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鬧,陽介大腦頓時清醒了,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斯摩格小跟班……
達斯琪!?
看著神情緊張的達斯琪,原本想起身的陽介眼珠一轉,抱著手臂打滾哀嚎起來,想伺機佔些便宜。
「呃……」
「我的手……斷了……」
「你好狠啊!」
「我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嗎?至于下這麼狠的手嗎!」
叫聲那叫一個慘。
達斯琪是善良,卻不是傻子,離近了一看,便看穿了陽介的偽裝,一個人手臂斷沒斷她還是能一眼分清得,知道對方是在演戲,心里氣憤的同時也為這個預備海軍能承受自己全力一腳沒受傷感到驚訝。
轉念一想,最近招收的預備海軍實力都很普通。
喬裝假扮?!
在東海內使用偽裝這種卑鄙手段的勢力,就只有克里克海賊團。
先前支援陽介等人那艘海軍航里就有達斯琪,因此她知曉克里克海賊團此刻正視圖穿越無風帶,這讓她覺得陽介很可能是克里克海賊**到羅格鎮監視海軍動向的間諜。一想到這人是來自克里克海賊團,達斯琪小臉頓時補滿了一層寒霜。
「去死吧!惡賊!」
達斯琪心里雖十分憤怒,出手時卻依舊留了一些余地,這並不是她軟弱,而是想活捉陽介。
也正是,因為她想或抓陽介沒盡全力。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陽介才有了反擊的機會,一掌拍在了刀背上,緊接著又跟出了一掌拍中了達斯琪小月復。先前完全沒預料到達斯琪會忽然出手,陽介也是倉促出手因此用不上全力,只是將達斯琪從身邊逼退出幾步。
「喂喂喂……」
「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海軍!」
達斯琪冷笑的回道︰「那可真巧了,我也是海軍!」
隨即提著劍,沖到了陽介身旁,剛才硬吃了陽介一掌,達斯琪吃了個暗虧,讓她明白,陽介實力並不比自己弱。
因此這次進攻,她收起了對陽介的輕視拿出了全力。
對上全力進攻而來的達斯琪,陽介難以招架,只能狼狽逃竄,這不是達斯琪實力比陽介要強,相反在速度與力量這兩方面,陽介要明顯強于達斯琪,不過達斯琪手上有著價值百萬貝利的名刀,陽介僅能憑借一雙肉掌。
陽介可沒修煉過鐵砂掌之類的硬功,自然是不敢與達斯琪硬拼。
倉促的過了幾招過後,陽介身上多出了幾道刀傷,衣服上沾了不少鮮血,陽介明白在這樣防守下去輸的必定是自己。
他並不太在乎輸贏。
陽介主要是擔心,等下達斯琪收不住手一刀把自己宰了。
他可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人生信條。
陽介眼中閃過一絲決意!
又與達斯琪過了十幾招,隨即陽介故意賣了一個破綻給達斯琪,引誘對方上了勾。
當達斯琪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為時已晚!想收回長刀,卻發現長刀仿佛長在了陽介左肩上一般,無論達斯琪如何用力都無法將長刀抽回。陽介自知內力有限,只能動用內力卡住長刀片刻,當即便對著達斯琪小月復拍出一掌。
這一掌陽介運用上了十成內勁,達斯琪若不棄刀後撤必定會拍成重傷。
陽介只是想將達斯琪逼退結束這場鬧劇。
可他卻小看了達斯琪對刀的痴迷,沒有松手,沒有後退,達斯琪就這麼硬生生挨了陽介這一掌。
當即,便有一口血箭從達斯琪口中涌出。
天山六陽掌!
