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昨日種種,葉寧感到壓力甚大,但也因此對她要找的東西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實柳如松並沒有真的讓她給每一個人額頭上點血,只是象征性的點一下,有沒有血都無所謂,畢竟她神的身體重要,接任儀式結束,葉寧匆匆整理了一下頭發,拿了柳如松準備好的發簪插上,就出了密事,畢竟外面還有一堆人等著,他們不能呆太久。
出去後葉寧又以身體不適拒絕了眾人探望,直接回房休息,當然她是真的休息。
葉寧恢復得很快,一個晚上過去,第二日她就精神很多,雖然還是被勒令不能隨意走動。
一早南宮欽就來探訪,還帶了禮物,說是昨日準備不周,葉寧與他隨意聊了幾句就裝作虛弱的樣子,南宮欽自然起身告辭,並稱明日再來看她,葉寧對南宮欽這麼熱絡非常不適應,似乎從她在山洞睜開眼楮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有點不一樣了,說不上來的感覺,。
打開盒子,里面靜靜放著一根珠花式簪子,翡翠為葉,珍珠為朵,葉子晶瑩剔透,花朵飽滿亮澤,一看就知價值不凡,看著這周身流露出貴氣的簪子,葉寧拿出懷里那根木簪,兩個放在一起,一下笑出了聲,雖然那根木簪跟南宮欽送她的沒法比,跟柳如松為她準備的沒法比,甚至比不上她平日里收到的那些,但葉寧對這木簪有一種特殊的喜歡,把木簪隨手插在頭上,照了照鏡子,還真是不夠好看,不過她喜歡,試過後葉寧又將木簪收入懷中。
「寧兒,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
這個時辰柳如松來干嘛,他是對她的話很遵從,但葉寧可看不出他心里有多少關心她,他听她的話不過是因為職責所在,不過是因為柳老爺子二十多年的精神教導,給他們灌輸了聖女為大的思想,所以他會保護她,但這不表明他心底對聖女有感情。
「什麼事?」既然昨天已經坦誠相見,葉寧就沒必要浪費時間,遂直接問道。
「殺害祖父的凶手抓到了」柳如松的聲音平靜無波,眼神中翻涌著悲傷和狠戾。
「是誰?」這麼快,看來在她被困的這段日子,他也沒閑著。
「暖春」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蟬衣對不對?」葉寧冷眼看向柳如松。
柳如松反倒是坦誠的很,沒有絲毫尷尬的道︰「看到祖父手中衣料的時候有過一絲懷疑,後來和蟬衣姑娘一交手就知道不是了」
蟬衣听到這話,眼光如刀射向柳如松,柳如松回之淡定一笑,「我也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不是怕凶手跑了嗎」
「為何知道不是我?」蟬衣最後悔的就是當日因為柳府相逼她被迫離開,造成葉寧被困,所以一向對這種事漠不關心的她冷冷問道。
柳如松面不改色緩緩道︰「你的武功還不是祖父的對手」
祖父死狀眼楮外凸,現場沒有明顯打斗,應該是被人偷襲,而祖父向來小心,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算計,除非這人是他意外又熟悉的人,蟬衣根本沒那個本事殺了祖父。
這話說得明明就是輕蔑的意思,可是讓柳如松以他那不冷不熱的語氣說完,感覺就像是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讓人听不出嘲諷,蟬衣冷眼瞪了他一下,然後站在一邊,開啟隱形人模式。
蟬衣不想與他糾結那些,葉寧可不是好糊弄的,頓時眼色危險起來,「你知道不是蟬衣還如此相逼,是為了讓凶手掉以輕心,你知道洞里什麼都沒有,還故意引我前去,是為了讓凶手現行?」
「柳如松的你戲演的挺不錯,竟然拿我的命去賭?!」
面度葉寧越來越危險的語氣,柳如松輕咳了一下,解釋道︰「當時讓凶手相信我被騙了之後,又得到家父被殺的消息,有些情緒不穩,只想快點抓到凶手,凶手先是嫁禍蟬衣姑娘讓之離開你,後是殺害家父,故猜測凶手的目標是你,所以我便想將計就計引出凶手」
「但是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雪崩,這個是意料之外」柳如松對後一句堅定地表明態度。
葉寧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兩聲,「柳如松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凶手已經抓到,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她好像有話要對你說」柳如松不想與葉寧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因為他感覺到繼續下去他會很危險,趕緊轉移話題。
