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目似銀針,聲音清冷」第一巴掌打你信口雌黃,第二巴掌打你目中無人」
「通敵偷竊這罪名足夠致人死地,還沒弄清事實,你有什麼權利把人定罪,還有,這是我第二次告訴你,蟬衣不是我的奴婢」
許是因為院內太靜,許是因為葉寧語氣太過凜冽,眾人一時間都被葉寧震懾住,愣愣看著葉寧。
這時許珮反應過來,抬起手向葉寧劈去,還沒沾到葉寧衣角就被劉修竹攔下,在葉寧打許珮之後劉修竹就默默的走到葉寧身邊,為的就是在許珮出手時,保護葉寧,在他眼里無論蟬衣如何,葉寧是絕不會通敵的,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葉寧真的是奸細,他也願意站在葉寧這邊。
許珮一掌被劉修竹擋住,同時還有兩道掌風打在她身上,所以葉寧毫發無傷,而她卻口吐鮮血,倒在地上,趴在地上的許珮慢慢抬起頭,ˋ目露不甘、仇恨還有淒切,不甘是對自己武功不濟,仇恨是對葉寧的行動猖狂,淒切則是對南宮欽的絕情所傷,她怎麼也想不到,明明是葉寧的錯,王爺竟然對她出手,難道他們這麼多年的情誼不必他和葉寧一個月的感情,都是葉寧那個狐狸精,否則王爺絕不會對她出手,許珮對葉寧的仇恨已經深入心底。
對許珮的仇視葉寧毫不在意,轉身對劉修竹笑笑,沒想到這時候他不顧自己以後在軍營的發展,不顧眾人的懷疑,不顧南宮欽的態度,毅然站在自己身邊,不管劉修竹怎麼想的,這份情她領了。
「全都出去」
南宮欽看到葉寧和劉修竹的互動,面帶寒霜的下令。
當院里只剩南宮欽、葉寧、蟬衣三人時,葉寧開口了,「王爺今日這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南宮欽叫葉寧來自然是想了解情況,但葉寧一開口故意先是質疑,你們想找她理論情況,她還想問你們要個公道呢,誰喜歡平白無故被人懷疑。
葉寧之前大許珮不光是因為許珮的行為讓葉寧不滿,更多的是想告訴所有人,既然能找她問話,說明還沒理清事實,任何人都沒有資格無賴他人,第二則是表明她對蟬衣的重視,幫蟬衣確定身份,也是想讓蟬衣安心,無論怎樣,她願意與她禍福同享。
葉寧的幾層意思多數人都能看出,南宮欽和蟬衣自然也不例外。
「南宮章被殺滅口了,刺客還拿走了一些東西,蟬衣姑娘與刺客交過手,卻不願意透露刺客身份」知道葉寧對蟬衣的重視,南宮欽沒有直接說蟬衣與刺客有關,只是刻觀的描述事實。
近日本是各營首領開會的日子,卻不想府中進了刺客,當他趕回時看到刺客已經逃了,而蟬衣手里拿著刺客的面罩,想必定然看到了刺客面目,可無論怎樣詢問,蟬衣一言不語,所以眾人懷疑蟬衣和刺客是一伙的,不然干嘛包庇刺客。
「受傷了沒」
沒有想到葉寧的第一句話不是詢問蟬衣,不是接著向他了解當時情況,而是關心蟬衣的安危,葉寧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南宮欽神色不動,心中卻起波瀾。
「沒事」
似乎蟬衣也沒想到葉寧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她安危,想起來前幾次她與別人交手,葉寧的第一句話也都是問她‘受傷了沒’,這讓蟬衣冰冷的心里注入一道暖流,也讓她迷茫的心情撥開了雲霧。
「沒事就好」
「你看到刺客面貌了」確定蟬衣沒受傷後,葉寧開始了解情況。
「嗯」
「不能說?」
「不能」
「你與他不是一伙的?」
「不是」
三問三答後,葉寧轉向南宮欽,「王爺,您也听到了,蟬衣說她和刺客不是同伙」
對于葉寧的問法南宮欽不置一詞,可是葉寧問完給他的答案實在讓他無法接受,哪個同伙會說自己是罪犯的,別人說了她就信,葉寧因為重視她,可以如此信任蟬衣,他做不到。
看南宮欽依舊深沉的表情,葉寧接著道「蟬衣已經說明了事實,其他的她不願說,自有她的想法,我不會逼她,王爺若想另行逼供,葉寧保證也問不出其他,事情到底與蟬衣有關,我與我願意配合王爺調查」語氣一轉,葉寧認真嚴肅的看向南宮欽「我與蟬衣同吃同住,情同姐妹,蟬衣不會對我說謊,我信她」
「王爺可信我?」
