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不知道會正面樣,皇室中人。綠血對他們來說是不可多得的藥材。只要我曝光了,那向晚勢必也會遭到追擊。如果是因為這血的味道,那薩就必死無疑了。會死,但是不一定會死,碧空腦中權衡了幾下,停住的腳邁起了一個大步,接著毫不猶豫的急速的跑動起來。
後方閑散的信里.列其感知到前方的碧空的行動時,一個呼吸之間,人已經在人面樹的身側,勾起一個無辜的笑容,對著碧空歡快的打招呼。
「阿碧,怎麼走的那麼快啊。不是說在這里玩幾天嗎?」。看著在自己左上方伸出雙手的粉面小生,碧空因為用力而被捂住的手指又滴下了一滴綠色。
「味道似乎更重了。」碧空呆呆的看著他緩慢的走到自己面前,拿起自己受傷的食指,仔細來回的tian舐那道傷口子。冰冷的舌頭帶著異樣的觸感,撲面而來的那股濃郁的血腥味,讓碧空的胃翻江倒海。全身都動不了她冷的渾身發抖,胃在不斷的痙攣。
碧空有種感覺,下一秒她就會咬斷自己手腕上的動脈,貪婪的吸允自己的鮮血吧。
就是這短暫的一刻鐘里,碧空覺的自己度日如年。周圍的一切都停滯了下來,那張人臉也要開始模糊起來了,下一秒,手上的寒冰觸感離開了。
「好了,阿碧是異族人吧!血石綠色的哦!」
信里陽光的笑容像陽光一般渲花了她的眼,剛才那刻的冰寒頃刻瓦解,因為緊張而松懈下來的神經達到了一個頂點,她暈倒在地。
可怖的人臉看著眼前的美食,卻因為信里在旁邊而不敢妄動。它的記憶深處深深的恐懼的面前還有著稚氣的少年人。
收起那張可人的笑顏,信里高深莫測的tian了一下下唇,滿足的回味著那一秒的甘甜。
俯身抱起碧空,一個踏步消失了,在瞧見信里最後那個陰測測的笑容後,人面樹抖落了所剩無幾的枯樹葉。風揚起,塵土樹葉飄揚而起,其中一片樹葉直接飛躍過屋頂,悠悠的穿進雲里。
環申看著離去的碧空和信里,穆燕兒心里反而舒了一口氣。最讓她感到恐怖的人就是信里.列其。雖然別人都說他好相處,調皮可愛。但是她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止不住的害怕。那種恐懼讓她對于他的要求全部都應承,絲毫起不了一絲的反抗之心。對于一個能讓自己完全臣服的人,穆燕兒如何不怕,對于一個有怕但是又愛找她茬為樂的人,他離開後穆燕兒如何不舒口氣呢。
剛才的話語全是自己本能的意識到信里想離開的情況下最合適的回答,不會讓自己想他離開的意圖太明顯。現在想想,信里也明白自己意圖,不予追究是因為把心神都放在碧空身上吧。
可憐的碧空,穆燕兒為你默哀。但是你離開這段時間里就是我的機會哦。
心情一下豁然開朗起來的穆燕兒不去計較身後跟著幾條小蟲的不愉快。
哼,從一品堂出來後就跟著他們了,一部分人跟著先單獨離去的辰流.列其,剩下的大部分跟著碧空和信里,留下的就想打自己的主意。今天算你們走運,我心情好,饒了你們的狗命。
在她身後,魚貫而出的暗影悄悄的解決了那幾條小蟲。
回到別院的穆燕兒沒有看到阿爾多,但是卻踫上了陰著臉的薩。對于美麗的過分的薩,穆燕兒沒有絲毫的好感,當初薩只是那麼輕輕的一掃而過,就是那一眼的嫵媚,竟讓升為女性的自己驚為天人。雖然碧空和向晚的姿色也是上乘,但是平時都是很清麗高雅,讓人不敢褻瀆。絕對沒有像薩一樣無時無刻布滿名為誘惑的毒藥。就算此刻她陰著臉,滿臉的不爽,卻也是搖曳生姿,讓人欲罷不能。站在他的身邊,自己跟無味兩字太搭了,所以一般穆燕兒都不想踫見他。
今天她就被他攔截了。
「阿碧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嗎?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說起來,薩就煩躁。去接小樹仔的時候卻被朱那鳥人推遲了,說現在他安全了,可以回去赤蘘繼續做他的神鳥去了,神宮里自然有宮婢宮奴照顧。死鳥人,氣死他了。
說的好听是有感情,最大的原因是的盧給的錢還沒到期限,怕自己把剩出來的錢要回去吧。的盧把辛辛苦苦攢的血汗錢給朱那個家伙時候肉痛的無比幽怨的眼,直勾勾的看著的可是自己。又不是他花的錢,為什麼看著的對象是自己啊。
唉,誰叫他在他們之中最有愛心的呢,哪像百樓那個僵尸臉和向晚那個漠然臉。看看自己,每天都會被自己的寬大的胸懷感動一番。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寬容的人存在啊。
在他往回趕的同時,一片樹葉飛馳而來,恰好夾在他食指和中指間。枯黃的樹葉上的青色的小經脈很是明顯,繪成了一張若隱若現的人臉,栩栩如生。
人面樹的枯葉,而且還是非自然月兌落,自然月兌落的樹葉上的人臉不會那麼的鮮活。
若有似無的一絲氣味從樹葉里鑽了出來,讓薩臉色陰沉,那是他血的氣味,他絕對不可能認錯,普天之下,這個味道只有他最熟悉。不,還有一個人也很熟悉,他的飼主,但是那個人不可能出現在人類九界。
但是和過他的血的阿碧肯定接觸過人面樹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單從自己的血找尋自己的信號來看,碧空現在是安全的。
百樓呢?的盧呢?怎麼都不在她的身邊嗎?
奇怪了!
回到別府一問便知道了,碧空叫穆燕兒出去玩了,結果穆燕兒回來了,碧空卻沒有回來。穆燕兒,此人她不喜,雖然現在看不出有生命邪心禍術,但是面對自己深愛的男人的妻子,不可能完全無動于衷還爭做好姐妹。
難道是她故意沒把碧空帶回來?沒有的盧在身邊的碧空無疑就是別人嘴邊的肥的流油的大雞腿。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