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漢走遠,給秋色開門的漢子打開大門對秋色道︰「姑娘在這里待著,我出去把門從外面鎖上,不管誰來也別開。」
「哎,大叔,一會兒麻哥來了怎麼辦?」秋色擔心的問道。
那漢子一笑,削瘦的臉上浮現不少的皺紋,「虎爺都安排好了,姑娘放心,還有我老李在暗處護著姑娘呢!」
「那多謝李叔了。」秋色見他說的篤定也稍稍放了心。
李叔指著旁邊的門房對秋色道︰「那屋里有茶水點心,姑娘可以在那兒歇著。你放心,這院子是我幫人看著的,沒人住,不會有人來的。」李叔一邊說一邊把門外的花搬了進來,又仔細看了跟蹤秋色那人留下的記號,照著樣子在對門的角落里也畫了一個,然後把這個門上的記號給擦掉,鎖上了門。
秋色突然感覺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一般,就連自己。的心都有些沒著沒落的,她等的有些心焦,都忍不住想開門出去看看,可惜門被從外面給鎖上了。
就在秋色越等越心急的時候,巷子口突然傳來了聲音。
「麻哥,就在這條巷子里,大門那兒我做了記號的,門口還有盆花兒的。」這是跟蹤秋色的那漢子在說話。
「哪家門口有花啊?賴八你不是在懵我的錢吧?」麻哥一身酒氣,惡狠狠的瞪著那漢子。
叫賴八的漢子也是一臉納悶,在秋色所在的院門外徘徊,「明明就是有花的麼!這怎麼還鎖上了?」
小石頭突然指著對門道︰「那個大門口有花瓣,是不是那家?對,上面有記號呢!」
「啊?」賴八一愣,明明是這邊怎麼跑對面去了,再往大門上瞧,這邊的大門上沒有記號,反倒是對面的大門上有自己畫的那個記號,難不成真的是自己記錯了?
麻哥踹了發怔的賴八一腳,「那是不是你做的記號?」
「哎喲!」賴八冷不防被踹了個趔趄,慌忙點頭,「對,對,那是我畫的記號……」
「行了,你走吧」麻哥將一個錢袋甩給賴八。
賴八用手掂了掂卻沒走,沖著麻哥賠著笑,「麻哥,這有點少了吧?你看你一文聘禮沒出就得了那小娘子做妾,自己玩夠了又讓她到棗院去給你接客賺錢,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怎麼就給了我這麼點兒?」
「我去你娘的,老子的女人給老子賺錢礙你什麼事兒了?再敢磨嘰,小心老子打斷你的狗腿!滾!」麻哥罵罵咧咧的又朝賴八身上踹了幾腳。
賴八哎喲亂叫著跑開了,跑的遠了還朝麻哥放狠話,「張麻子你他娘的少跟我橫,你不就是仗著有個縣丞姐夫麼,沒了你姐夫,你狗屁不是,連吃塊肉都是靠女人賣肉給你掙來的,哎喲!」賴八又被麻哥扔的石頭砸了一下,見麻哥要追過來揍自己,忙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巷子。
「他娘的,這個**養的,下回老子非把他那兩個蛋給捏碎了不可!」麻哥喘著粗氣倚到秋色這邊的大門上罵道。
瘦猴在一旁勸道︰「麻哥跟那個賴子生的什麼氣?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辦吧,咱們真的要動那姓丁的小娘們啊?虎爺那兒怎麼辦?」
小石頭發狠道︰「猴子,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被劃了一刀的不是你了!麻哥,說什麼也不能饒了她!」
「那是,我張麻子還沒在女人身上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可是虎爺要是找麻煩怎麼辦?那女人不是立了女戶嗎?到時縣丞大人也不好辦吧?還有瘸四兒……」瘦猴仍是有些擔心。
麻哥火了,抬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咱們這是偷著綁,什麼叫偷著你懂吧?不叫艾老虎知道是咱們做的不就行了。」
「就是,你還真當丁瘸子是個人啊?只要能賺錢,讓他自己掛牌子都沒問題。」小石頭雖然年紀不大,說起葷話來卻絲毫不比麻哥遜色,只听他問,「麻哥,抓了那小娘們打算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當然是先扒光了讓我泄火,然後把她賣到鹽礦的私窯子里去!」麻哥撮撮牙花子yin笑道︰「那小娘們常在外面跑,身體結實,一定很耐玩。」
瘦猴奇怪的道︰「直接扔到棗院不就得了,干嘛還要給她賣到鹽礦去?」
「你傻啊,在棗院虎爺不就能找到了?」小石頭罵完瘦猴又忝著笑臉問麻哥︰「麻哥,賣走前能不能讓我也出出氣?」
麻哥哈哈大笑,「放心,一準兒讓你們也來嘗鮮兒!」
秋色在門里听的直覺的血往上涌,腳底發涼,原來麻哥他們真的是賊心不死,他們真的是還想要害自己,多虧自己昨天發現了小石頭,要不自己豈不是就這樣落到他們手里了?此時秋色不由祈禱艾老虎的計策一定要管用,一定要把這個麻哥給抓到牢里去!
