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這麼說也不怕傷了初的心」納蘭初一副怨婦語氣。
葉寧很想回他一句︰你傷不傷心跟我有幾毛錢的關系,但還是忍住了,就像她說的他們是合作伙伴,對待合作者最起碼是得給予尊重的。
所以葉寧換了一句委婉些的,葉寧斜眸看向納蘭初,上下打量了一邊,然後疑惑的道「納蘭公子確定自己有心?」
好吧,那你確定這句更委婉?
听到葉寧的話,納蘭初嗤笑一聲,「初有沒有心還需以後才知,但寧兒確實是沒心的」
對,她是沒心,她不光沒心,就連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不就是暗諷她不顧葉靖死活,沒有兒女孝心嗎,隨便說,她不生氣。
「本公子倒是真想看看葉姑娘有沒有為別人失控的那一天」納蘭初眼神微眯,戲謔一笑「如果初有幸能看見,一定十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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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初也不是沒有真性情的時候嗎,逼急了,也是會恢復正常的,雖然只有一句話的正常,以後她會再接再厲,力爭讓納蘭初一直表現自己,直到出院,不用謝她,咱不都是活雷鋒嘛。
後來納蘭初真的看到了葉寧失控,但他卻無法高興,甚至,他比葉寧更痛苦十倍,百倍,千萬倍。
那時他才明白她的一滴眼淚便是這世間最穿腸的毒,最剮心的劍。
這些暫且不提,葉寧與納蘭初幾句沒用的廢話過後,開始正題,也就是葉寧與納蘭初合作那些店鋪的盈利分成問題。
自從葉寧與納蘭初合作後,納蘭初在整個西北試行葉寧的管理和改善方法,差不多一個月,效果很顯著,其酒樓、衣鋪、客棧三項每項盈利比往月多出一千兩,相當于多干半月的營業額,對此,納蘭初很滿意,也是因此他對葉寧有些真正的注意了。
「一個月想必納蘭公子已經看出成效了,那這些銀子葉寧就卻之不恭了」嘴上說著寒暄的話,手上一點也不閑著,立即把納蘭初給她的銀票拿起。
查了一下,竟有三千兩之多,雖然她的方法很好,但西北畢竟不如其他地方繁華,何況這些改革管理剛推行一個月,不可能有這麼多收益,葉寧拿著銀票看向納蘭初。
納蘭初給葉寧添了杯茶,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輕輕吹了吹,葉寧雖然平常很有耐性,但最討厭別人故意吊起她的好奇心又補一下給出答案,不得不說,納蘭初很懂心理學,這一拖一緩還真是急到了葉寧
看來睚眥必報的不光她一個,這只神經病也一樣,剛剛她耍了他一次,立即就報復回來,真是,小氣,幼稚,葉寧心中暗罵道。
一杯茶品完,納蘭初才緩緩道「這是西北各地三個店鋪格外盈利的總額,一半是寧兒該得的,一半是獎勵」
「那我就謝謝納蘭公子了」既然你說是獎勵,她就收了,並且收的心安理得。
「西北之地已經成功,納蘭公子下一步是不是該推向其它各國」葉寧終于問出自己想問的,錢財什麼的,她還不是很在乎,她在乎的是這些東西什麼時候能讓所有地方的人都知道,本來她與納蘭初合作,看中的就是納蘭家產業遍布三國,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大範圍的人知道,那樣才能達到她找人的效果。
「寧兒很急」葉寧很少主動問什麼東西,所以听到葉寧的問話,納蘭初反問道。
「當然,事關我賺錢大計,怎麼能不急,誰還嫌自己賺錢快的」葉寧自然不會告訴納蘭初原因,只好打著馬虎。
「寧兒倒是爽快,愛錢的人不少,能這麼說的人可是不多,初真是越來越喜歡寧兒了」
對于納蘭初不放過任何機會發神經病這種舉動,葉寧直接無視。
「除夕之前各家已經置辦好未來一月的用品,這一個月衣鋪客棧銷售額一定會下降,但酒樓會有所上升,所以在這個月我們要實行薄利多銷,將以往積壓的貨物低價出售,還可以實行捆綁政策」
「捆綁政策?」低價出售他理解了,可是這捆綁政策名字太新,納蘭初略帶疑惑的問道。
「是,就是將一些樣式好容易賣出的加上一直積壓的放在一起,然後兩樣只收其中價格高的銀子」
「這樣不光多出盈利還解決了沒用庫存積壓,寧兒好計謀」納蘭初眼中流光一閃,贊嘆道。
「不只這樣,大多數人都有一定的慣性,這種捆綁方式低價促銷刺激人的購買欲,買的人多了,用的人多了,當你習慣一家的產品時,下一次會不由自主的選擇這家,這也是穩定客戶群的一種方式」葉寧補充道,之前她是管理專業的,對商業化的一些東西狠狠深的了解,這不過是最基本的營銷法則。
這在現代司空見慣的東西,在這里確是沒人實行,這法子看似商家虧本,實則收益無窮,納蘭初緊緊看向葉寧。
葉寧被納蘭初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那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懷疑。
「寧兒好本事,竟能看透人的心里,初真是好奇,是誰這麼大的本事能將寧兒教這麼厲害」
嗯?這是葉寧第二次听到這種問題了,第一次是因為滑冰事件,南宮欽問她的,那時她‘天授,非人力也’難不成現在再說一遍?
