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說身上的傷都是被我打的嗎?我若是不打幾下坐實這個罪名該有多對不起你啊?」秋色吹吹被震疼的手掌,冷笑著說道。、
「我,我跟你拼了!」秦氏發了瘋似的大叫著朝秋色撲了過來,活到這麼大,除了被那幫地痞教訓時挨過一巴掌,她幾乎沒有吃過虧,現在卻接二連三的被秋色欺負,甚至還被打了耳光哪里受得了,牙一咬也顧不得譚寧等人交行的事直接來找秋色拼命了。
秋色哪里肯乖乖站在原地挨打,早在秦氏撲到自己面前時就一旋身躲開了,並在秦氏的**上火上澆油的來了一腳。
「哎喲!」秦氏一下摔了個實在,慘叫著爬不起身來。
躲在地上的艾林不干了,「好你個小賤人,敢打我娘,老子弄死你!」一邊罵著一邊從地上爬起來踹向秋色。可還沒等他的腳夠到秋色就被一股大力給踢—無—錯—小說飛了,‘撲通’一聲摔到地上,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衛二以護衛者的姿態站在秋色身邊,冷眼看著臉色慘白的艾林,「再敢辱罵我家夫人,就弄死你!」
「咳!」艾林呸出一口血來,不服氣的繼續罵道︰「我呸,你個無恥小人敢偷襲老子!我就偏要罵,你這麼向著這小娘們,該不會是晚上她給你伺候好了吧?這小娘們…&*%¥」
艾林的嘴里不斷吐出下流污穢的髒話來,衛二頭頂的青筋直蹦,一握拳頭,大步上前,「我打死你!」
「衛二!」秋色喊住他,「留口氣,別弄出人命來髒了手。」
開始被叫住衛二還以為秋色是讓自己住手,頗有些氣憤和不服氣,待听到後半句話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渾身舒暢,大聲應了聲是,就跨步上前,拎起艾林就揮圓了手臂就左右開弓打了兩巴掌下去。
先前的一巴掌將艾林口中一側的牙齒打落下來,還沒等吐出來又挨了一記耳光被打的直往肚里咽,有兩顆掉落的牙具卡在嗓子那里咳的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秦氏顧不得自己,連滾帶爬的撲過來幫著艾林撫著背,兒啊肉啊的叫。
在自己娘親的幫助下,艾林終于將那兩顆差點噎死自己的牙齒和著血水一起吐了出來,一臉驚恐的看著衛二。
秦氏又怕又怒,不敢再直接找上秋色等人,哭著向譚寧等人求助,「各位好心人誰幫我去報個官吧,我們母子就要給這狠心的婦人和她的姘頭給打死了啊!」
譚寧沒想到當著眾人的面秋色就敢動手打人還打的那麼狠,懷愣之後隨著秦氏的話附和起來,「就是,你這婦人忒狠毒……」
秋色打斷譚寧的話也沖著周圍的人求助,「是啊,有哪位好心人麻煩去衙門報個案,就說有兩個騙子冒充官眷欺上門來。順便叫我家相公回來,和這個無賴來場滴血驗親,看他們究竟是不是親兄弟!」
轟!周圍看熱鬧的人還有衛二等人全都炸了,那女人自己承認不是艾老虎的親娘,若這兒子也不是親兄弟,那他們上門來干嘛?莫不是真的是騙子吧。
譚寧等人也懵了,這上面的人也沒說啊?怎麼辦?原打算是去衙門叫人的,可現在這種情況還能去叫嗎?譚寧再看秦氏,本就狼狽不堪的臉上一下變的血氣全無,竟心虛的不敢答話。
「怎麼樣?這位大娘,咱們請衙門的仵作來當場驗個明白,你兒子若真的和我相公是親兄弟,我給你們磕頭認錯,可若不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們就去大牢里蹲著吧。」
「哼,驗就驗,誰怕你們!」艾林捂著已經腫脹起來的臉氣道︰「我不止讓你給我磕頭認錯,我還要讓你好好的賠償我和我娘!」
秦氏的目光卻左躲右閃。听到兒子的話不免有些著急,暗地里拉了他一下。
知母莫過子,看到秦氏的樣子,艾林心中忽悠了一下,感覺一下掉進了無底的深淵中,小聲問,「娘,我該不會……」
「誰知道你會不會和那仵作事先串通!」秦氏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不得已也說了這麼一句。
秋色原本說滴血驗親還只是想出一個解決事情的手段,想當初自己在艾家莊時就有些懷疑,只是與自己無關也不想多惹事端,卻沒想到自己竟真的懵對了,不由更加有了底氣,「所以我才請各位抱打不平的人去衙門請人啊,他們總不會和我是一伙兒的吧!」
秦氏心虛的起了退意,偷偷回頭看,只見譚寧等人也慢慢站的遠了一些,就更加沒底了,對秋色道︰「哼,還你想怎樣就怎樣啊?我才不听呢!我還要帶我兒子去看郎中呢!」說著,半拖起怔愣的艾林就走。
