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老嬤嬤,趕快上前扶著她;「公主,別動氣,墨皇子身子向來就虛弱,這會兒又受罰,又淋雨,難免一時半會還好不了?」
南城霓隱有一些不安,望著檀媛;「快,帶本宮去看看他,桂嬤嬤你去太醫院請董太醫。」
「是,老奴這就去。」桂嬤嬤應道就朝屋外走去。
「大公主,不必了,殿下的傷奴婢處理包扎過了,不用請太醫了。」檀媛抬頭看著那離去的桂嬤嬤著急的解釋。
南城霓邁開兩步停下,「起來吧!帶本宮去看看他。」看了他,再說還請不請太醫。
檀媛見桂嬤嬤停下腳步沒去請太醫,她暗自松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領著南宮霓一伙人朝墨宮胤的寢屋走去。
在踏出屋的時侯,檀媛朝著展舒做了眼神暗示,展舒明白的點頭,轉身消失無影。
&}.{}寬敞的屋里,展舒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墨宮胤床前,見她熟睡得像個落入凡間的仙子,妖媚絕艷的睡顏如同孩童一般,天真,稚氣。
展舒看得一滯,濃眉擰緊,眸底卻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她沒反應呢?換作平常墨宮胤應該有所察覺,感應到有人靠近,便會醒來的。
此時,她睡的很甜美,毫無反應。
「殿下…」展舒無奈,只能低聲喚道。
「嗯………」听到熟悉的聲音,墨宮胤睫毛動了動,幽幽轉醒。失去內力的她,和普通平常人一樣,所以她根本察覺不到展舒的出現。
展舒一臉嚴肅,見她醒來,便稟報︰「大公主南城霓正朝這里過來,說是探望殿下。」
「什麼」墨宮胤聞言愕然的睜眼,從床上驚醒過來,揉著額頭思緒有些混亂,還未理清就听到門外有腳步緩緩靠近。
該死!
她這副樣子怎麼見人呀!沒辦法,繼續裝。收拾好那澎湃驚慌的情緒,繼續躺在床上,裝出一副很虛弱,無法起床。
為了使表情看上去更蒼白,她用手狠狠在腰間掐了一把,疼得她差點眼淚都流出來了,從來沒發現自己還麼自虐。
站在一旁的展舒完全忽視她的細小的動作,站在一旁,不說話,直到南城霓浩浩蕩蕩的走進屋里面,朝床邊走過去。
檀媛走在最前面,比南城霓先一步走到床邊,跪在床前看著臉色有些蒼白虛弱的墨宮胤低聲輕喚︰「殿下,醒醒。」
听到聲音墨宮胤迷糊的睜開眼,絕美的臉頰蒼白沒有一絲血絲,那麼憔悴無力…眸光上揚就看見南城霓站在床邊正朝她看過來,兩人的目光對上,她訝然的想起床行禮。
「臣不是,是屬下見過大公主」
南城霓無暇去管跪在床前的檀媛,朝那要起床的墨宮胤撲過去,坐在床上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宮胤,別動,你身上還有傷,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
墨宮胤眼楮怔然,抿唇應道︰「謝公主。」便繼續躺回床上,剛這麼一折騰,**又痛了。
不過她想不明白,這南城霓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看她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演戲,所以一時,她有些迷亂。
「不是說了嗎?喊你叫我城霓,或者叫霓兒也行。」南城燻縴細的手指從她肩膀上拿了下來,看著她眸底閃過一絲柔情,嬌羞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墨宮胤額前一條黑線飄過,牽強淺然一笑︰「可是,這禮節不分廢,並且屬下現在還是帶罪之身,不再是皇子了,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最後的四個字,她咬得極重,深怕別人听不見。
想到這個降職,她就心里鄙視南城燻,不貶低她他活不下去嗎?
