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曼紗華大叫著,卻落入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淡淡的森林氣息襲來,「著哥哥!」曼紗華睜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人,是醉了還是在做夢,他怎麼會來,他不是還下不了榻嗎。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只見念兒疾步上前狠狠得將掌落到薛乾坤的臉上,威風凜凜的說道:「哼!這一掌是替公主打的,教訓你出言不遜!這一掌是替我自己打的,還你下午的那一拳!」說著又是狠狠得一掌。
曼紗華愣在了那里,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還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只听到抱著她的淵著淡淡的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沒有我的允許,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曼紗華抬起頭來看著比自己高出很多的淵著,心里滿滿的都是甜,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出現了,這樣真好,真好,她小聲的叫道:「著哥哥……」一只小手緊緊的握著他的白袍子,其實她很緊張很害怕,強作鎮定只因為她是東夏國的華公主,不能由任何人欺負,她就代表著東夏國的所有名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論如何決不能敗壞了名聲出去。
哪天若是在街頭巷尾听到百姓議論華公主被薛丞相的兒子欺負,可真的是將自己的父王臉上蒙羞。
淵著覆手握住了曼紗華顫抖著的手,他輕輕的恩了一聲。
薛乾坤一只手捂著整張臉,另一只手指著眾人,踉蹌幾步,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們,好樣的……好樣的!膽敢對本少爺動手,是活得不耐煩了,看本少爺今天怎麼教訓你們。」他說著就看準了淵著懷里的曼紗華,舉起拳頭向她撲了過來。
曼紗華眼看著拳頭襲來,嚇得往淵著懷里縮了縮,淵著拍拍她的背輕聲道:「不怕。」念兒在一旁瞅著,拳頭就要落在身上了,心里焦急萬分,可她篤定淵著不會讓曼紗華受傷的。
瞬間一只白玉似得的手握住了薛乾坤打來的拳,「嘎巴!」一聲脆響。
「哎呀!哎呀……」薛乾坤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臂喊道:「本公子的手折了,折了,你是哪根蔥!報上你的名來,明日明日……哎呀!明日本少爺就送你去見閻王!」
「大膽!這是東夏國的貴客,乃天淵國太子,還不快跪下!」念兒上前高聲呵斥道。
薛乾坤素聞天淵國來此貴客,東夏國全國上下以最隆重的大禮迎接了貴客,而且王宮宴會也是為他們而舉行的,只是方才在宴會上並沒有見到這位貴人,他抓著斷了的手腕,惡狠狠地道:「我定要你們好看!」說罷,踢開了前面的黃貴慌忙而逃。
黃貴惶恐的看著薛乾坤逃跑的方向,心里說不出的慌亂。
側門的玉蘭花開的正好,曼紗華鼻尖的香氣不知是染了方才的菊花,還是沾了現在的玉蘭,總之淡淡的似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她周身,前方的燈盞像是天上蜿蜒的星河,曲曲折折望不到盡頭,她想以後談及今晚,都會有一種淡淡的花香和一望無際的燭光相伴,不失點點浪漫。
「沒事了。」淵著松開了曼紗華,淡然說道。
曼紗華用手拍拍心口,舒了一口氣,「方才多謝著哥哥,不然華兒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淵著凝眸,輕吐道:「恩。」
「嘻嘻嘻,著哥哥你怎麼會在這里啊,適才宴會上听國舅說你不是還不能下榻嗎?」曼紗華笑逐顏開,走上前去,兩只手拉著淵著的白袍子道。
「我已經無礙了,宴會吵鬧不喜參加。」他看著那雙小手眉頭微蹙,卻還是溫柔的說道:「听說你想見我,我便來了。」
故事听得有些痴醉,卻忘了一件要緊的事,前天去鎮子上賣花時遇到了兩位公子,我和他們約好了,今日來帶他們參觀花園子,如果花的質量還算過關,他們會出高價,買了我往後三年內產的所有花,並且提前付給我銀子。
陽光斜斜的照射過來,將我和花女乃女乃還有老槐樹的身影拉的欣長,離約定好的時間晚了這麼久,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那里等著我,。
「花女乃女乃,故事今天就听到這里吧,我還有事要去一趟鎮子上,明天接著听您給我講……還有,還有屋子里還熬著中藥呢,別忘了喝,女乃女乃我走了。」急忙告別了花女乃女乃,回身去自家的院子里牽了一匹黑色的馬出來,除了阿德叔留給我的寶石手鏈,這是我家唯一值錢的東西了,我翻身上馬,又朝花女乃女乃揮了揮手。
