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休爺爺,玄心長老,爹爹叫你們吃飯去呢。」那個小女孩怯生生地看著木邪一兮,站在門口也不進來。
玄心蹲子向他們招了招手︰「你們過來。」
「這只兔子受傷了,就交給你們照顧了。」他說著將兔子遞了過去,那個小男孩接過兔子,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們一定會照顧好的!」
「他們兩個就是我們族長的一對兒女,這個小男孩叫做若風,小女孩叫做若蘭。」善休低聲告訴木邪一兮道。若風听到善休在說他,忙抬頭看了一眼。
玄心站起身對著善休與木邪一兮道︰「一兮姑娘,你們先下山吧,我在這里幫善休收拾收拾。」
「好。」木邪一兮答道,一旁的善休已經樂開了花。
夕水天澗除了邊緣幾座山之外便是一片的平原。位于中心的湖泊像一顆碧色寶石,倒映著W@四周的山脈。湖邊繁花似錦,煙霧繚繞,陽光灑在上面化作七色的光芒,宛如仙境。
「這湖叫做明鏡湖,是夕水天澗唯一的湖。所有河渠的水都由這里所補給。」
「那邊那做最大的院子便是族長的地方。旁邊那個稍微小一點是長老院,長老院里頭還分了好幾個閣,玄心他們都住里面。我也住在里面,我住的叫天醫閣,吃完飯帶你去看看。」
「對面那個最大的平台就是我們祭天的地方。」
……
善休一路都不停地在給木邪一兮介紹著。
「善休爺爺,這個誰不知道啊,你干嘛一直說。」若風走在善休旁邊,此時已經听不下去了。
「我樂意!」善休學他嘟著嘴道,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哈哈哈!」明鏡湖畔蕩漾著他們的笑聲。
族長院子里並沒有許多人,只住著他們一家四口連一個下人都沒有。見他們來了,族長忙迎了上來,「你們來了啊!快進去吧!」注意到善休後面的木邪一兮又忙道︰「這位是?」
善休忙向雙方介紹了木邪一兮,族長夫人便上來挽著木邪一兮手道︰「以後常來玩啊,我們跟善休都是很熟的呢。」
木邪一兮忙笑著點了點頭。
一頓飯吃的倒是十分融洽,他們對她就像是老朋友一般,讓木邪一兮感到十分的親切。
木邪一兮吃過飯便被善休帶著在夕水天澗內到處逛,好不容易逛了一圈,天都黑了。剛回到善休的天醫閣,便有童子送了食盒過來。
「善休啊,夕水天澗看起來不大,走一圈也好累啊!」木邪一兮說著打開食盒,不過幾樣清淡蔬菜。
善休已經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看來也是餓的不行。「唔,我也累……吃完就睡覺去……」
二人一起吃過晚飯,木邪一兮便在二樓的廂房住下,善休住在一樓。
此時,木邪一兮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她總覺得今天晚上格外地不同,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她翻了個身喃喃道︰「不可能的,胡思亂想什麼嘛。」她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突然,"咻」地一聲,窗外有東西飛過!竟是被她猜中了!木邪一兮忙跳窗追了出去,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整理。
那東西跑得飛快。她一直追到地獄岩,才看清那東西竟然是一團足有一人大小的氣,停在熔岩之上。它卻仿佛被什麼屏障擋著撞擊著那看不見的結界…
此時旁邊暗處飛出一個黑衣蒙面人來,朝著木邪一兮便是一掌。然而掌風卻是直接暴露了他的位置,木邪一兮一驚,一側身躲了過去,她從來沒有跟人打過架,此時不由緊張起來。
那人一擊不成,落地輕點,掉頭便又是一掌,掌間竟還帶著靈力。
這到底是什麼人!她木邪一兮出來才第一天就被人襲擊!微微一滯,掌風便從耳畔擦過,帶下了幾縷青絲,緩緩飄落到地上。
木邪一兮徹底怒了,看來不打不行了,不管打不打得過,打了再說!她提起靈力飛身便與那人纏斗起來。那人論武功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他的修為比起木邪一兮來卻不值一提,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木邪一兮便成功扯下了他的面巾。
「玄心長老?!」木邪一兮驚訝道,怎麼會是他啊!
玄心直直地現在她面前,臉被地獄岩的岩漿映地通紅。
「一兮姑娘,你並非是我夕氏族人!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冷冷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玄心突然淡淡笑起來,「善休說你是他佷女我就懷疑了,所以我去查了他的家譜,他並沒有這麼一個佷女。而且,你剛剛跟我打用的也不是夕氏的武功。」
老奸巨猾!木邪一兮心里瞬間便冒出了這四個字。她抿著嘴不說話。知道又怎麼樣。
玄心接著說道:「不過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希望你不要傷害夕氏族人。否則,我不會饒你!」
他說完便擦身走過。
還沒走出兩步,木邪一兮伸手一指,「定!」玄心頓時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這樣還不饒她?!
木邪一兮走到涯邊,再看那黑氣已經不見了。
都是玄心!
木邪一兮走到到他面前,看他的表情似乎在苦苦掙扎,便挑釁地笑道︰「你要怎麼不饒我?」
玄心額頭上冒出了無數的汗珠,他掙扎地很辛苦,卻看也不看她……
這時,不遠處的草地上,若風慌慌張張跑來,「玄心叔叔!一兮姐姐!你們怎麼在這里啊?」
木邪一兮忙把定身術解了,她可不想被別人看見她「欺負」玄心,不過若風喊她姐姐,喊玄心叔叔,她這輩分竟然小了!
玄心舒了口氣,見若風這樣急忙問道︰「怎麼了?」
若風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盡力保證說話的平穩,「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靈鏡示警!」
「什麼?!是靈鏡!」玄心大驚,拉著若風便往回跑。
木邪一兮愣在原地,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事情啊,又緊張什麼。那麼問題來了,她去?還是不去?還是算了,她還是回去睡覺去。
「嗯,就是睡覺去!」
她說著撇撇嘴便往回走,走了沒兩步卻突然變天了。一陣狂大的風沙突然吹來,地上稀疏的枯草擦擦作響。她被吹得倒退了幾步,那你用手擋住,看向天上,臉色突然凝重起來。
天上本來十分明亮的圓月已是黯淡無光,邊緣處分布著三顆血紅的星星卻是明亮無比。
「血星困月」竟然提前了!
地獄岩下的岩漿劇烈翻滾著,有些竟然已經濺出了谷。
「怎麼會這樣,提前了兩日!」說著一個飛身便下了崖。
木邪一兮站在熔岩邊上,兩掌之間結出一個八卦圖來,用靈力包圍著輸到熔岩上方,只見隨著熔岩的沸騰,中間竟出現一個盆大的洞。
木邪一兮不斷輸送靈力進去,洞也越來越大。
可是漸漸的,木邪一兮靈力不支起來,洞口飛快縮小。
怎麼又是這樣!
她等「血星困月」已經五十年了!這時候結界應該應該最弱才對!
「為什麼!」木邪一兮朝著熔岩吼道,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瞬間蓋滿了臉。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顆樹,樹下有個茅草屋,天上有朵雲,慢慢散成霧,地上的風在追逐……」木邪一兮喃喃地唱著,仿佛是洛水英的歌聲還在地獄岩回響……
兩百五十年!已經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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