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第二小隊呢,什麼時辰了,還不來訓練」
「你去告訴許珮,要是不來•••,算了俺和你一塊去」
大老遠葉寧就听見了張帥的吼聲,二小隊沒來麼?
許珮果然是會沒事找事,不好好教訓一下,還真以為她是什麼病貓?不來訓練是嗎,那就一直不要來好了。
葉寧走上前去對著其他士兵道︰「不用去了,大家繼續訓練」
張帥原想在葉寧沒到之前解決此事,不想葉寧為難,誰知還是讓葉寧知道了,本以為葉寧會去找許珮,結果葉寧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就繼續教導眾人,張帥有些不明思議。
「葉先生,現在,就這樣?」帶著疑惑,張帥問道。
「當然,不然還要怎樣?」斜睨了他一眼,葉寧好笑的回道。
葉寧這麼一答,張帥更是琢磨不=.==清她的想法,心下暗暗嘀咕︰這是要鬧哪樣,他咋一點也看不明白。
要說這葉先生脾氣好,那是真的好,他們那麼笨,葉先生也從來沒生過氣,可要說葉先生沒脾氣吧,也不是,昨日不就當著全體士兵的面打了許珮,現下許珮故意找茬,葉先生竟然沒什麼反應,不應該呀,不過他臉上的一片淡然也不是作假,哎,聰明人的世界真難懂,張帥低聲嘆了口氣,想不通還是遵從命令的好。
葉寧的反應不光出乎張帥的意料,更出乎了許珮的意料,她本以為葉寧會來找她理論,那她就可以跟葉寧算算總賬,讓她明白這軍中到底是誰的地方,可是一直等到中午,依舊不見葉寧有什麼行動,許珮有些著急了。
許珮急卻不能表現出來,但其他人就沒那麼多顧忌了,一個小隊的人都沒去訓練,在許珮的帳中等候,眼看就要中午了,大家都開始著急。
「許副將你看那葉先生到底怎麼想的」一小兵低聲問道。
「許副將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訓練?」
「許副將我們等在這里會不會落後別人太多」
「就是,也不知道今日又要學什麼」
人群中漸漸開始焦灼,議論聲也開始沸騰。
「都給我閉嘴,慌什麼」許珮心煩的大喊一聲,「六子你剛剛去打探到什麼?」
許珮絕對不相信葉寧會放任此事,她現在不來一定是正想著什麼惡毒的招。
喚作六子的小兵趕緊上前,「他們都在訓練呢,好像還說今天練得不錯,提前吃午飯」
「沒有提到我們?」許珮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有」六子搖搖頭,據實回答。
本就焦躁的眾人一听這話,頓時炸開了鍋,他們從早上到現在為了躲張將軍還沒吃過東西,眼看到中午了,到底去不去?
去吃吧一上午沒訓練面子上過不去,不去吧又是真餓,而且要是葉先生一直不來,那他們豈不是一直等下去,這可不行,事情鬧大了,王爺回來他們沒一個有好下場。
「許副將要不咱們去訓練吧,葉先生應該不會怪我們」一小兵小心的提議。
「訓練訓練,你們忘了她昨日是怎麼對我的了,我許珮自入軍營以來還沒讓誰罰過,就是王爺也不會如此,她算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此仇不報我如何在軍中立足?」想起昨日屈辱,許珮一拳砸向桌子。
回頭,冷笑一聲,「你們莫不是忘了當初是誰帶你們進的軍營了,怎麼來了個‘葉先生’就要跟我做對了」
「不是不是,我們自然是跟許副將一條心的」
這些士兵原是一村子的,許珮也是,他們村子在邊關,被北漠流寇打劫,是端王救了他們,當時許珮偶遇端王,向他求救才保全了他們,也是因為當年一戰中許珮為端王擋了一刀,她又父母雙亡,立志要參軍,端王才破格招了她,因此他們也就都進了軍營,
所以許珮提起這樁往事,大家都沉默了。
一屋子人就在營帳中靜靜的等,中午過去了,葉寧沒來,下午過去了,葉寧沒來,整整一天他們無人問津。
「你真的就這麼放著他們不管?」已經一天沒出去的蟬衣在傍晚听說了此事,覺得不符合葉寧的性格,在她眼中葉寧雖然平時看似事事從容,實際上卻是個月復黑的主兒,別人對她好,她一定會加倍回報,同樣要是有人故意跟她過不去,她可是睚眥必報的。
還有心思問這種事,看來蟬衣已經從昨日的回憶中走出來了,謝天謝地,再來幾天葉寧就要崩潰了,說實話她不是會照顧人的性格,她安慰別人一般是以極端的方式,要麼打兩下要麼損兩句,以前那幫死女人早就習慣了這種方式,但在這里葉寧卻是沒發對蟬衣這樣的。
但是蟬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一副懷疑的眼光,她平常不是很溫柔的嗎,干嘛這麼不信她,好像不做點什麼她就不是葉寧似得。