「來了。」只听麻哥低聲說了句,隨後秋色听到了大門開啟的聲音。
秋色半蹲在地上,透過門縫朝外看,只見對門走出一位女子,身段婀娜,穿著煙霞色的長裙紗袍,面罩薄紗,身後跟著一個婆子。
「對,就是她,賴八說那小娘們一早出門就穿的這一身。」小石頭低聲與麻哥道。秋色恍然,難怪艾老虎非要自己穿上這身衣服,只是這對門的女人是誰啊?這樣豈不是連累了她?
「走,綁了她去。」麻哥吐掉嘴里的草棍,帶著小石頭二人就圍了過去。
見有陌生男人過來,婆子急忙擋在女子身前,手上比劃著,嘴里‘啊啊’的叫著,原來這婆子竟是個啞的!
「臭娘們,我看你這回往哪兒跑?」麻哥一把將婆子推倒直奔女子而去。
女子驚恐的後退,卻發現後面被瘦猴與小石頭給堵上了,急忙喝道︰「你們要干什麼?趕緊給我滾開,否則我讓知縣大人把你們抓起來!」
麻哥卻哈哈笑了起來,「怎麼?換相好的了?開始拿縣令大人來壓我!告訴你,老子不怕,老子今天非要干了你不可!」
「告訴你,我可是知縣的女人,快滾開,啊!」女子一邊說著想要轉身跑,卻被小石頭給推了回來,麻哥從後面將女子抱了個滿懷,雙手瞬間就襲上了女子的胸,用力一扯,煙霞色的外袍應聲而裂,雪白的肌膚映著粉色的肚兜分外誘人。
「啊,啊啊啊!」婆子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沖過來救人卻再次被麻哥踹倒在地。
麻哥在女子的胸上狠抓了兩地把她推倒在地,「快,把她綁回去再玩。」
「好 。」小石頭按住女子堵上了嘴,就開始用繩子綁人,他綁人的手法嫻熟而又快速,不一會兒就將女子的雙手捆好,又將女子亂蹬的雙腿按住,三兩下就將人捆成了棕子,還順道吃了不少的豆腐。
「麻哥,這老婆子怎麼辦?她可是看見我們了。」瘦猴指著倒著地上起不來的婆子問道。
「一起綁了,便宜點兒也能賣的掉。」麻哥又指揮二人綁那婆子,正在這時只听巷子口有人喝問︰「誰在那兒?干什麼呢?」
麻哥幾人一驚,急忙扭頭看,只見巷子口來了幾個身穿捕快服的官差。
秋色卻高興的差點兒叫出來,艾老虎終于來了。
「張麻子你可別告訴我你這又是在提親!」艾老虎噙著一絲冷笑看著麻哥。
麻哥先前看見官差有些害怕,後來看見除了艾老虎其他人都離的遠遠的,突然來了膽氣,指著艾老虎罵道︰「我說艾老虎,啊我呸,什麼老虎就他娘的一只狗!你管我提不提親,我跟我的女人鬧著玩不行嗎?到是你,成天的跟在我**後轉干什麼?想讓麻哥我放個屁給你吃不成?」實在是上次的火氣拱的難受,再加上還沒醒酒,麻哥就一時逞了英雄,罵完還哈哈的大笑起來。
可惜除了他自己,現在沒有一個人在笑,甚至連喘氣都放輕了聲音,瘦猴和小石頭都慘白著臉,癱在地上。
等麻哥笑夠了,艾老虎才道︰「我?我幫著巡街不行嗎?」。說著還回頭問後面的捕快,「劉磊,我幫你巡街行不行?」
被叫做劉磊的捕快心里無比後悔,早知道會趕上這一攤子事兒他就不拽著艾頭來陪他巡街了,這張麻子是縣丞的小舅子,公事公辦難免縣丞日後算帳,私了的話看虎爺的意思又不行,真他娘的愁人。听到艾老虎的話,急忙點頭,「那是當然。」
「怎麼樣?你听到沒有?你白日行凶,當街綁人,我現在就要鎖你去衙門走一趟!」說著,艾老虎從後面的捕快身上取上鐐銬就奔麻哥去了。
麻哥也是在被酒精給支著,刷地就把昨天新打的一尺長的刀亮了出來,「他娘的,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廢了你!」說著不退反迎,沖了上去。
麻哥不愧是練過的,他出刀的角度比較刁鑽,竟是從下向上,往上挑艾老虎的肚子,驚的後面幾個捕快直冒冷汗。
「艾頭!」劉磊急的大叫,這一下要給挑上,腸子非露出來不可。
誰知就在麻哥的刀快踫到艾老虎的衣服時,艾老虎身形一晃,那麼大的身軀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繞到了麻哥的身側,快速出手鉗住了他的手腕,一用力,只听 嚓一聲響,刀掉落在地,隨後傳來了麻哥淒慘的叫聲。
艾老虎冷笑,「張麻子,跟老子玩刀,你還太女敕了!」說著話,直接用鐐銬鎖住了麻哥的脖子,把他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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