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初的氣息充斥在葉寧的鼻端,那條靈活的舌輕輕舌忝舐這葉寧的唇角,許久之後像是不滿足于這樣的感覺,舌尖強勢的進入葉寧的雙唇間,唇齒輕觸。
輕緩的吻變得炙熱,葉寧緊閉的牙齒也不知何時張開,舌尖輕觸,兩人皆是一震,一股奇異的氣流沿著身體緩緩移動。
納蘭初的手緩緩下移,葉寧已經無法思考,只覺得渾身炙熱,被納蘭初撫模過的每一處又癢又麻,唇齒間兩條舌交織起舞。
大腦有些缺氧,一陣窒息感傳來,葉寧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清醒了,意識到兩人現在的處境,忽然一怒,狠狠一咬。
一股血腥味蕩漾在兩人口中,納蘭初輕笑,又是一陣糾纏,才緩緩放開葉寧。
葉寧怒目而視,納蘭初笑著嘆了聲氣,「寧兒是心中有火,我是身上有火,寧兒若是在這般看著我,我可不知會做出什麼事•••」
納蘭初的意味深長,葉寧目光緩緩下移,觸及到某處鼓鼓的之後,立刻閉上眼楮,臉上緋紅一片。
納蘭初又幫葉寧擦了擦臉和手,然後出去了。
葉寧這才睜開眼,也不知是氣惱自己的反應,還是氣惱納蘭初的作為。
納蘭初雖然一直都是視世俗為無物,但是也不曾做過這般大膽的舉動,其實納蘭初一直都不曾對葉寧做過什麼她不願意的事。
想到這里,葉寧皺了皺眉,納蘭初的行為太反常了。
忽然心中一悸,某些不好的想法齊齊涌入腦中。
這麼多天一直都是納蘭初在照顧她,那日她明明看到他倒在血泊中,他們是如何月兌險的?
納蘭初身上沒有什麼外傷,這葉寧是知道的,那內傷呢?
若不是支撐不住納蘭初那種人怎麼會倒下?
這麼久她究竟在想什麼,這樣的事情竟然都忘記了。
葉寧心中更為焦急,迅速調動丹田處的一絲絲內力,納蘭初雖然封了她的內力,但是動手到底是輕的,所以葉寧隱藏的一絲內力,就是想在關鍵時候用上的。
將內力涌入丹田,感覺到丹田處有些微熱,又有些微涼,接著融合為一體。
葉寧仿佛處于一個虛空狀態,她能感覺到所有的風吹草動,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每一處氣流的游走變化。
周身所有的氣流如同被召集一般,齊齊歸于丹田,經過融合之又快速散開。
葉寧猛然一睜眼,四肢一動,她竟然沖破了所有的穴道。
剛剛那一陣悠揚的蕭聲助力不少,那聲音隔得很遠,但是葉寧就那樣奇藝的听到了。
來不及想吹簫的人是誰,葉寧一步躍下床,推開門環視四周,果然沒有納蘭初的身影。
葉寧雖然好些天不能動,但是得益于納蘭初的按摩,四肢並不僵硬,她跑的很快,找遍了四周都不見納蘭初的身影。
天地間仿佛只有她一個人,一襲白衣輕輕揚起,孤獨悲寂。
這身衣服還是納蘭初為她換上的,因為他不喜歡葉寧穿紫衣,唇齒間還留有他的氣息,臉上的緋紅還沒有散去,那顆因他挑跳動的心還在砰砰作響,可是,他呢?
他人在哪?
一種被拋棄的感覺襲滿全身,葉寧就那樣靜靜的立在風中,仿佛要乘風歸去。
納蘭初看見葉寧的時候便是這樣的一幅畫面,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幾乎是同時一道銀色身影便擁住了她。
葉寧還是愣愣的站著,納蘭初緊緊抱著葉寧,二人皆是沒有說一句話。
納蘭初很想說,寧兒不要走好不好,可是他開不了口,因為葉寧能動了,她想去哪里,他怎麼會阻止。
這些天葉寧無法動,一切行為都是納蘭初幫助的,葉寧覺得很麻煩,但是納蘭初卻很是享受。
如今這些都過去了是嗎?
