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去?」
「讓開」
「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
「聒噪」
「讓開,閉嘴,聒噪,男人婆你對我除了這幾句就不會說別的嗎?」。柳似濤怒氣沖沖的道。
蟬衣白了他一眼,繞開他走了,柳似濤一哽,半口氣差點沒上來,指著蟬衣的背影,憤憤道了一句︰「男人婆•••」
葉寧看著兩人,心中好笑,自從他們出了蘭陵一路行來,柳似濤和蟬衣經常如此。
「你何必那麼冷淡,他也只是想拉近關系」葉寧笑著道。
兩人同時看向一邊氣哼哼吃著果子的的柳似濤,其實剛剛他只是想給蟬衣果子。
蟬衣斜睨了葉寧一眼,將烤魚遞給她,聲音沒什麼波動的道︰「有空多關心自己,不要惹出一堆麻煩,最後不知道怎麼解決」
葉寧接過烤魚,咬了一口,原生態的果然好吃,「冤枉,你不覺得通常都是麻煩自動找上門,而不是我去惹出來的嗎?」。
蟬衣瞧著葉寧毫不顧忌的吃相,真是不知在葉府的那些年她怎麼裝過來的,蟬衣忽然覺得葉府滅門也許是一件好事,不然葉寧可能得裝一輩子。
便是這麼想著,蟬衣卻是將另一條遞給葉寧,「我說的不是那些麻煩」
「那是什麼?」葉寧好奇的問道。
「那些」
「嗯?」
葉寧隨著蟬衣的目光看去,納蘭初正遠遠走來,蟬衣是覺得納蘭初危險?
葉寧想了想覺得這是她的錯,以前和蟬衣閑聊時,她提起納蘭初便是說他月復黑狡猾,深不可測,反正是沒得什麼好話,所以讓蟬衣對納蘭初形成這種看法。
葉寧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不說現在她和納蘭初的關系有所改變,便是相識到現在,其實納蘭初並未做過任何傷害她的舉動,反而幫了她不少的忙。
「蟬衣呀,納蘭初這個人雖然是很狡猾,但是我們畢竟一起患難與共過,期間他也幫了我很多忙,目前來看他對我不會有什麼危險」
納蘭初和葉寧之間自相識開始大災小難就沒停過,同時關系也是不停變化,蟬衣自然知道他們二人是今時不同往日,葉寧幾次遇險納蘭初的表現蟬衣也都看在眼里,所以對納蘭初他早就沒有了什麼偏見。
蟬衣想說的麻煩不是納蘭初本身,而是葉寧與他的關系。
「端王為何突然離開夏城?」
葉寧愣了一下,蟬衣現在轉化話題是不是快了點?
當日葉寧確定武林盟主一位之後,她便讓蟬衣和雪族的人都離開了,所以蟬衣是不知道夏城發生的事情的。
葉寧對蟬衣沒有刻意隱瞞過什麼,而且她覺得這件事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南陵皇帝用是十城換夏星魂的支持,端王用十城錢物換夏城不插手,最後夏星魂與端王達成協議,其中有一個要求就是此生不準踏進夏城,所以端王當晚便走了」
「夏城主為何對端王有敵意?」
夏星魂沒有什麼敵意,她純粹是閑的,她獨自在夏城那麼久小心翼翼心里不知道憋了多少火,正好她們剛相遇南宮欽就來談判,夏星魂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欺負的,自然不會放過,說實話那日南宮欽就是當了夏星魂的出氣筒,完全是個炮灰。
「我想是因為她那天心情不佳」葉寧隨意的答道,想了想不能讓夏星魂在外界的高大形象垮掉,又補充一句︰「也可能是夏星魂對端王有所警惕,畢竟是一城之主要考慮的事情很多」
蟬衣點點頭,又問道︰「你這次來取火蓮是跟夏城主各需所需還是真心想幫他?」
「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所以不存在各取所需,還有我幫她是真心的,沒有威脅也沒有協議」葉寧對蟬衣的刨根問底有些疑惑,但是對于這個問題一定要解釋清楚,否則哪天有人故意挑撥,蟬衣有可能誤會夏星魂。
「你一定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夏星魂是絕對不會害我的,若有朝一日我身陷囹圄你一個人沒有辦法,便可以找她,我信她如同信自己一樣」
蟬衣是第一次听到葉寧這麼認真的說信任一個人,她不知道葉寧對夏星魂的這份信任來自何處,據她所知這兩人才認識一個多月。
「你們以前認識?」
這個怎麼回答?
「神交已久,一見如故」葉寧想了想,覺得這八個字還是很合適的。
一見如故?
蟬衣不置可否,夏星魂的那個性格比南宮欽還冷,葉寧和相識已久的南宮欽尚且沒什麼話,跟夏星魂就能相交愉悅?
