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說了嗎,北漠的那個公主,五日後要跟睿王成親」
「北漠公主?就是那個叫葉寧的?」
「是她,听說她不光是北漠公主還是當今武林盟主,這身份,嘖嘖•••」
「切,這有什麼的,睿王還是咱們東衡的首富呢」
「這樣看,這倆人還真是相配」
客棧內一群人都在議論紛紛,皇上親自下旨,榮公主和睿王五日後完婚,因著是兩國聯姻,一早開始城內到出貼出告示,這幾日內皇城中若出現任何意外,殺無赦。
兩國聯姻,來的人自然不會少,這也是讓其他兩國的貴賓們看看東衡實力和文明。
自然,最為聯姻的主角,納蘭初和葉寧備受關注。
「哼,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這一聲充滿諷刺,眾人皆是向那人望去.+du.,一看之下又悄悄回過頭,因為那人他們惹不起。
「風兄何必如此氣憤,那般女子,即使嫁到東衡也是不甘寂寞的,說不定沒幾日便被休了回去」另一人眼中盡是嘲笑,慢條斯理的道。
這兩人也是葉寧的熟人,黃岩和風書,他們的梁子還是因為白結下的,後來在夏城比武中又勝了兩人,黃岩和風書听到葉寧的事,自然是沒有好話的。
風書為青塘山莊大少爺,黃岩為黃家堡大少爺,這兩個門派在東衡並沒有多少歷史,但是近幾年勢力倒是發展的很快,其中風書的姐姐便是東衡皇上的一個妃子,黃岩的妹妹也在宮中,這兩氣味相投,倒是經常在一起。
眾人不敢惹這二人,是因為風書的暴脾氣,即便是京都,也是一言不合便出拳頭,達官貴人他是沒少打,但是皇上並沒有治罪,這讓眾人氣憤卻無可奈何,遇上了,只好不與之爭辯。
「跟南陵端王有勾搭,又跟夏城城主不清楚,什麼義妹,呸,就是情人」風書狠狠的吐了一口,他跟葉寧交過手,根本沒那麼厲害,若不是他一時大意,加上那個獸女,輸的定不會是他,就那樣一個女子,竟然坐上了武林盟主的寶座,風書心中絕對不服。
黃岩對葉寧更是恨的,原來是因為白,後來是因為葉寧對他的暗算,還有他那條小綠可都是因葉寧而死。
黃岩已經將自己先要暗算葉寧的事拋在腦後,在他眼里,他可以暗算別人,但是不能被別人耍,很明顯,葉寧耍過他一次,黃岩此人最是記仇,可是卻比風書冷靜,兩人在一起,都是他在背後出主意,挑撥,風書出頭。
這一次也不例外。
黃岩眼神轉了轉,眼中滿滿都是陰險之意,「想來我們跟她也是熟人,這婚禮應該送些什麼好呢」
黃岩的有意提醒更讓風書想起當日之事,大手一拍桌子,那木桌立刻裂開,足見力氣之大。
「送禮?我呸!」
「風兄別激動,皇上可是下旨不得打架斗毆的,想來咱們只能口頭恭喜了」黃岩拍了拍風書的肩膀,笑的十分陰險。
黃岩的恭喜自然不是什麼好事,不能打架,不能鬧事,可沒說不能傳播點葉寧的事跡,當然自黃岩和風書口中出現的事跡不會是好事。
風書一听也有道理,便和黃岩一起將城中的手下集聚,讓他們四處傳播葉寧的事情,原則就是,怎麼惡心怎麼說。
于是皇城中便出現一片的流言蜚語,即便葉寧在宮中,竟然都听到了一兩分,自然這些是容襄告訴她的。
「這麼說我不僅是個狐媚之人,還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姬了?」葉寧听後只是笑著打趣一句。
容襄嘻嘻一笑,「你現在可是大人物,京都中都是你的事跡,若是藤抄下來,估計你一輩子都讀不完呢」
始作俑者卻是黃岩和風書無疑,但是傳播的如此快,如此廣,就不單單是那兩人的‘功勞’了,這種八卦,有的是人願意聊,葉寧作為一個新冒出的人物,又有武林盟主和北漠公主兩重身份,想听她的故事的人自然很多。
黃岩風書起了個頭,後面的是皇城內的百姓,武林中人,和一些暗中勢力一起傳播的。
對于這種傳言,葉寧不甚在意,她與納蘭初如何,跟外人沒有關系,何況輿論這種東西,其實很好引導,她若想恢復名聲,真的很簡單。
此時葉寧只是慶幸,虎躍軍沒有沖動的沖出來為她打抱不平,看來那幫小子真是成熟了。
葉寧這邊欣慰的喟嘆,可惜事實不是她想象的那般。