葉寧回蟬衣一個‘當然’的眼神,蟬衣深表不信。
當然第二日,她便明白的葉寧的意圖,更是暗暗想,以後最好沒有人跟她做對,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女人太月復黑了,明明算計了別人,還讓別人對她感恩戴德。
相較葉寧的不聞不問,等了一天一夜的許珮等人,在第二日卻是等不住了,既然葉先生沒責罰他們,是不是就說明葉先生沒有想責罰他們的想法,或者說他不敢,不管哪種原因,他們不能繼續等下去了,一大早第二小隊的眾人就來到訓練場,想和往常一樣繼續訓練。
「江大,曲長貴你們按照昨日的隊列一排十人,中間變化隊形時要注意」葉寧早就看到了許珮他們,卻全當沒看見,繼續指揮。
「是」
「後面跟上」
「中間保持隊形,好,變隊形,兩翼打開」
第二小隊在諾大個訓練場里成了隱形人,完全沒人理會,大家彌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許珮一看更是生氣,疾步走向葉寧,卻在距離葉寧五步之外被蟬衣攔住。
許珮看向葉寧,咬牙切齒道,「‘葉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大注意轉彎時稍微傾斜,保持重心」
「好,就是這樣」
葉寧的視若無睹氣壞了許珮,只見她憋得滿臉通紅,大喊一聲︰「葉寧」
這就忍不住了,還真是沒意思,葉寧把目光從場中收回,淡淡看向許珮,「何事?」
這種表情在別人眼里葉寧是顧全大局不願與許珮計較,可許珮卻是知道,那是對她的不屑,她何時受過這氣,當場發作。
雙手化拳攻向葉寧,蟬衣又怎會讓她得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抓住她的拳頭,順著她的力道一拽一回,便把許珮扔出幾米遠。
這招是葉寧昨日教她的,借力打力,不錯,挺好用的。
哎,沒事時這麼大勁干嘛,什麼仇什麼怨,這借力打力你要是沒發狠又怎會被甩出去那麼遠,嘖嘖,看著都疼,葉寧搖搖頭。
不過還是有內力的人好,這是太極拳里的一招,要是她斷斷使不出這種力道,這也證明了一點,只要她也有內力的話,加上她知道的招式,絕對很牛有木有。
這主僕兩在欣賞別人窘態的同時,還要別人幫自己測試武功,不得不說跟葉寧久了,蟬衣也有些沾染了她的某些習性。
許珮的傷本就沒好,這一摔正好又摔倒了**。
「許副將」
「副將」
一群人擁過來將許珮扶起,那許珮是什麼人,死要面子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一摔讓她更感丟人,而這一切都是葉寧的錯,失去理智般惡狠狠的沖著葉寧大喊︰「葉寧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憑什麼」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啪,聲音停,蟬衣實在討厭這種聒噪的聲音,點了她的穴道。
許珮一鬧,眾人都停下訓練,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許珮這一鬧,本來幫她的二小隊也覺得過分,葉先生都不想追究了,許副將還如此,確實過分,許珮這一鬧讓原本心里偏向她這一面的人改變了想法。
讓誰看都是許珮死纏爛打,沒事找事,葉先生氣量大度,不願與她計較,想必那日罰許珮也是她咎由自取。
看看周圍人的反應,覺的時候差不多了,再不出場估計許珮就氣死了,葉寧緩緩轉身,依舊用十分平靜的語氣道︰「首先我是人,更東西沒什麼關系,第二,你問我憑什麼?」
葉寧拂了拂袖子,繼而一甩,聲音清冷,「就憑我是你們的老師,就憑你們王爺請我來教導你們,就憑•••」
葉寧壓低身子,將臉壓向許珮,在她耳邊諷刺一笑,輕輕道︰「就憑我比你強」
許珮听完這話憤怒的臉極度扭曲,面色通紅,鼻翼由于胸中怒火翻騰,張的大大的,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瞳孔可怕的收縮,雙手激動地不斷抽搐。
許珮的樣子駭住了訓練場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離她稍遠了一些,而葉寧根本不理會許珮,只見她施施然轉身,繼續訓練,好像從沒把許珮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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