「剛剛•••去哪里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納蘭初微微一愣,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出自葉寧的口中。
從來巧舌如簧的納蘭初竟然有些舌頭打結,「我,我去了山洞」
就在納蘭初以為葉寧不會再回答的時候,葉寧又開口了,「下次你要去哪里,記得要告訴我」
聲音依舊清冷,納蘭初的心一瞬間被暖風包圍,又緊了緊手臂,輕輕答道︰「好,下次告訴你,帶你一起去」
葉寧睫毛微微一動,半垂著眼眸,讓人看不真切其中的意味。
過了一會,葉寧輕輕掙扎,納蘭初隨即放手。
「這里有一湖,魚很多,滋味鮮美,寧兒可要嘗嘗?」納蘭初笑著問道。
葉寧沒什麼表情,卻是緩緩點頭,納蘭初一喜,隨即牽著葉寧的手。
一路上納蘭初總是在說著話,盡管葉寧不言不語,納蘭初也不閑悶。
除了葉寧的不回答,兩人仿佛回到了從前,以前兩人也是這般的。
葉寧站在一邊,看著納蘭初抓魚,生火,烤魚,這樣的場面不是第一次見,與虎躍軍一起從北漠回到南陵的三個月,他們都是與山中行走,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完成,那時,納蘭初便做的很好,反倒是葉寧一無所會。
那時葉寧很喜歡看納蘭初做這些事,而納蘭初每次都會將烤的最好的魚給她。
後來葉寧對納蘭初說,她曾經說過,若是有人一輩子這樣為她剃魚刺,剝蝦皮,她一定願意跟那人一輩子在一起。
此後納蘭初便接手了這項工作,那時兩人還沒有確定關系,葉寧也沒有那樣喜歡納蘭初,剛開始她還有些尷尬,但是隨著納蘭初的談笑風生,她也就忘了尷尬,一點點接受。
可以說葉寧已經習慣納蘭初給予的一切。
葉寧眼神微愣,陷在之前的回憶中,一雙俊逸的手遞到面前都毫無察覺。
納蘭初笑著道︰「寧兒在想什麼,魚已經好了」
葉寧微微回神,烤的金黃的魚在納蘭初手中,他撕下一小塊遞給葉寧。
納蘭初抓了不少魚,將每一條中間的部分挑出刺遞給葉寧。
葉寧接著魚肉,明明沒有刺,她卻如鯁在喉。
納蘭初又一次遞上魚肉的時候,葉寧緩緩問了句︰「好吃嗎?」。
納蘭初慵懶一笑,「滋味鮮美」
葉寧面無表情,「你將苦膽弄破了」
剩下的烤魚還在吱吱作響,火花 啪,淡淡的光暈映在納蘭初臉上,那樣俊朗的面容怔住,緩緩咀嚼著口中的魚肉。
葉寧並沒有看納蘭初,撥弄著柴火,「你是什麼時候失去味覺的?」
「不記得了」這種事情納蘭初一向不放在心上,那時也太小,他的確不記得了。
兩人的聲音都很輕,輕的被風一吹就散。
再這樣靜謐的山谷,映著月,烤著火,吹著風,聞著花草香氣,如朋友一般敘敘說著以前的事情。
「當時看了我的計劃你應該很訝異吧,怎麼會相信我一定能成功?」容襄說過霓裳閣的衣服,如意酒樓的裝潢和菜色一開始都是不被人接受的,是納蘭初堅持才慢慢被人熟知認可,雖然後來證明這些的確有商業價值而且模仿不來。
但是納蘭初和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一樣,他們生活在這個時空,並沒有接觸過那些東西,為何就能在意開始便接受呢?
想到那時候葉寧一臉自信的介紹她的商業計劃,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確聞所未聞,納蘭初之所以答應是因為葉寧的自信。
「你說即便不與我合作,也能讓那些產業名揚四海,當時你臉上很自信」
「就因為這樣你就信了?你不覺得我是在說大話?」葉寧輕輕一笑,仿佛對納蘭初的行事感到好笑。
納蘭初點點頭,「西北的用水問題是你解決的,那樣奇怪的招式也是沒人接觸過,從你口中說出的新奇的事情,是有可信度的」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我的?」葉寧知道納蘭初早就調查過她,但是她對納蘭初那樣身份的人找上她一直都很好奇,知道了他全部的身份後,就更好奇了,畢竟那時的她還只是一個沒有名氣連自己都無法保護的孤身女子。
「南陵葉府」
葉寧猛地看向納蘭初,「葉府滅門之前,你也在?你可知道當時是誰潛入了葉•••,潛入了我的房間?」
真正‘葉寧’的死因,葉寧一直都不知道,風四娘當時也在葉府,但是她問過,風四娘更本就不知道,而且葉寧對他們有用處,她也不可能殺了‘葉寧’。
那一滴血和一條黑絲,又是誰的?
在最開始就有人想要葉寧的命,當然他也成功了,想必之後葉寧還活著,那個人應該很好奇吧。
納蘭初有些奇怪葉寧的反應,「葉府滅門之前我的確去過葉府一次,是在你跟葉靖對弈之時,之前的事我並不知道」
葉寧有些失望,她對那個人也好奇很久了。
「當日我的馬車在葉府門前受驚,蟬衣說那人跟她有同樣的招式,那日是你嗎?」。
「那日想看你的反應,你馬車中的人我也感覺到了,只是當時她沒動,倒是聰明的很,寧兒,這件事我會後悔了很久」納蘭初有些無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