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氣氛很沉悶,藍夕顏平時利索的嘴皮子此刻反倒不利索了,嘆了口氣,不變說辭的安慰著鳳舞,「沒事的,不要多想。」不知該說些什麼,如果寰羽知道了,應該會失望吧,他這麼用心的策劃了那麼久……
屋內,只有香爐正悠哉悠哉的散發著裊裊白煙,徐徐的清香飄進人的肺腑,而周圍卻是一片寂靜。
鳳舞驀地抬頭,眼里寫滿堅定,她向藍夕顏懇求道︰「我沒事的,你不要把這事告訴寰羽,我想我可以。」
「不能。」寰羽推門而入,打斷了鳳舞的話,冷靜的看向滿臉驚訝的鳳舞,她朝鳳舞淡笑,「我都知道了。」
寰羽俯子,關切的問道︰「還疼麼?」語氣里沒有絲毫的怪罪之意。
鳳舞搖頭,她清軟的聲音喃喃道︰「對不起,逍遙樓對你來說這麼重要,我……」
寰羽打斷鳳舞的話,認真道︰「沒事的,其實我還舍不得讓你去拋頭露面呢,這下好啦。」寰羽顯得毫不在意,而後又嬉皮笑臉道︰」不過,等你的腿好了之後一定要更加用心的教授其他姑娘舞藝。」
寰羽為鳳舞揄捏好錦被,溫和的笑道︰「好好休息。」鳳舞低頭,身子漸漸往被褥里探,平躺下去,閉上了疲憊的雙眼,單薄的身子背對著寰羽。
寰羽雙手負後,離開房間,藍夕顏隨後也悄悄出了門。
「今天怎麼了?」寰羽淡淡的問道。
藍夕顏抱歉道︰「是我沒有做好安全措施,你扣我銀錢吧。」
藍夕顏將話說的絕決,好似赴殺場的勇士。
寰羽看藍夕顏這副模樣,苦笑不得,半開玩笑道︰「你賠的起這損失麼,把你賣給龍景陽都不夠賠!」寰羽這時候居然不正經的開起了藍夕顏的玩笑。
藍夕顏皺眉,不滿道︰「喂、喂,您能口下積德麼?」
藍夕顏算是看透寰羽了,自己虛心認錯,好心的不去落井下石兩天之後的逍遙樓開張一事。
寰羽倒好,他居然一臉的無事,反倒興趣盎然的拿自己開玩笑,這擺明就是得寸進尺啊!
寰羽差開話題,有意無意道︰「鳳舞還是在老地方練舞麼,哪些人在旁看著?」果然藍夕顏覺得永遠都跟不上寰羽的思維,前一刻他可以和人嬉皮笑臉,而下一秒就變成了現在的一本正經。
藍夕顏皺眉想了會道︰「和往常一樣啊,沒什麼特別,要說特別就是你嬸嬸來過,不過只與姑娘們說了些話、送了點東西就走了,根本就沒有來看小舞練舞。」
藍夕顏覺得有些奇怪,追問道︰「問這做什麼?」
寰羽听藍夕顏說王惜明來過,眉頭不自然的皺起,她面相藍夕顏認真的問道︰「你相信這不僅僅是個意外麼?」眼里有著絲令人看不懂的光芒
藍夕顏愈發覺得寰羽話中的奇怪,反問道︰「不是意外麼?」藍夕顏疑惑的看向寰羽,而寰羽卻把目光移向別處,玩世不恭道︰「我開玩笑呢。」可在她的語氣中根本听不出絲毫玩笑的意味。
藍夕顏撇嘴,有病、這種時候還開玩笑。
寰羽抬頭看了看天色,開始對藍夕顏做最後的交代,「不早了我還有事要處理,明天的計劃一切照舊,包括那鳳凰舞,古琴照樣在那時開始彈奏,自會有人來跳。」寰羽說的坦然,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說罷,寰羽快步離開。藍夕顏看著寰羽的背影出神︰剛才寰羽的玩笑之言真的就只是嘻笑之語,以寰羽的性格他說這話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這其中必定有貓膩。
不過很快,她又納悶了起來,天底下還有哪個女子的舞資能比肩鳳舞呢,他怎麼就這麼有自信能找到代替鳳舞的人呢?
藍夕顏搖頭,算了,不想了,寰羽的想法不是她想猜就能猜出的,一切等到兩天之後的逍遙樓開張,不就什麼都知道了麼,何必浪費時間揣摩寰羽這個非正常人的思維呢?!
寰羽離開煙花閣之後,百無聊賴的走在大街上,第一次覺得無事可做,空虛啊空虛,轉了半天什麼新鮮事也沒發現,寰羽也就無趣的回去了。
回府之後,就見三個老頭醉成一團,滿地的空酒壇,三個老頭滿臉的通紅,渾身的酒氣,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什麼,互相對著話,可卻完全听不出頭緒,根本就是在相互雞同鴨講。
「好酒,我想起了以前……晤,那酒,那釀酒的女子……」邪神舉起酒壇再次豪飲。
殺神橙斯,點著頭,似贊同著邪神青冥的話,可他說出的話卻讓寰羽苦笑不已,他迷迷糊糊的說,「晤,那女子手里的銀子可真亮,閃啊閃,還有那金子,真多……」
陸天豪只顧著飲酒,絲毫不發表任何意見,看來三人之中陸天豪的酒品是最好的。
寰羽低聲笑了,這三個老頭還真是、可愛呢。走回房間,打開衣櫃,取出用淡粉色碎花布包好的包袱,寰羽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包袱,她嘆了口氣,眼眸低垂,這本來是想給鳳舞的舞衣,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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