「小綠啊!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女乃女乃囑咐的聲音還回蕩在耳畔,這句話經常在我去鎮子上賣花的時候听到,茶館的老板娘會時常囑咐自己的兒子,出去玩注意安全早點回家,我想我若是有娘親,她也一定會這樣的叮囑我,然後站在身後,像現在的花女乃女乃一樣,目送我遠去再進屋。
陽光一寸一寸的消失,我正快馬加鞭的往鎮子上趕,斷斷不能因為忘記而失信于人,這樣粗心大意我不知道買家還願不願意買我的花,說來也奇怪了這座鎮子本就因花而出名,前來買花的名門貴族比比皆是,前天的兩位公子不去買花老板的名花,卻偏偏看中了我的花,而且還是高價來買,這樣天大的好事絕不能因為我的一時疏忽就拱手讓了他人。
思及至此我又加大了鞭子的力度。
「麻煩讓一下,麻煩讓一下……吁,吁……」騎著快馬一路從擁擠的小巷過來都沒有撞到什麼人,卻在茶樓門前,最後一刻馬蹄揚起,蹄下的人也不躲閃,看著馬蹄靜靜的站在那里巋然不動。
「我的馬!」最後的危機時刻,一個年歲稍長的紫袍男子厲風似得一掌將我家唯一的馬斃命了。而剛才站在馬蹄下的與我年歲相仿的白衣男子眼里卻含著笑意,手里拿著一把紙扇慢悠悠的扇著,沒有一絲的慌亂。
我蹲在地上抱著馬的脖子,它的鼻孔里還留著血,對馬的死去雖然很可惜,卻還是在心里默默贊嘆公子好掌法!
「姑娘好膽識,騎著快馬就敢往街上橫沖直撞,撞壞了我可是要賠錢的。」白衣男子清淡的的笑著,斯斯文文的開口道。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要緊的事情總不能忘了,阿德叔說過誠信最重要,可這馬死的也冤,權衡之下,我道:「公子打死了馬是要賠的,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我相信公子的為人,不妨公子在樓下等會,我辦完事情,馬上下來處理這件事。」
話說完不等他們作答,我丟下死去的馬兒狂奔上樓,尋了幾間,雅座上並沒有我要找的人,看天色是晚了好長時間,人真的走了嗎,詢問茶樓老板,老板說,有兩位公子剛剛出去不久,我或許還能尋得到他們。
我急匆匆的下樓去追,不料卻被打死我馬的紫衣男子攔住,「想跑?往哪跑!」
「我有急事,你們先讓開,等會來找你們。」說著我就往前沖,胳膊被人一把拽住了,心里著急怕他們走遠,我揚手一擋,白衣男子回手又是一拉,拉拉扯扯下,我手上的寶石手鏈被拽了下來,這是阿德叔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我急忙低身去撿。
白衣男子看到我的手鏈問道:「賣花的?」
我疑惑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遲疑的說了句:「……恩。」
白衣男子和紫衣男子相識一笑,白衣男子溫和的又道:「我們是買花的!」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衣著普通,不像我前天見到的兩人,滿身的華麗,從內到外都透著「貴氣」二字,又看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瞬間記起,前天是有一個人手里拿著扇子,非常的斯文儒雅,只是那天天色已晚,匆匆約定了時間我便回家去了,並沒有記下他們二人的模樣。
我立馬緩過神來,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這……這花你們還要不要了?」原來一個人換了一身衣服和行頭,當真就不一樣了呢。
白衣男子眉眼笑意不減,「這馬,你還要不要我們賠了?」
此話一出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低低的搖頭道:「不用了……」
「四皇……咳咳……四叔,我看我們還是到樓上去聊購花的事吧,反正天色尚早。」白衣男子執扇對身旁的紫衣男子說道,紫衣男子微微點頭,他們向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便隨他們一起上了茶樓。
原來紫衣男子是白衣男子的叔叔啊,那穿紫衣服的姓名是不是叫什麼「四黃」,而他佷子一直就這麼直呼他的姓名,但是在外人面前不好失禮,立馬又改了口叫他四叔,可後來我們聊天,就否決了我這種幼稚的想法,興許是他方才一時口誤叫錯了呢。
我們擇了一間雅座,坐下喝茶聊天,但內容基本上與花無關,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真是想不通在上樓時白衣服的還說天色尚早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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