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 第一章  短暫

作者 ︰ 阿守

在八月的清晨是一陣涼爽的清風把碧空從美夢中喚醒。碧空懊惱極了,而在她醒來的同時,的盧也睜開了大大溜溜的眼楮,歡快的用頭蹭著碧空垂落在床邊的右胳膊。碧空順著的盧的脖子往上親切的揉著的盧毛茸茸的頭,帶著渴望的美眸對著的盧圓溜溜的大眼。

「的盧,我好緊張啊,你說。今天能行嗎?我怕我又一次失望。」的盧鄙視的看了她一眼。碧空起身靠著牆壁邊順著把的盧的頭撈在懷里,雙手使勁的撓它那對小巧可愛的雪白的耳朵。結果換來了兩個白眼。

「我知道如果這次不行,以後也不行了。」撓的更賣力了。

「好,我向你保證,如果這次真的不行的話,我就乖乖的陪著你去找向晚。」而這討好的話得來的是一聲「哧」。碧空馬上把它抱進懷里,到處給它揉揉捏捏。

「真的,我發誓,如果這次`.``不行,我真的就不嘗試了。」說完還真的把左手舉的高高的。的盧懶的發表什麼看法了。躺著一動不動的。碧空知道這次能行了,不由得愉快的哼起了歌。

「一望無際的碧藍的天空,有著漫地的向晚花。在你從我面前飛越而過的那個夕陽,我終于明白向晚花的心情。在我情竇初開的那個年紀,遇見了你。夕陽把花印在它的心里,我想把自己印在你的眼里,來年的同一天里,我們能一起在碧空陪著向晚花看著夕陽落去,一輩子不離」

八月十五,中秋月圓節,列其。

入眼的是一棟獨立的院落的輪廓,被參差落落的幽綠色松松垮垮的掩住。在往前走看見的是一片碧綠的湖,碧綠的水,只有在碧空才有,其它地方的水都是透明的。一滴千金,而這一湖,佔地百畝,可見這院落的主人的富有。

推門而出的是一位清秀的少年,一八年紀,眉目精致,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更顯得皮膚白皙,身形削長。而雪白的腳踝處有一對紫紅色平安扣,平安扣雖是求平安,延壽命的,但佩戴的人極少,它的制材難尋,是一對九階魔獸的晶核。不同顏色的晶核還需要不同的中和緩沖藥劑。比如說,紅色的則需要赤襄的火山火口上生長的赤襄花的根睫。而赤襄的火山就像一碗碗裝滿瓊汁的杯鼎。萬里的火山群沒人踏足,唯一能生存的是一種稀少叫做朱的鳥,朱善躲匿,不輕易外出。

唯一一只在世人面前出現的朱卻是以朱國的聖鳥身份出現的,常年在聖女身邊。世人所不知的是朱國的聖鳥朱是赤襄火山北朱中的叛徒。叛徒是不能在進入族群集聚地的。赤襄花的根睫的難獲程度可見其難,那就更不用說在紫獄地穴里的堇色蘭。紫獄的海人只跟鄰近的碧空族有往來,碧空族已滅,零散的碧空族人不知所蹤。

難得的寧靜,少年眯起同色亮澤的眼眸,微微揚起尖尖的下巴,。輕柔的風,暖暖的陽光,從他那張安靜的側臉穿過,投進了碧綠,晃了一圈又一圈。

「準備好了嗎?」。柔柔的聲音穿破了風的痕跡。

「是的。」機械的聲音從少年身後傳來,卻連殘影業沒看見。一切又平靜下來,暖風久久不散。少年,阿爾多.列其。現任列其王幼子,有一胞兄,阿納多.列其。均不寵。

※※※※※※※※※※※※※※※※※※※※※※※※※※※※※※今天是列其王迎娶第九妃的好日子。列其王府外府透露著一股喜氣,而內府則安靜的近乎詭異。其它的八位夫人看似都安靜的坐在內府正堂上,靜靜的等待著。最後還是正王妃熬不住了,叫住身邊的丫鬟,低身耳語,丫鬟福了身匆匆退下了。

過了半刻時,一身白衣的阿爾多.列其被丫鬟扶著慢吞吞的挪進來了。正王妃驚喜的臉在看清楚是誰後就馬上垮了下來。

「怎麼了,那麼急著叫阿納多過來?他要到晚宴的時候才會到。」阿爾多.列其嗤笑的看著臉色更差的正王妃。正王妃等待的焦急與懸在心里的煩事糾結在一起,在听到阿爾多.列其的話後爆發了壓抑了一個月的怒氣,手指顫抖的指著阿爾多.列其。

「阿爾,是你支開了阿納多。」

阿爾多.列其自顧尋著一方坐椅,啜了口茶,笑盈盈的看著這群姿態千秋的中年婦女。還是涼涼柔柔的語氣。「我可不想阿納多寶貴的休息時間Lang費在你們身上。穆黛兒,你的虛情我們已經還完了。」

又輕輕的啜了扣茶,而正王妃穆黛兒听到這句話,火氣一下子就泄了,一臉的不可置信,保養得很好的雙眼死死的看著阿爾多.列其,就像孤島中的旅人看著一只搖船,渴切的,不敢相信,不敢確認的的情緒一一從腦中閃過。

阿爾多.列其優雅的放下茶杯,從正王妃身邊走過,嘴瓣開開合合,留下了一臉驚恐的正王妃囔囔語語︰「這算還了嗎?呵呵」

「客從遠方來,遺我一端綺。相去萬余里,故人心尚爾。文彩雙鴛鴦,裁為合歡被。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歌罷,眾多舞女揮袖而散,徒留歌唱之人低頭恰含溫柔,弦音一轉,又語:「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手腕一轉,聲停音止。

「龍身鳳形,連翻窈窕,纓以金彩,絡以翠藻。」

「啊,真的是鳳首箜篌。」

「雙絕古箜篌之一,器能通靈,自行認主。有生之年能听到鳳首箜篌,此身已無憾啊了。」

座位上眾人議論紛紛,感慨萬千,更有的認出此物的妙齡女子更是眼流渴望。書語:「小箜篌,女子所彈,銅弦、縛其柄于腰間。隨彈隨行,首垂流蘇,狀甚美觀。」所以大多數女子的樂器佩戴的都是小箜篌。

一曲休,歌者挽抱樂器,對著主桌列其王盈盈而拜,圓潤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台散開。

「恭祝列其王與新王妃百年好合。」

已年近六十的列其王哈哈大笑,笑聲爽朗,大受一揮。

「好,起!賞!!!!」

歌者起身抬首,全場鴉雀無聲。浮現在眾人腦中的是︰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此妙人,哪能在人間啊!」

打破這寂默的是一連串腳步聲,接著出現的便是一把冷峻如清霜的嗓音。

「恭喜父王。孩兒先行告退了」

眾人回神,呆愣,。又一妙人,「俊眉修眼,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一身龍鱗環鎖鎧,一頭如墨青絲被一條簡單的青色發帶系成一束馬尾,垂至下腰。湊近一看,五官竟然與阿爾多.列其一模一樣。

有人驚呼,「是一等戰將,列其王三子,阿納多.列其。

歌者隨著眾人眼光望去,遙遠的那個畫面頓時浮現眼前。「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歌者莞爾一笑,喜色盡染,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

阿納多.列其拜別後,直奔內府而去。沒要注意到歌者眼中的慶幸與得意。

「阿納多.列其嗎?阿納多.列其,原來叫阿納多.列其」誰也不知少女內心澎湃的喜悅。誰也沒有想到,這便開始了一個不能開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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