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念戈抱著那本無念書,來回地跺著腳,恨不得撕了手中的書。才三天,那些墨跡就染了一大半了。什麼破入定,什麼破書,居然把她腦袋里的東西一點不漏的全畫了出來。一點都不好玩。趁蘇若傾上山采藥的空隙,念戈一把扔下無念書,獨自去到了山下的未陽城,現在倒是忘了人心險惡。
往城里去的小道上,一排紅色的儀仗隊停在城門外,馬車拉著幾大箱禮品也被擱了下來。一頂紅色的轎子旁邊的緋衣丫頭著急的跺著腳,前面領隊的管家忙的跑了過來,從另一頂轎子里面下來一個體態臃腫的婦人,也是著急的跺著腳。
念戈看著這一壯觀的場景,慢慢地靠了近來。
只听那婦人說︰「這新娘子又跑了。我說蕭管家,你總讓我給你家少爺說媒,你都不讓我見見你家少爺長什麼樣,這世人都傳你家少爺面上生瘡毀了容。如今這都看一張臉,你說這樣的話哪家的閨女敢來?」
「這……」管家一臉尷尬,「實不相瞞,我也沒見過我加少爺的真容,這少爺總是以一副面具示人的。」
「這樣的話,那我可幫不了你了。」
「誒,別。」那管家一把拉住要走的婦人。「我家夫人說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帶一個回去。不然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管家突然威脅道。婦人不覺中一陣寒磣。「你看那邊有個丫頭走過來了。」管家繼續說道,眼神示意了一下,對念戈招了招手。
「我……」念戈指了指自己,看周圍也沒人,那應該是叫她吧。
見管家點頭,她便走了過去。可剛一走進,突然一雙手勒住了她的脖子,白色的藥包捂住了她的口鼻。是迷香,她在木屋的時候有聞過,讓她好幾天都犯暈不止,了孤師父讓她不要多聞。而如今卻有人要故意的使她昏死過去。
雖說是迎親,卻一點喜慶的氣氛都沒有。帶著銀色面具的黑衣身影,站在空無一人大堂前,具下的臉有些暗沉。
「誰又讓你擅自給我娶親的。」冰冷話語質問著跪地的管家。
「回少爺,是,是老夫人。」管家回道。
「退回去。」他厲聲喝道。
管家整個人一顫,「少爺,您都到了而立之年了……」
「我說,退回去。」黑衣男人重復了一邊。管家心中一個激靈,原以為是那些小姐逃婚,沒想到的卻是自家少爺不願娶。不忍讓人想到這少爺是否有斷袖之癖。
「是,是少爺。我這就去送回去。」說著,連滾帶爬的跑進房中把迷昏的念戈抱了出來。
無意間他像是看到了什麼,那張面容倒是有些熟悉。「慢著。」
听到他的話,管家立馬止住了腳步。
他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果真是一模一樣。這就是那個心魔所說的轉世嗎,她的血能讓她的身體復蘇?
「放回去吧。」語峰一轉。讓管家也是模不清頭腦,既然說放回去就放回去吧。這丫頭確實也是個美人,世間男子哪個不愛美人。
黑的,一切都是黑的,念戈看不清前路,好像又是幻境,因為腳下一片虛無。話說她又在經歷什麼?
「你應該醒了吧。」有人在她腦中說道。
「醒?」難道現在不是清醒的。突然間一陣天旋地轉,像是有人拉了她一把,那團黑暗瞬間消失,呈現在眼前的景象是一片紅色。紅色的珠簾,紅色的布簾,紅色的燭燈,她突地坐起身,連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紅色的。這又是什麼情況?衣服怎麼又被換下來了?
「醒了。」冷冰冰的語氣,讓她想到了紅衣女子的寒氣。念戈看向說話的人,一身黑衣裹身站在一旁,看著念戈,金色的面具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那雙眼楮卻無時無刻都傳遞著冰冷還有陰森。
「你是誰?」面對陌生人總得先問問對方是誰,才好說話。
「你的丈夫。」
「丈夫……」念戈想了想。
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成親以後,那個男子便是女子的丈夫,女子便是男子的妻子,他們就組成了一個家庭,要相互依偎一輩子,還會生下小孩傳宗接代。這是河神伯伯講的原話。
這是她要經歷的嗎?他們是成親了嗎?拜了堂嗎?她愣愣的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圍。
「我不要。」要依偎也是要和了孤師父依偎一輩子,她怎麼能和著邪惡的人依偎一輩子。
「不要什麼?」他問道。
「不要丈夫。」
他不覺得有些好笑,原本也沒打算娶她,現在見她呆呆的樣子倒是也有幾分可愛。于是故意說道︰「可是我們已經成親了。」
「那就取消成親吧。」念戈沒頭腦的說道。直接惹得他笑出了聲,隨即清了清嗓子。
「這個不能取消。」
「我不管,我要回去了。」念戈說著便往門外走去。雖不知道這人有什麼能耐,只要讓她知道他不是什麼除妖人,她就沒什麼顧忌。當然,她還不知道自己被鎖了妖骨,即便是有道行再高除妖人在這里也聞不到她的妖氣,只當她是個平凡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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