其實對于凶手葉寧早就猜到了,一個是葉靖,另一個便是在柳府中幫助他的人,柳老太爺武功之高,僅憑一個葉靖不可能的手,這人起了很大的作用,在短時間內用毒成功,而且看柳老太爺的狀態,死前應該是被什麼事驚到,放松警惕才被害,至于是什麼人,什麼事,接下來會見分曉。
暖春想見她,正好她也有很多問題想問問她,葉寧並不揭露柳如松轉移話題的事情,只是他似乎忘了,女子的記憶力可是很好的,特別是記一些帳的時候,現在不想聊沒關系,以後加了利息一起算。
柳府地下全是密道,這點葉寧在柳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就知道,當時柳老爺子還給了她一份密道的地圖,也正是因為這個,葉寧才願意相信他對她沒有惡意,從葉寧房間下去穿過幾個密道到了關押暖春的地方。
石室里女子癱坐在牆邊,臉色蒼白,似乎受了重傷,葉寧給柳如松使了個眼色,柳如松開啟石室的門。
暖春听到聲音看向門口,一看到是進來之人是葉寧,頓時滿臉憤怒。
「暖春我究竟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你費盡心機陷害我,還要至我死地?」
暖春听到葉寧的問話,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也不停下,仿佛葉寧的問話是十分可笑的事情。
葉寧也不催促,在一旁等她笑完,只是別笑死就行。
「葉寧,你我確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我就是想你死!」笑夠之後,暖春臉色猙獰大聲沖葉寧吼道。
「真的沒什麼嗎?」。葉寧又輕輕地問了一遍。
「你想知道嗎?我就是不說,葉寧,我死了也不會告訴你,以後會有更多的人來殺你,我死了也會有人替我殺你,哈哈哈」暖春似乎已經瘋癲,狂笑不止。
「你這樣做想過王嬤嬤嗎?」。
「不準你提她」听到葉寧說王嬤嬤,暖春像炸了毛的貓一樣,狠狠的瞪著葉寧。
看到暖春的反應,葉寧已經證實了心中的猜測,繼續刺激暖春「好不提王嬤嬤,那說說柳瑩可好?」
暖春頓時睜大眼楮看著葉寧,葉寧沒有停下,「被自己親生父親利用的滋味怎麼樣?」
「他不是我父親,我沒有父親」葉寧的話再次讓暖春失控。
而一旁盯著暖春動作的蟬衣也轉頭看向葉寧,策劃一切的不是葉靖嗎,怎麼說是暖春的父親,難道•••,蟬衣眼中光亮一閃。
要說葉寧之前一切只是靠猜測,十分有**確信,那現在是完全確定了。
「暖春,王嬤嬤守了我十四年,若是真的恨我,就不會讓我活到現在,她都對我沒有恨意,你又何必?」
「何必?哼,你試過親生母親在身邊十幾年不知情嗎?」。
「你試過明明自己是千金小姐卻要當別人的丫鬟伺候一個冒牌貨嗎?」。
「你試過當你親生母親離去逝前才告訴你真相嗎?」。
「葉寧,她是不恨你,她到最後還要我一生保護你,可是我憑什麼,憑什麼?」暖春一聲比一聲高,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崩潰。
果真,王嬤嬤就是柳家真正的女兒柳瑩,當年她陪嫁到葉府,根本不算陪嫁,而是真正的嫁了過去,只是不能做自己,她娘去世前在葉府之所以能瞞過葉靖,完全是因為她們到葉府之後換回了身份,她做她的葉夫人,她娘做了王嬤嬤,後來她娘去世,便安排其中一個角色死去,但為什麼不安排王嬤嬤那個角色死去呢,這點葉寧一時之間還想不通,如此那兩幅風格不同的圖畫也有了答案。
「就因為我做了十幾年的‘葉小姐’你便這樣恨我?」事情不會這樣簡單,暖春對她的恨已經入骨,僅憑她搶了她的身份應該不至于,之前‘葉寧’對暖春也很好,兩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總歸會有些感情的,她剛穿越來時暖春的擔心不是作假的。
「當然不止這些,葉寧你知道葉府被滅之後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親娘剛剛承認自己,就撒手人寰,找到親爹,依舊是被利用,一路被追殺,一路被威脅,甚至•••」暖春聲音尖銳,說到此處忍不住掉下眼淚,「甚至被侮辱,葉寧當我在那些官兵身下的時候,你猜我在想什麼?」
「我想怎麼讓你們所有人不得好死」暖春眼楮通紅,陰森的道。
「柳府為了他們的聖女不顧我娘死活,該死!」
「葉靖一心想利用我,該死!」
「而你佔了我的身份享受十幾年大小姐的生活,我卻因為你的身份受人追殺,你該死!」
「我娘因為你娘因為你,十幾年不肯認我,讓我為奴為婢,就連她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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