「哎,你站住!」隨著秋色的斷喝聲,衛二攔住了秦氏二人的去路。
秋色冷冷的看著二人道︰「你們一個自稱是我婆婆一個自稱是我小叔跑上門來鬧了這麼一大通,現在一句話沒有就想走,也太便宜了吧?不把話說清楚,我就打斷你們的腿!」
艾林的脖子一挺,上前一步還想說什麼,卻被秦氏拉了回來。
「那個,夫人心眼好就放了我們吧。」秦氏一改剛才的無賴樣,可憐兮兮的哀求道︰「我們也不想上門來找你的麻煩都是給人逼的啊!」抖著手指向譚寧等人,最終卻落到了從馬車上下來的方素身上,「都是她,都是她讓我們來的。」
事情急轉直下,眾人簡直是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方素,覺得自己簡直要瘋掉了。
開始時看著秋色被秦氏母子和譚寧等人圍攻,心里別提多解氣了,為了看清楚秋色的慘狀,她甚至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隱在譚寧等人的身後。可是,讓她期盼的秋色受氣求饒的一幕並沒有發生,反到是秋色抬手打了秦氏把她雷了個里女敕外焦。
秦氏無賴的行徑,方素早就看不順眼想要狠狠教訓她了,但礙于秦氏的身份,她一直也不敢動手,可,可是秋色她怎麼就敢?她就不怕相公怪罪她嗎?這樣的一巴掌下去,不就將她不孝婆母的罪名給坐實了嗎?到時一定會連累相公的呀!
可還沒等方素驚訝完,秋色竟又給了秦氏一腳,同時指使家丁去毆打自己的小叔,這秋色是瘋了嗎?相公知道後一定會休了她的。
就在方素幫艾老虎想妥休書的措詞時,場中的情景再次發生了變化,秋色竟提出滴血認親來,為什麼要滴血認親?難道那對母子與相公並沒有關系嗎?看秦氏的反應,方素的臉刷地一下變的慘白,幾乎站立不穩,他們竟不是相公真正的親人?那自己這段時間的忍辱負重算什麼?那自己慘遭**又算什麼?自己竟好似的小丑一般上蹦下跳的惹人笑,難怪相公竟會對秦氏母子那般態度,難怪相公會如此生自己的氣!因此,當秦氏指向自己時,她沒有躲避,反倒一步一步走向前來。
看到方素,秋色並沒有意外,畢竟秦氏母子是她特意請來對付自己的,秦氏上門是她授意的也不奇怪。
譚寧看見方素皺皺眉,知道今天這戲出再難唱下去,便暗地里揮了下手,帶著一眾地痞悄悄的退了下去;周圍看熱鬧的鄰居看見是方素也都恍然大悟,這女人每年都要來鬧幾回,想不到這次竟請了賴子來相助;也有不知道的人向鄰居打听,一時場面有些亂糟糟的。
方素的臉色極其難看,難看到原本想譏諷她一陣的秋色都有些遲疑,「你……」方素的嘴唇顫抖著,從眼露怯意的秦氏母子身上移到了秋色身上,看她正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那里冷笑著看自己再也忍不住,沖著秋色就是一頓咆哮。
「你個賤人為什麼會知道?為什麼我就不知道?為什麼遭罪受辱的不是你?為什麼你可以霸佔艾家的大部分錢財?為什麼相公那麼偏向你?為什麼你當初難產時就沒死……」方素正罵的痛快卻突然被人扯住了胳膊,緊接著臉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身上還散發著酒氣的艾老虎眉毛能擰成一個疙瘩,黑沉著臉罵方素,「你個臭婆娘在這里發的什麼瘋!」
原來艾老虎下衙時竟被稅課司的朱大人強拉走去喝酒了,喝到一半時不小心打翻酒杯濕了衣服,便讓吉祥回來取,吉祥回來時正趕上秦氏在門口大鬧,吉祥門也沒進直接折回去找自己的主子了,艾老虎便扔下仍舊苦留自己的朱大人,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還沒走到門口,就听到方素那瘋了似的咆哮聲與惡毒的詛咒,忍不住打了她一記耳光。
方素沒防備,被打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撲通一聲跌坐在地,看著怒氣沖沖的艾老虎,模著被打腫的臉頰,委屈的直掉眼淚,「你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
「我打你又怎樣?我知道什麼?知道你是前御史府的千金,知道你是馬夫人的佷女,可那又怎麼樣?只要你還是我的女人,我就有權力教訓你!」艾老虎咬牙問道︰「誰讓你來這里鬧事的?你現在哪里還有御史府千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