堂堂一國太子,竟然委身給他當侍衛,說出去,她還要不要活了,更重要的是要是被那個人知道,她直接無顏見他。
「這事我已經听皇上說了,今早已經將此事公布大殿之上,雖然有很多大臣反對,不過呢?全被皇上否決了。」南城霓一雙晶亮漆黑的眼楮閃閃發亮,說出來話也很溫和動听。
讓人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只可惜她是女人,不是男人,不然一定會愛上這麼美貌,可愛的公主。
「哦!」墨宮胤淡淡的哦了一聲,眼里卻異常驚訝︰「屬下只是墨國的質子,這身份明顯的擺在這兒,朝臣懷疑屬下也是理所當然,皇上如此看重屬下,屬下定不會辜負皇上的一片好意。」
左一句屬下,右一句屬下,听得南城霓臉色一暗,一雙杏眼怔怔看著她,笑道︰「你在我眼里永遠是那麼高貴的皇子,和我說話就不要講究這些身份了,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去參加十日後的七夕宴。」
「七夕宴?」墨宮胤面上閃過一絲不解。
「七夕宴就是南京每年在七月七在城里百花湖舉行,參加的人都是俊美年輕的男子,還有未出嫁的絕美女子,可以百花湖上私定終生,可以不經過父母應允,只能娶一妻。如果有人敢違背此承諾,就會受到百花仙子的詛咒,永生永世將月兌離世俗,受人唾棄,辱罵,最後含恨而終。」南城霓細心的給她解釋,一臉的真誠。
墨宮胤听在心里,關于這個七夕宴她在民間听過,相當于現代的七夕懷情人節,唯一不同的是南京這里竟然多出一個什麼百花仙子,給一些人制造了一個機會。只要來參加的人就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大事,並且只能娶一妻,這個承諾听起來很美好,不過可想而知,應該每一年都沒有多少男子與女子私定終生。
「那可有私定終生的人嗎?」。墨宮胤不是瞧不起這古代的男人,是事實就是如此。
「有,不過每年都只有一對。」南城霓也是一臉疑惑。
能有一對,應該都是奇跡吧!沒有那一對父母願意自己的兒女去參加這七夕宴,能去的都只是走走場不是真心實意的。
「能有一對也不錯了,至少他們有著百花仙子的庇護,能永遠幸福下去的。」
南城霓面色逐漸凝重,緩緩道︰「你錯了,他們並沒有永遠幸福活下去,成親不到一個月,男人總是莫名其妙的死了,這也是最近三年發生的事,一直也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大家都認為是男人背叛了百花仙子的承諾,才被百花仙子報復了。」
墨宮胤干笑兩聲,笑道︰「或許這些男人真的有背叛之心,否則百花仙子不會下咒,讓他們死的。」
南城霓搖頭,肅然道︰「你可別笑,這都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試試?她瘋了才會去試這些故弄玄虛的東西。
墨宮胤呆了下,眉眼彎起,不屑嗤笑︰「怎麼試?隨便找一個女人和我試?」
「一定會有的。」
「有了再說吧!我這副殘破的身體,還有現在這身份,有誰願意和我私定終生?」
「我說你有就會有,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去參加。」南城霓從床上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墨宮胤眼里閃爍著一絲不明的光芒︰「你好好養傷,十日後我來接你,你放心,皇上一定會同意你陪我去的。」
「哦」墨宮胤眨了眨眼楮,點了點頭。
南城霓抿唇一笑,轉身離開。
墨宮胤怔怔的目送南城霓一伙人離開,揉著額頭,躺在床上望著床頂,淡然開口︰「檀媛,本宮餓了。」
「是。」檀媛還跪在床前听到她要吃東西,立刻起來,跪了許久腿有些麻,還疼。
可殿下沒叫她起來,她不敢起來。
「展舒,你去他哪里再拿一些酒來,本宮想喝酒。」檀媛起身離開後,她又轉過頭看向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展舒,命令道︰「還有,他說的兩名暗衛,本宮暫時不需要,叫他別給了。」
「是,殿下。」展舒看了眼墨宮胤便領命轉身離開。
空蕩蕩的屋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她見人都走光了,才暗自松了一口氣,緩緩的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雖然擦在傷口上的藥全是龍族帶來的密藥,藥效很好,痊愈得很快,唯一的就是不能下床,只能靜養,可是對于沒有內力的她來說,這也是一種煎熬。
一切都好像被打亂了一樣,亂到讓她不知所措。
起初她只是想安靜在南苑當一個囚禁的皇子,不問世事,裝傻混過七年就能平安回國了,還能利用一些時間擴大自己的一些勢力,按現在這種狀況來看,根本是不可能了。
雖然表面上南城燻的所作所為都讓人認為他對她很重視,實質呢?這是一種監視,沒有任何一種囚禁能像現在這種局勢更好掌控她的一舉一動。
至于昨兒發生的事,到底是誰一手策劃?這還是一個謎。
是南城燻和南無卿一起合演的一場苦肉戲嗎?
接下來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還要難熬,傷也漸漸痊愈,除了南城燻第一天賞了些珍貴的補品和南城霓來看過她後就沒有人再來看過她,仿佛她這個人就這麼靜靜的被人遺忘了。
就連那南無卿也未來找她麻煩,她倒落得一個清靜。
這日剛用了午膳,正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曬太陽,剛要睡著就听得門外傳來一陣嘈雜人聲。
墨宮胤不悅抬眸︰「怎麼回事?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本宮午休嗎?」。
近來身子好了,脾氣卻變大了。
檀媛急急地出去,又匆匆回來︰「啟稟殿下,是皇上身邊的郭公公過來了,好像有什麼事。」
墨宮胤從椅子上起來,眯起眼︰「快請進來。」
這個時候郭公公來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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