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和百樓匆匆跑去找的盧,看見它還在呼呼大睡,心下安穩許多。薩當場輕揍了悶睡的的盧一拳,離的盧的小鼻尖只有兩厘米的時候,被百樓凝重的握住了。
「你沒發現嗎?的盧不對勁,以往他會那麼沒戒心嗎?」。
「你的意思」
「向晚應該在昏迷。的盧現在的精神應該全都在他那里了。放心,的盧還在這里,那就代表向晚不會有事的。」抱起的盧,百樓與薩相望無言,都是想,怎麼去救阿碧。最後還是薩開口了。
「還是我去吧,雷霆他們已經到環申了,雖然你說會跟他們走,但是我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你曝光的。」百樓還想再說什麼,一下子就被薩截斷了,「安拉,安拉。他不可能到這里來的。」而且,我也沒有那個價值讓他追過來,不是嗎?
薩躍躍欲試的表情讓百樓把心里的話也憋了回去。丟給薩一片青綠的竹葉,「如果有什麼情況,就吹響它,自有人來救援你。」疑惑的接過那片竹葉,薩也仔細的收起來。
薩隨著那片樹葉劃來的軌跡,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信里在列其的那間院落里,人面樹依舊在台階附近,但是在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看到薩的到來,人面樹膽怯的想往後躲,兩個大窟窿似的眼怯怯的瞧著薩,它已經感覺到剛才那個女子身上它喜愛的氣味在這個人的身上是那麼的濃郁。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煞氣十足,跟先前那個清新的小白兔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欺善怕惡的人面樹更是害怕此人是來尋仇的。
薩在踏入這個庭院的瞬間就感覺心慌意煩。看到有些怯意的人面樹,心情反而好了起來。這顆人面樹怕有幾萬年的光景了吧,已修有意識了。
樹枝丫拼命往前擋,想隱藏自己的臉。
阿碧踫到的就是這棵人面樹了,這里的氣味已經淡到沒有了,這點讓薩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說,自己的血味不可能淡的那麼干淨,除非只有一個可能,但是薩的腦子里卻一直在逃避著答案。
碧空看著薩從天而降,感覺身邊之人的驚喜,心里雪風呼呼的刮,冷颼颼的冰結了一大片。
今天的薩還是一身深藍色的長衣衫,站在雪白的飄雪里,猶如一朵熱烈怒放馬蒂藍,鬼魅高潔,大氣自傲,充滿濃濃的誘惑。
信里雙眼冒光的看著停在庭院中央的薩。
「原來你的血的氣味的源頭是他啊,你喝過他的血,怎麼樣,滋味好吧。」
听到這里,碧空只有惡寒的感覺,想起自己被向晚灌進那一碗藍黑色的翻滾的透出濃濃腥味的不明液體,胃就止不住沸騰。
「我還想是不是阿爾多.列其來找你呢。怎麼是薩來找你啊。」
碧空听到他像小孩子一樣開心輕松的語氣,心里充滿了恐慌,好想沖出去叫薩快走。這個人,這個人通過幻血域從血界來的。
信里看著身邊僵直身體的碧空,輕輕的推開她,並送上了一句話。「不想他擔驚受怕的話最好不要說出我的身份。說出來也可以,我就只好殺了他,喝光他的血咯。」
周圍的空間有不穩的現象,薩全身警惕的防備著,暗紅的長指甲隱隱約約的出現個大概的輪廓。看著跌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薩驚訝後帶著欣喜,「阿碧。」
碧空呵呵傻笑,「薩,我沒事。」
「誰,快出來。」
跳出來的是一個粉面小生,身著上好的灰色毛衣衫,圍著一條毛茸茸的圍脖,露出兩個大大圓圓的眼楮撲閃撲閃的。在感覺信里人類氣息的那麼一瞬間,薩手端尖上的暗紅就一瞬間消失了。
「阿碧,他是?」
「這個,他」碧空傻眼,他跟信里也不太熟悉吧,這叫她怎麼說啊。
「我是穆燕兒的表弟,信里.列其。你是阿碧的哥哥嗎?」。瞧瞧,微揚的臉恰到好處的凸顯他的可愛和天真。碧空終于明白到穆燕兒翻白眼的心情了。
水潤的唇開開合合,從薩的角度看去,細長白女敕的頸子一覽無遺。那雙無辜的眼里,也蕩滿了春色無邊。
薩閑在環申早就快發霉了,確定人類九界的安全度很高後,一身的懶骨頭早就想動動了。看著還翹首待盼著他回答的信里.列其。薩魅惑的對其一笑,語色里也帶著可以放出的懶散。
「我是薩,阿碧的哥哥。」
碧空汗顏,薩的本性又要發揮出來了。這顆怎麼辦啊,對象根本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厲害角色,最重要的是他是血界的人,光是這點,就不是薩能招惹的。
本來以為用不著的綠竹葉被薩拿了出來,輕輕放在嘴邊。卻沒有聲音發出來,綠葉消失了,雲澤木來了,看了看周圍,二話沒說,就帶著阿碧離開了。留下各有心思的薩和信里.列其。
信里一拍頭,對著遠處大喊,「阿碧,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碧空離開了信里的府第,全身一下子癱軟如泥。抱緊著信里給她的那副畫,頭深深的埋進雲澤木的懷里。心里的擔心怎麼也去不掉,閃現的一直是信里嗜血歡愉的那一瞬間享受至極的臉。
「沒事的,你還不相信薩的能力嗎?信里.列其是列其國的太子。」
太子,那就是在列其國出生的。對于血界的事情肯定也不是太清楚。
「木頭,你沒回凌霄山嗎?」。
「沒有,我是來找你的,找到你了我就跟著你。」
「我,」
「你不用說什麼,這段時間里,百樓和薩都會離開的。的盧的情況也不確定,我陪你一段時間吧。等你安定好了,我就回夢澤去。」帶你一起回去。
「恩。」
黑壓壓的烏雲在身邊飄過,北風吹來,冷的碧空直發抖,雲澤木更加的抱緊了她。不好的預感緊緊的捕獲了她的心。木頭的佔卜一向很厲害,他說的話碧空是很信服的。從向晚說起雷.赤和霆.赤這兩個她根本就不熟悉的名字的時候,她就預感到了,他們離別的日子已經快要來到了。
冬天來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熬到四月春天來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