黃岩和風書這兩日過的很是瀟灑,每日听著葉寧的不堪事跡,心中比什麼都爽,這一日還是照常去酒樓中喝酒,為了犒勞小弟,便將手下都帶了去,包間中一片呼聲罵語,主子願意听,手下們自然賣力的說。
「睿王可要小心,那女人這麼快下嫁,說不定是肚子里有了野種,到時候睿王帶了綠帽子還得幫人養孩子,哈哈哈•••」
「就是,以那女人的狐媚手段,不知道跟幾個人好過了,光是那夏城城主就跟她不知睡過幾次了,要不能把武林盟主之位讓給她」
「哈哈,說不定成親那日,葉寧的那堆相好的都會來搗亂,夏城城主可是好惹的,這親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
這個包間的辱罵譏諷之聲不加掩飾,其他幾個房中的人皆是听到。
一桌子的女子皆是低頭不語,但是臉上都有些微紅,而她們中唯一一個沒有變化的女子,一臉冰霜,眸中皆是不屑和仇恨。
另一個包間也是沒有聲音,但是他們並不是自己不想出聲,而是每個人的嘴都被另一個堵住,一群人竟然纏斗在一起,胳膊壓著一個人的脖頸,腿還用十字固定夾住另一個人,一眼望去,所有人的腦袋都不知在何處,嘴上嗚嗚發著聲音,卻是吐不出一個字。
當然還有幾人坐在凳子上,一個怒目圓睜,臉色通紅,可惜他動不了。
一個臉色鐵青,緊握著拳,一動不動。
滿屋中只有一人還在喝著酒水,吃著飯菜,行為舉止如同貴公子一般,屋中大門一開,一人閃了進來,待看到屋中景象,大吃一驚。
「大哥,這是怎麼了」
男子優雅瞥了一眼,「地上的是怕自己沖動,互相幫忙,制住自己」轉而又看向另兩人,沒什麼歉疚的道︰「這兩個更沒定力,所以我幫了他們」
「這樣,好嗎?」。
「不然還能怎樣,出去理論?」男子反問一句,有些懷疑的看著眾人,「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她一手帶出來的,這性子竟然一點也不像她」
「大哥,那些人這麼說寧兒,他們當然忍不了了」
「哼,忍不了就去拼命?葉寧可不會做如此愚蠢的事,人家玩陰的,你們來明的,這就是葉寧教給你們的?」
柳似濤看看一邊朝他求救王虎和雷毅,還是默默坐下,他可不敢在他大哥面前放肆。
沒錯,這一屋子不是別人,正是葉寧擔心且自豪的那幫兔崽子,而柳似濤和柳如松是因為葉寧前幾日的傳信,才接手虎躍軍,代為管理一陣子。
容襄那日的提醒讓葉寧知道虎躍軍已經暴露,為了他們的安全,必須讓一個能掌握大局的人領導,如今盛華城擔得起此任,葉寧又頗為信任的只有柳如松了。
前幾日柳如松對虎躍軍又進行了排編,並作出布置,今日一起拉出來也是為了更加熟悉地形,沒想到一出來便听見這些風言風語,大街上一群人還忍著,到了酒樓听見風書和黃岩一群人的侮辱,年輕氣盛,又敬仰葉寧的虎躍軍們忍不住了。
地上那群人是柳如松教的法子,他說‘你們若是自己控制不住,便互相幫忙吧’,于是便有了如下一幕,至于脾氣火爆的王虎,和最為敬重葉寧的雷毅,柳如松只好親自動手了。
柳似濤對柳如松還是頗為了解的,一听他的意思,眼光一亮,「大哥的意思是說•••」
柳如松嘴角浮起一抹笑,眼中也是精光閃爍,奸詐的很。
虎躍軍雖然沖動,但並不是沒腦子,如今打了一番也算冷靜了,又听到兩兄弟的話,便知道,這位柳大公子有更好的主意。
若說柳似濤,虎躍軍們很熟悉,早在南陵他們就在一起混過,柳似濤性格外向又沒有貴公子氣息,還經常跟虎躍軍一起訓練,接到葉寧的命令,暫時听從柳如松的命令,眾人知道柳如松是柳似濤的親哥哥,以為兩人相差不大,見面以後,所有虎躍軍都在懷疑一個問題,他們是親兄弟嗎?
在柳如松身上,虎躍軍們倒是有種大帥來的感覺。
都是笑著,把他們往死里整。
不過也正是因此,心氣高傲的虎躍軍對這位空降的柳大公子,心里還是很服氣的。
畢竟人家是真的聰明。
至于柳如松,他也早就知道虎躍軍的存在,但是真正的與之接觸,這也是第一次,盡管平日不假辭色,但是他心中對這支看似雜牌的軍隊既有驚訝又有佩服。
假以時日,虎躍軍必成大器,他們缺少的只是一次機會,一次亂世中踏馬而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