「那有什麼人教了,只不過讀的書多了,自然就有了自己的想法,許是哪本書里有類似記載,我也不記得了」再說一遍有人信才怪,就是南宮欽那次他也是不信的,不過是相信她沒有害他之心,也沒有那個能力,才不過多追究的,對更狡猾的納蘭初,她才不會再說那樣的話,反正天下的書多了,你也不能說她一定沒看過。
「寧兒的心思才學還真是讓人佩服,將人心看的如此透徹,就是不知能不能看透周圍人的心」
「能不能看透別人的心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守住自己的」
這一問一答間,兩人皆是舉杯相敬,納蘭初輕笑「寧兒高見」
「彼此彼此」
這邊葉寧與納蘭初商議各種計劃直到晌午,蟬衣那邊卻是出了麻煩。
「葉小姐,王爺請您去一趟」
樓外,暗衛恭敬的聲音響起。
雖然葉寧並不同意,但自從與納蘭初去風情閣那晚之後,南宮欽還是將原來那兩名暗衛撥給了她,為了不打攪到她這些暗衛一般離得很遠,不會出現,現在出聲,必有要事。
葉寧站起身跟納蘭初告辭,納蘭初神色慵懶,意味深長的道︰「寧兒人心是會變的」
葉寧頓頓,開門離去。
葉寧一出來便隨暗衛趕往南宮府,路上葉寧問暗衛十八十九何事,他們表示不知,只是有其他人前來告訴他們王爺的命令,務必請葉小姐趕快到達。
這麼急必不會是小事,又沒有讓傳令的人直接請她,而是讓之前已經有些熟悉的十八十九傳令,看樣子,這事情比想象的要嚴重,讓熟識的人傳令一是怕她不信,二是怕她不安,南宮欽還是細心的。
一路上葉寧思緒萬千,卻也猜不透南宮欽找她有什麼事。
到達南宮府時才發現院內很多人都在,南宮欽一臉深沉的站在前面,劉修竹面帶焦急之色,而許珮則有幾分得意,再一看蟬衣也在,並且面色冷凝。
早上她與納蘭初商議合作的事就讓蟬衣在樓下歇息,剛剛來南宮府的路上她還疑惑蟬衣為何不在,但是她以為蟬衣臨時有事離開一下,並且當時想南宮欽的事也就沒往多想,可現在這事明顯和蟬衣有關,或者說和她有關。
眾人看葉寧進入院內反應不一,劉修竹望向她時眼帶焦急,許珮直接冷哼一聲,南宮欽還算比較正常對葉寧打了聲招呼,這里最不正常的就是蟬衣,從葉寧進入院內直到走到她跟前她都沒有抬頭看葉寧一下,一直低頭眼神迷愣,好似現在自己的世界。
「蟬衣」
听到葉寧聲音,蟬衣抬頭看了葉寧一眼復有低下頭,那眼中的神情太過復雜,讓葉寧一時也看不透。
「哼,葉姑娘既然來了就好好解釋一下,為何你的婢女會做通敵偷竊的事?」一旁許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語帶諷刺的道。
听見許珮的質疑,劉修竹立即跳出來為葉寧說話,「沒有證據你不要亂說話」
「人都被抓住了還要什麼證據?」許珮依舊不依不饒。
「都給本王閉嘴」
南宮欽聲音不大,卻威嚴十足,院內立即安靜下來,只不過有各色目光瞄向葉寧身上。
葉寧不顧眾人,先是走向許珮,在許珮的疑慮的目光中,抬起手迅速的左右兩巴掌拍在了她的臉上。
‘啪’
‘啪’
院里本就安靜,葉寧又用了十足的力道,這兩下打的利落,這兩聲出的清脆。
因為葉寧動作太快,也因為許珮不相信葉寧會在南宮欽面前動手,所以沒有防備,葉寧打完之後,許珮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一手捂著臉,一手顫抖著指向葉寧,嘴唇哆嗦著,像是受了極大的屈辱後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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