接收到葉寧的眼神,南宮欽目光流轉,雖然兩人認識很久,可這般認真的對視還是頭一次,南宮欽心中一下子被些不知名的東西脹滿,腦中回蕩著葉寧的聲音︰
「王爺可信我?」
「可信我?」
「信我?」
「本王相信」
「相信就好」
得到南宮欽的答案,葉寧輕松一笑,這笑如月牙般印入南宮欽的眼中、心里。
「王爺放心,我會給王爺一個滿意的答復的,請王爺派人送我們回府,多派些人守著柳府「葉寧之所以這樣要求是因為她們現在確實需要保護,而來也可以讓南宮欽放心,她們始終在他的眼皮底下。
「現下我和蟬衣就告退了」
「好」
•••
「是因為我?」回到柳府葉寧注視著蟬衣,確信的問道。
蟬衣眼神糾結了幾下,最後點了點頭,與葉寧對視,答道︰「是」
她終究無法騙她。
「刺客是葉靖?」
葉寧的敏銳直接嚇到了蟬衣,她沒想到葉寧能一下便猜出刺客的身份,還如此平靜的問她,雖然她知道葉寧對葉府感情不深,但是那畢竟是她的爹爹,得知自己父親的消息,葉寧的反應也太過平淡。
蟬衣的表情足以告訴葉寧她猜測的正確,其實這也不難想,能與她有關又有那個實力去南宮府殺人的就只有葉靖了,葉寧對葉靖忽然冒出來並不感興趣,她真正想知道的是蟬衣與葉靖只間有什麼糾葛,因為蟬衣表情實在太不正常了,即使葉靖‘死而復生’,蟬衣也不應該會變成這樣。
「葉靖是•••」
「來人呀,不好了,來人吶」
葉寧剛想說出心中猜測,就听見外面一陣大喊,那叫聲中帶著哭音,帶著驚恐,聲音尖利,語調顫抖。
葉寧和蟬衣對視了一眼,急速跑出,兩人跑到聲音來源地時,才發現院內根本無人,察覺到情況不好,兩人轉身想走,剛踏出院子,一群人便匆匆趕來。
「寧兒?」柳如松看見葉寧略帶疑惑。
「我是听到聲響才過來的,表哥也是?」
「嗯,寧兒可看到呼叫之人」
葉寧搖搖頭表示沒看到,柳如松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隨後幾人一起進入屋中。
打開屋子發現柳老太爺正坐在椅子上,面色發黑,嘴角帶血,雙眼外凸,好像在緊緊瞪著來人,看到此景,葉寧心中一驚,看來有人想陷害她。
柳如松看到柳老爺子的慘況,立即向前,抓起柳老太爺的手而後放下,他將老太爺的眼楮輕輕合上,轉頭看向葉寧。
「你懷疑我?」葉寧平靜的問道。
「不,我不會懷疑你,我懷疑的是她」柳如松聲音冷寒,眼帶厲芒,一手指向蟬衣。
又是針對蟬衣,可到底是什麼讓柳如松如此確信的指向蟬衣?
「你的證據」
「證據」柳如松冷哼一聲,抬手將一段布料甩給葉寧。
葉寧拿起布料一看,這是袖子里襯的一塊,而這布料正好是蟬衣今日所穿的,葉寧望向蟬衣袖口,果然少了一塊。
「來人,將她拿下」
還不等葉寧表態,柳如松大喝一聲,抬掌向蟬衣攻去。
眾人看到柳老太爺的死狀,又听到命令,一起發狠的攻向蟬衣。
屋內空間有限,門窗都被人守住,蟬衣在攻擊中來回穿梭,只守不攻,雖然柳府在人數上佔巨大優勢,但由于蟬衣的武功高強,一時也奈何不了她,柳如松完全無視葉寧的呼喊,招招致命的朝蟬衣而去,眼看一掌就要拍到蟬衣身上,蟬衣身形略微一頓,竟然躲閃不及,本就緊盯戰況的葉寧看到蟬衣的異狀,立即運起逍遙步,一掌打向柳如松,使柳如松的那掌偏離了方向,掌風打到了柱子上,柱子應聲而裂。
葉寧眯起眼楮,語氣不善的沖柳如松喊道,「夠了」
「葉寧他是你親外祖父,你竟然幫著外人,不幫他手刃仇人」
柳如松滿眼血絲,語似寒珠厲聲質問葉寧。
「就憑一節布料你就能證明是蟬衣殺了外祖父,你能不能清醒點」
「該清醒的是你」這時候葉寧還幫蟬衣一說話,柳如松又氣又恨,大聲吼向葉寧,「祖父的手里緊抓著這布料難道還說明不了情況嗎,葉寧若不是她殺害了祖父,她的衣角怎麼會在祖父手中?」
「你如果是凶手會把這麼致命的線索留給別人」
「那是因為她來不及,她殺完人正好被侍女看到,只想逃跑來不及清理證據」
「從南宮府到現在我一直跟蟬衣在一起,你覺得我會殺害自己的‘親外祖父’」葉寧狠狠的說出‘親外祖父’幾個字,目的就是想讓他安靜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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