可陰柔,可剛猛,甚至雙掌各運陰陽不同的內勁。
如今陽介只練出了柔勁。
在柔勁作用下,理應被擊飛出去的達斯琪,卻被柔勁拽住了身形。陽介若不是左肩受了傷,這時當即便可再接上一掌,除非達斯琪吃下陽介全力一掌不受傷,失神,方才可破解天山六陽掌,否則陽介便可如此持續攻擊下去,直到內勁耗盡方才會休止。
陽介沒繼續攻擊下去,失去內勁牽扯達斯琪身體頓時軟了下來,鮮血不斷從口中涌出。
兩人的戰斗,早就驚擾了當地海軍。
只不過兩人交手時間太短,海軍還沒來及趕到戰斗就已經結束。
看著達斯琪那波濤洶涌的雙峰,陽介決定要救下對方,畢竟兩個人都是同一支部的海軍。陽介運轉內力強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也昏倒,將達斯琪背了起來,邁著艱難的腳步向著港口走去,這附近也就只有港口海軍最多。
陽介將壓制傷口的內力調走,用來提氣,鮮血頓時從左肩傷口處涌出沿著兩人衣角滴落在地上。
隨著失血越來越多,陽介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若不是背後,那柔軟異常的觸感,一直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意識一直游離在潰散的邊緣,他早就昏迷了過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在這一刻,他隱約的看到自己血液在流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看到海軍的身影。
「這……」
看到陽介和達斯琪,趕來的海軍當即愣住了,這個人便是當初在軍船上,提醒陽介去吃飯的那個中士。因此他不光認識達斯琪這個中校,同時也認識陽介這個剛入伍不滿一年的預備海軍,他實在搞不明白兩個海軍怎麼打了起來,而且還是以命相搏。
達斯琪,已經失去了意識,他只能詢問還清醒的陽介。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
陽介精神一松,軟到在地上,撐著最後一口氣。
「我覺得,我和她……」
「都還能搶救一下。」
說完,陽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等他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海軍支部醫院中身上纏滿了繃帶。他嘗試活了一下左手,感覺到左手健全,沒有因為達斯琪那一刀廢掉,陽介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左手可是他排除寂寞的慣用手,要是左手廢了他會很不習慣。
回憶起,那份柔軟異常的觸感,陽介忍不住擔心起達斯琪。
那麼豐滿,死了,多可惜……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不是,陽介掛念的達斯琪,還能是誰?
達斯琪受得傷,主要是內傷,只要得到適當治療很容易便能痊愈。
而陽介主要受的是外傷,需要長時間修養才能痊愈。
看著達斯琪腰間掛著的名刀,陽介心里一緊,當即變判斷出,看病人不可能會帶著凶器,帶著凶器進病房,不是殺人滅口,就是不留活口!陽介急忙運轉起內力壓制住了傷口,恢復了行動能力,一個翻身便從病床上站了起來,警惕的盯著達斯琪。
達斯琪走見狀一怔,隨即深深鞠了一躬,頭幾乎都快低到地面了。
「對不起!」
陽介見狀長出了一口氣。
重新躺回了病床上,剛才那一番活動,雖然有內功壓制傷口,卻也讓左肩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瞬間染紅了繃帶。
看著那被染紅的繃帶,達斯琪心里十分愧疚。
再次低下了頭。
「對不起!」
看著達斯琪,陽介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這家伙是白痴嗎?!」
「道歉的時候,就要露出胸/部給對方欣賞,這才能向對方傳達自己的歉意!」
「常識啊!這是常識!!」
達斯琪心中的愧疚,瞬間煙消雲散,嘴角因壓制心中怒氣而抽搐著,手也不受控制的搭在了刀柄上。
「喂喂!」
「你要做什麼!」
「這里可是海軍支部醫院,你要是敢在這里動手,下一刻就有百八十號海軍沖進來!」
「年輕人,要理智!」
怒火焚燒著達斯琪的每一根神經,刀鞘也因手不穩,而顫抖著。
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抽刀砍了陽介。
達斯琪轉身離開了房間。
病房外走廊中,斯摩格上校坐在長椅上抽著雪茄。
「可惡!」
「為什麼,海軍會收這種臭流/氓!」
「呸!」
見狀斯摩格忍不住搖了搖頭,說教道︰「你啊,你啊,看事情,還是只能看到表面……你仔細想想,他要是不這麼做,你指不定會低迷多久呢!平時還罷,你若是繼續保持先前那個狀態,外出任務時很可能會死在海賊手里。」
「而且你也不好好想想,他要是那種人,當初他大可將你扔在原地。」
「他卻沒那麼做。」
當時達斯琪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依舊能夠感受到外界動向,自然清楚的知曉陽介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將自己帶到了其他海軍面前。
扣心自問,在那種情況下。
她雖然也不會將陽介棄之不顧,卻也不會帶上陽介。
「上校,你的意思是說他這麼做,其實是在幫我調整心態?」
「是不是,你自己還感受不出來嗎!?」
經過斯摩格這一提醒,達斯琪才發現,自己心情確實有了不小的改善。
忍不住回首,達斯琪看了一眼病房。
「看來,是我誤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