蟬衣心里對這套說辭是存在疑惑的,當然當她真正了解夏星魂後,她便知道為何葉寧能和夏星魂一見如故了。
「夏星魂和納蘭初成為對手你幫誰?」其實這一句才是蟬衣真正想問的。
又是這個問題,葉寧無奈了,恰好納蘭初也走近了,笑著問道︰「你們在議論我什麼?」
「說你學富五車,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瀟灑不羈,是天上地下僅此一個的英雄好男兒」
蟬衣對葉寧的信口胡謅能力表示深感佩服,她都覺得假。
偏生納蘭初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樣才能配上花容月貌,冰雪聰明,傾國傾城,風華無雙天下難尋的絕世佳人寧兒」
「彼此彼此」
「承讓承讓」
葉寧和納蘭初互相夸的旁若無人,蟬衣表示她想靜靜的待會,否則吃的那點午膳一定會吐出來。
看著閃開的蟬衣,納蘭初疑惑的問道︰「她怎麼了?」
「哦,可能是消化不良」葉寧笑道。
鐵血軍一路行來,不與其他軍隊起沖突,只管趕自己的路,可能因為如今大家都不願意再樹敵,他們也算順遂,幾日下來,竟快到了滄州。
每日趕路都很辛苦,葉寧不會騎馬,只能在馬車中,這幾日甚是憋悶,幸好納蘭初也在,兩人經常說話,時間才好度過,但是葉寧是好過了,同車的蟬衣頻頻惡寒,乃至于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以至于每日都能看到柳似濤吃癟。
只是本該最活躍的一對現在卻是十分消沉,慕景早已醒來,他並沒有要求離開,卻也極少說話,董清姿和慕景兩人每日都能看見對方,但是沒有一句言語,就在剛剛兩人又一次錯身而過。
「你覺得他們誰會先開口?」
「寧兒覺得呢?」納蘭初反問道。
葉寧搖搖頭,這兩個人骨子里都很倔,這個還真不好說,「他們現在應該很尷尬」
「自找的」納蘭初很是平常的道。
葉寧斜他一眼,「你就不能有點同情心?!」
「他們若是不愛了,大可以再不相見,現在這種抬頭不見低頭見,又不說一句話,這不是自找沒趣嗎?」。納蘭初語氣中不乏諷刺。
葉寧想了想,說的是有理,可是感情這東西,哪里是尋常道理講的通的,他們的情況本就復雜,現在哪還會有那麼多理智,如今能在同一個地方還是因為放不下對方。
「若你是他們你會怎麼做?」葉寧忽然很好奇納蘭初的反應。
納蘭初听罷認真的看著葉寧,笑道︰「寧兒你不是董清姿,我也不是慕景」
這話說的倒是有理,董清姿和慕景自小一起長大,他們之間不光有親情友情愛情都有,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所以會更多的為彼此考慮,想以自己犧牲換得對方的幸福,哪怕對方一無所知。
葉寧和納蘭初之間一開始便是因為合作,在那期間雖然斗志斗法,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們是互相欣賞的,後來經歷了的那麼多事也是兩人一起攜手走過,共同想辦法,他們二人更多的是彼此信任,若是真的有難處,都會跟彼此商量,絕不會將自己的想法套在對方身上。
最重要的是,葉寧和納蘭初的性格便決定了,他們不會出現這種事。
尷尬?
不存在與葉寧和納蘭初的相處中。
這樣想著,葉寧也笑了,只是除卻董清姿和慕景,放眼望去的鐵血軍也夠葉寧頭疼了。
納蘭初看到葉寧的目光便知她在想什麼,打趣道︰「別人想要而不得的勢力到了寧兒這里成了負擔,你這樣會讓很多人嫉妒的」
「若是能選擇,我一點也不想要」葉寧說的絕對是真心話,若是能選擇她真的不想要‘葉寧’這副身子,好好的一個閨閣小姐,怎麼就這麼多背景,莫說現在已知的,便是她這副身子的親爹也是個迷,葉寧有預感,他爹絕不會是個庸者,這樣想著,日後可能還會起事端。
當然葉寧若是沒有上這副身子,也許‘葉寧’在當日葉寧滅門之時就死掉了,現在這些事情也不會發生,說到底,這條路還是葉寧自己走出來的。
看著葉寧苦著的臉,納蘭初笑道︰「寧兒莫不是怕養不起這些人?」
納蘭初本是打趣,誰知葉寧還真的就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道︰「你說對了」
「小女子勢單力薄,掙的銀子實在有限,不知公子可否幫襯一二?」
「好說好說,納蘭初有的都是寧兒的」
納蘭初一副賣乖的樣子,葉寧滿意的點點頭,納蘭初忽然前傾,靠近葉寧,曖昧的道︰「也包括人」
一把推開納蘭初,甩給他無數個白眼,當然葉寧很清楚這一切不過是掩飾她現在羞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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