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一個震驚了所有人的消息被傳得沸沸揚揚。凝水珠,失竊了!
天醫閣中,木邪一兮正與善休,豐南錫一起喝著茶,冷不丁听地慧長老過來告知了這個事情,善休一口水便噴了出來,濕了地慧長老一臉。
「什麼?!凝水珠怎麼就失竊了?你們不看著嗎?!」善休驚道。
「哎喲,我哪里知道啊,一直都是族長保管的,就連失竊還是還是族長告訴我的,這好好的就沒了,哎喲……」地慧長老抱怨道。他擦著臉上的茶水,卻不怪罪善休,「哎,族長也真是的,藏哪里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也好去看守啊,這下好了,一點線索都沒有,讓我們去哪里找……」
「就是就是啊,現在好了……」善休垂頭喪氣地說道。
木邪一兮佯裝喝茶,瞥了一眼豐南錫的反應,他正緊緊握著茶杯,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表情卻只是驚訝。
「地慧長老,可有找到行竊之人?」木邪一兮急切地問道。
地慧長老坐在凳子上扶著額頭,搖了搖頭,「毫無蹤跡啊……到哪里去找……」
這時,豐南錫開口說道︰「不知族長放在哪里的,怎麼這麼容易被人偷了?」
「族長說他就藏在靈寶閣旁邊的護鏡閣……哎,現在外面都傳遍了,說我們護寶不力呢!」
地慧長老說到這里激動了起來,急得滿頭是汗,手足無措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矯飾。看來玄心跟族長並沒有告訴長老們真相。今晚,護鏡閣可有好戲看了。
善休氣憤地對地慧長老道:「這光天化日的,還有人行這等事!看來也該好好管管了!」
「誰說不是呢……」
這時豐南錫站了起來,對地慧長老抱拳道:「地慧長老,你們要豐某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地慧長老訕訕道:「豐門主是客人,讓你見笑啦。族長已經命我們幾個長老全力追查,相信會有結果呢。」
木邪一兮給地慧長老倒了杯茶,他一飲而盡。出了這件事情,她與族長的三日之約就沒那麼引人注目了……
「哎……」善休嘆道,「這夕水天澗最近怎麼出了那麼多事情。」
這句話引發了地慧長老的共鳴,「誰說不是呢……好了,我得回去了。萬一看到可疑的人記得過來告訴我們。」說著喝了口水便走了出去。
「慢走。」善休說著忙出門去送送他。
木邪一兮轉動著手上的杯子,對豐南錫道:「不知道豐門主有何看法?」
「我能有什麼看法?……善休,這茶不錯。」豐南錫半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對進門的善休道。
善休瞪了他一眼,灌了口茶,說了一句,「我去族長那里看看。」便走了,也不知道去做什麼。
木邪一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豐南錫真是熱戀貼了冷**啊。
「有什麼好笑的。」豐南錫輕哼了一聲便回了房。于是大堂之中只剩下了木邪一兮一人。水壺在爐火中沸騰了起來,壺嘴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坐了會兒,善休還沒回來,她便也回了房睡覺去。
入夜,十分得安靜。木邪一兮躺在床上,豐南錫自從白天回房之後便門也不出,連晚飯都沒有吃。至于善休,吃完飯就說累,睡了,這會兒正打著呼,木邪一兮隔著一間屋子都能听見他的呼聲。
算算時辰也不早了!
忽然,「啾啾」兩聲,像是紡織娘的聲音一般,但是天醫閣周圍並沒有昆蟲,這定是有人故意找她!還好豐南錫並不知道這一點,倒不怕把他引來。
木邪一兮一下坐起來,輕手輕腳地打開窗戶便跳了出去,那聲音卻不見了。她悄悄關好窗,借著月光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啪」一聲細微的聲音,一顆小石頭準確地打中了木邪一兮的左腳,她忙向左邊看過去。兩丈之外的一棵粗壯的竹子後面,似乎有一個影子,林中昏暗,看不清是人還是交錯的植物。
因為忌憚著隔壁的豐南錫,她並不敢說話,只得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人既然主動暴露行蹤,想必非敵。
「玄心?!怎麼是你?」木邪一兮看清影子的本來面目驚訝道。
玄心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壓低聲音道:「豐門主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他一直在房間里,看起來十分平靜。你來做什麼?」
「你難道不去護鏡閣?!」玄心反問道:「時候不早了,我怕會錯過。」
木邪一兮有些猶豫,「可是豐南錫還沒動啊,萬一他去了別處……」
「別處?!」玄心打斷她的話,「去別處豈不好,證明他與此時無關。」
木邪一兮想了想,倒是她多慮了。「我們走吧。」她說道。
護鏡閣外一圈都是高大的樹木,擋住了月光,里面一片漆黑。護鏡閣造型奇特,下面是三根十分粗壯的竹竿頂著,上面只有一層且只有一間房間,沒有任何窗戶,僅有的一扇大門還緊閉著。四周沒有一點動靜,安靜地有些突兀。
二人躲在最近的一棵樹上,樹影剛好遮住了他們的身形。
玄心輕聲道:「白天的時候長老們已經封鎖了這里,我也跟族長說了我們晚上的行動,絕不會有人來打擾。」
木邪一兮點點頭,她現在並不擔心會不會有人來,也不怕黑衣人不來,怕只怕他來了別人沒來該怎麼辦?
