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斗天下 第二十章  蟬衣身世

作者 ︰ 華夏哈哈

能改善體質的針法怎麼會那麼簡單,但藥王谷都能研究出羅玄參丹那麼霸道到變態的藥,一套針法應該不是問題,增加內力的藥物,改善體質的針法不正好為一套嗎?

葉寧可不認為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會那麼神奇的東西,若不是本派人士,怎麼能會如此秘辛。

那麼,蟬衣可能出自藥王谷,而且地位也許還不是很低!

那藥如此神奇,貪婪之人必不會少,加上蟬衣痛苦的神情,那藥王谷也許已經沒了。

聯想前後,葉寧對事情有些了然,她雖然說過不會逼問蟬衣的過去,但自己猜出來的應該不算吧。

「蟬衣你••••••」葉寧開口問,卻又忍了回去,看到蟬衣痛苦有此蒼白的臉色,有些不忍讓她再回憶過去,那一定不是什麼愉快地經歷。

蟬衣听到葉寧的聲音,虛弱的笑笑,「我出自藥王谷,是谷主的女兒」。

雖然葉寧對蟬衣的來歷已經確定的十有**,但听到蟬衣自己說出,還是一愣,她一直都知道蟬衣的身份必然不俗,卻沒想到過,她竟是藥王谷谷主的女兒,藥入他人手,她流落自此,那藥王谷•••

蟬衣不理會葉寧微愣又有些震驚的表情,已經陷入自身的回憶中︰「那年我五歲,正和姐姐在學習醫術,一群人便沖了進來,見人就殺,那血染滿了一谷的鮮花,身邊的一個個在我眼前倒下,最後只剩下我和二長老兩家」

說到這,蟬衣的表情有些猙獰,「可是藥王谷一向隱秘又機關眾多,多少人想找卻始終無功而回,為什麼這次便能順利進入,谷外毒霧彌漫,若沒有本派解藥他們怎能活著進入,這說明了什麼,谷內有叛徒」

「有叛徒引狼入室」蟬衣忽然高聲喊道。

「你知道嗎,我看著我娘被殺,是二長老親自用刀子刺進了我娘的胸膛,那血是那麼的紅,那麼的多,一直滴答滴答,好像永遠也流不盡,流不完•••」

蟬衣的身子順著柱子一點點滑下,眼神開始渙散,思想也已經迷失,陷入極度的恐慌,悲切與憤恨之中。

葉寧抱住蟬衣,輕撫著她的頭發,輕聲安慰道︰「不要怕,已經過去了」

蟬衣仿若未聞,接著道︰「後來他們又用我和姐姐威脅我爹,爹知道即使把藥給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姐妹,便自殺了,自殺前他告訴那些人,那藥在制成之時便已送出一顆救人,另一顆被人盜取,最後一顆也在十幾年前便按照前谷主藥王的遺囑送與他人保管,谷中根本沒有藥,而保管那人是誰,誰都不知道,而羅玄參丹的制法只有他的大女兒知道」

「于是那些人便留下了姐姐,他們要殺我,姐姐以命相逼,加之紫藤草還需十幾年才能成熟,我又小,便留下了我」

「從此我們便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里除了各種藥材什麼都沒有,為了控制姐姐,沒過兩年就將我們分開了,姐姐繼續研制藥物,而我變成了一個殺手,在我即將執行第一個任務的前一夜,姐姐來了,她說她找到了月兌離那個地方的辦法,要和我一起逃出去」

「呵呵,其實哪有什麼辦法,她為了不讓我雙手沾滿血腥,迷暈了我,替我去了,後來又聯合要殺的人,潛入了內部,來救我,被發現後,姐姐讓我先走,她說她還有用,不會有事,之前姐姐騙他們說在我倆身上下了雙生蠱,兩人離開太久或是太遠都會一死俱死,我以為她一定不會死,即使死了,我也會去陪她」

「我在外面等了半個月也沒等到她,後來才知道那天晚上她就死了,她不光騙了那些人,也騙了我,雙生蠱是有,可是母蠱在我身上,子蠱在她那兒,母死子亡,子蠱死了母蠱卻不會有事」

「救我們的人說,姐姐救了他們公子的命,他們便替姐姐做一次事,你說她為這一天該計劃了多久,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她可以逃出去的,她可以自由的,可是就為了保護我的‘純真’,為了我的不變成一個冷血殺手,她犧牲了自己,她死了」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像是想到了什麼,蟬衣痴痴的笑了起來,「其實我還哪有什麼純真,我的純真在藥王谷毀滅的那天就一起毀滅了,在我爹娘被殺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冷血了」

「我想過死,那樣就可以見到爹娘和姐姐了,可是我怎麼能死,我有什麼資格死,我的命是姐姐用命換來的」

蟬衣抬頭,也不只是哭是笑,「你知道嗎,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都沒有•••」

一旁的葉寧早已紅了眼眶,卻是望了望上方,不讓眼淚掉下來。

初見蟬衣便被她身上清冷的氣質吸引,出手相助,後來輕易就讓並不知底細的蟬衣跟隨,也是因此,她總相信蟬衣不會害她。

葉寧緩了緩語氣,輕柔的小心的道︰「蟬衣你還是純真的,還是善良的,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讓你在我身邊嗎」

「因為你身上沒有那種陰冷,沒有殺戮的氣息,你雖然不喜與人接觸,卻也沒想過害人不是嗎,經歷了那般的童年,和那樣的成長經歷,你的眼中依舊是清澈的,你怎能說自己不純真?」

憑蟬衣的武功即使重傷要想殺個人,也是易如反掌,可她遇到蟬衣時即使面對那麼多人責辱,她也沒有動手,沒露出一絲殺氣,不是她沒有那個能力,而是沒有那個想法。

一個在那麼殘忍環境中長大的孩子,沒有被同化,還能有自己的原則,怎麼能說她不善良呢?

「蟬衣,你姐姐也一定是希望你做個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人的,堅強起來好嗎」

「我不會跟你說忘掉過去,那些深入骨髓的痛與恨也不可能忘得掉,但你不能折磨自己,這樣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如此你的姐姐,還有你的爹娘在天上也不會放心」葉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天堂或是地獄,可是只要相信,這最少也是一種寄托。

蟬衣眨眨眼楮,眼中含著眼淚,有些懵懂的問道︰「真的有天堂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天堂地獄,可是人們不常說人有三魂七魄嗎,我一直認為人死了,死的是軀體,他的靈魂是不會消散的,也許你的家人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終究不願對蟬衣說謊,即使是善意的也無法說,她的心靈太脆弱,承受不起一點欺騙,葉寧也不想不會再給她一道傷。

天堂地獄她沒見過,可是靈魂是真實存在的,像她,不就是靈魂穿越了嗎,這副軀體正是因為有她這個靈魂才能一直活著。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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