了江天行,更如何讓他這近十年來一直罩著他。

其實,或者說,江天行一方面是為了報恩,另一方面,宮中發配出來的太醫,哪一個身上不帶著故事,或許留著他為了以後自保也說不準。

二人互相利用,心照不宣罷了。只不過,江天行時運不濟,害人終害己。

「老板,那個醫館的主人姓甚名誰你可清楚?」慕容清雪問道,畢竟姓名才是最重要的。

老板以手扶頭思考了一會,搖搖頭︰「姑娘,這你可為難我了。我從來都沒有榮幸能進得了醫館,所以這個忙我還真幫不了。不如,明天您幾位去拜訪一下,萬一就這麼幸運能見到他了呢。」

說的也是,慕容清雪便不多留老板,賞了他一錠銀子便讓他出去了。

老板眉開眼笑的捧著那一錠銀子,一臉諂媚道︰「姑娘如果還有什麼事,只管傳喚我就是了,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凌然揮揮手,將他帶了出去。

「怎麼樣,明天我們去踫踫運氣?」慕容清雪建議道。

凌平揚率先響應號召,醫館,能比他藥王谷還要有名?看他那不屑的樣子,仿佛明天不是要去查探,而是去踢館子的。

東方雲睿也點頭,既然都到了,而且又有這麼大的可能性,沒有理由不去試試。

只是,明天之行一定要保密,免得被尾隨而來的人發現,如果那個醫者有任何損傷,事情就再也查不清楚了。

既然做好了決定,幾人早早的睡下,等待明天的到來。

次日,五人全部換了裝扮,均以男裝示人,穿上了厚厚的棉服,戴上防寒的帽子。慕容清雪怕露出馬腳,還特地用頭發制成了假胡子貼在鼻子下方。如此打扮一番,真的和之前的樣子大相徑庭,就像是在鎮子上生活了十幾年的人一樣。

用完早膳,幾人就來到了醫館門前。

但見醫館上方飄著一面旗子,上面寫著「濟世?救人?」,在寒風中孤零零的飄著,透著一股破敗的感覺。

「好奇怪的醫館。」慕容清雪說道。

東方雲睿望向凌然,凌然點頭,上前敲了敲門。

門打開了,從里扔出來一只鏢,凌然立刻接住,門「 當」一聲關上了。

卻見鏢上貼了一個布條,上面寫著幾個字。

幾人面面相覷,看來傳言不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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