「玄心,他們會來嗎?」。她的心七上八下定不下來。
玄心看了她一眼,他也同樣緊張。「只要他們的目標是凝水珠就一定會,這里是唯一有線索的地方!」
夜色沉沉,二人站在枝椏上死死的盯著靈寶閣周圍。一陣夜風吹來,樹葉嘩嘩作響。
這時,木邪一兮感到靈力一顫,是豐南錫出門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她已不在房中。
「玄心,豐南錫出門了。」
「太好了!」玄心高興道,卻突然神情一肅,死死的盯著護鏡閣。
木邪一兮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忙扭頭看過去,只見靈寶閣頂上,多了一個人。他穿著夜行衣,從身影上看,便是她在地獄岩遇到的黑衣人了。他直直地站在靈寶閣頂,看著與木邪一兮他們所在地方相反的方向,那是天醫閣的方向。
果然,片刻之後,豐南錫也過來了。他們都現在閣頂上,凝視著對方。
木邪一兮躲在樹里笑了笑,兩個人出來了,會不會還有第三個人。
半個時辰後,黑衣人說話了,聲音恰如木邪一兮初次遇到他一般,又男又女,陰森可怖。
「你是誰?」
豐南錫淡淡道:「呵,我不過是跟你一樣的人罷了?」
黑衣人壓低聲音哈哈大笑,听起來尖銳的物體劃著石壁一般。「哈哈,我還以為你是來捉拿我的,原來也是個惦記著凝水珠的。凝水珠是我的,誰也別想惦記!」
豐南錫理了理衣襟,說道:「听說凝水珠被盜了,難道不是你干的麼?」
「呵,我還以為是你干的……那天在地獄岩,是你打傷的我?!」
豐南錫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他,轉身便飛身離開。黑衣人忙追上去,「別跑!把凝水珠交出來!」
說話間,二人已經飛遠。
木邪一兮與玄心忙從樹上跟著飛身而去。這時族長帶著一群長老從樹叢後面閃了出來,跟他們而去。
豐南錫在夕水天澗之中胡亂地飛著,卻還是可以看出來,他特地避開了人多的地方。他停在了祭台旁的一塊光禿禿的空地上。黑衣人便停在離他一丈的位置。
木邪一兮與玄心二人見前面停了,忙躲在祭壇的護欄後面,卻是離他們有些遠了。
只听豐南錫說道:「你在跟著我我可要抓了你了。」
黑衣人道:「嘿嘿,你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說著一掌便一掌便襲了過去。
月光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頓時斗地難解難分,不相伯仲。
護欄後面,玄心皺著眉道:「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忙?」
「不。看他們再打一會兒。」木邪一兮淡淡說道。她想看看豐南錫實力如何。
正當二人仔細看著的時候,一群人突然從他們左邊不遠處沖了出來,加入了本來兩個人的戰斗。
木邪一兮一看,竟然是族長他們!
玄心大驚道:「是我二哥!他們怎麼來了!」說著沖了出去。木邪一兮見狀,忙也沖了出去。
頓時一群人打在了一起,不知怎麼黑衣人竟有些心不在焉一般,漸漸敗下陣來。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打開一道閃電,一瞬間的亮光足以讓眾人看清楚,空氣中竟然出現了稀薄的黑霧。
黑衣人大笑道:「哈哈,我的主人來了!」
木邪一兮大驚,這個黑衣人的主人不就是肥遺?!它怎麼可能從地獄岩下出來呢!
豐南錫一掌將他重重拍到地上,「誰來都沒用!」順手凝聚了一道法球便又攻了過去,只見黑衣人就地打了一個滾,身上黑霧便又濃了一分,豐南錫飛快地改變方向,法球頓時擊上他的身體,卻沒產生任何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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