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欣撅起小嘴,冷哼一聲︰「就知道做你的皇後夢,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資格。」
江若雪面色一沉,卻未停腳步,繼續向前走去,坐回位置上去。
墨宮胤當然看到江右雪冰冷不屑的眼神,她只是淡然一笑,做好她的本質工作,當一個好侍衛,少惹事,一切都靜觀其變。
北念塵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對于他的到來,宴會上的人都不怎麼好奇,也沒當一回事,倒是對南城霓興趣濃濃,特別是參加的男子都想得到公主的青睞,博得紅顏一笑。
狀元裴以琛主動上前討好,走到舞台中央,望著南城霓恭敬道︰「公主來得正是時候,大伙都在吟詩歌舞比試,贏的人將會得到那一盆傾心牡丹花。」手向舞台右邊最頂上有幾步台階之上擺著的一盆嬌艷綻放的牡丹花,花瓣的顏色是鮮艷的血紅色,而且只有一朵是綻放ˋ的,其余還是花苞,而盛開的花蕊里寄養著一只乳白色的小動物。
「果然是極品,名美,花也美。」南城霓也抬頭看向那一盆名叫傾心的牡丹花,眸底綻放著一絲驚艷的光彩,她很喜歡。但看到花蕊里那小東西蠕動時,有些愕然的問︰「對了那花蕊上面白色的東西是什麼?」
裴以琛微微揚了下唇角答道︰「那小東西叫母秋,是苗蠱,也就是蠱蟲。」
听到是蠱蟲,墨宮胤眉頭一皺,這種可怕的東西怎麼在南京在出現呢?難道這些人都不知道這種小東西有多麼恐怖嗎?
北念塵一雙銳利的眸子將墨宮胤臉上的情緒收入眼底,卻未發言,只是端起桌上的荼水抿了起來。
南城霓對蠱這種東西也不是很了解,還以為是什麼很稀奇的品種,挺有興趣的說︰「那這蠱蟲和那花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此盆牡丹花是由百花湖掌管者所養的,她剛才就將此花送到這里來,說如果今天比試贏的人就可將此花帶走,包括母秋。此花名叫傾心,就是守護愛的意思,將花放置家中有養顏的作用,而母秋剛是吸吮花蕊中的花汁,等此花凋謝之時,母秋可以作為藥引,有治愈疤痕和胎記,甚至是可以讓女人保持10年不衰老。」裴以琛將傾心牡丹花和蠱蟲的作用徐徐道出,特別是最後一句話都引起了在場所有女人的好奇和佔有欲。
「不會吧!剛剛那送花的掌管並沒說這花有這功效呀!」
「是呀!你又怎麼知道這麼多呢?」
「如果真的有治愈胎記的話,那我姐姐就可以恢復容顏了。」
在場的女子都紛紛討論,爭論不休。
「如此說來,這傾心和母秋倒是一味稀有的藥材了。」南城霓絕美的臉上淡然一片,似乎對此花有種懷疑,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她倒有一絲絲興趣想要參與比試。
秦鳳欣聞言心底對裴以琛的話心底有絲不屑,一雙杏眼質疑的看著「你怎麼又肯定你說的都是真的呢?剛百花湖掌管者並沒說此花叫什麼傾心,更沒有說花蕊上面是什麼蠱蟲,我覺得應該是蠶蛹。」
「對呀!我覺得秦小姐說得是,應該是蠶蛹,那有那麼神奇的小動物呢?」
「真有你說的那些功效的話,掌管者應該舍不得拿出來吧!」
「其實我覺得蠱蟲有點邪惡,不會是那種吃人的蟲子吧!」
台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又開始爭議,裴以琛倒也不生氣,表情還是那麼堅定,很有自信的道︰「這也是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而且听說聖教的女人也是飼養傾心和母秋,她們才永保青春不衰。」
「狀元爺,听你說得道貌岸然的,難不成你和聖教有著莫大的關系?」
此話一出,眾人把視線都轉移到舞台邊上最不起眼的座位上,是武狀元高染,他身上有著武將的風範,俊朗的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裴以琛,話里的意思大家也听得很明白。
裴以琛微微皺眉,正色道︰「我要是和聖教有關系,還需要把這些說得如此詳細嗎?這些事情只要稍稍一查就知道,難道你堂堂武狀元連這些常識都不知?」
高染高深莫測的一笑︰「這就說不清楚了,賊喊捉賊這種戲碼難道還少嗎?而且這就是一盆普通要花而已,被你一說倒顯得十足珍貴,果真如此你應該把這麼重要的信息隱藏起來,自己好佔為己有。」
「這是女子用的東西,我一個大男人也用不著。對了,反正今日是七夕宴,良配之選,不如武狀元就在此尋一佳人回家,然後贈予她可好?」
城霓抬頭望了望天,有些悶熱,見文武狀元因一點小事吵,不覺出聲打斷︰「好了,就此打住吧!不是說有比試嗎?早些開始。」
說到宴會的比試開始,大家又開始激動騷動起來,都想奪得第一將傾心牡丹花給佔為己有,那可是延續容顏衰老十年的藥引,是女人都想要。
「公主還未到之前是小女彈的《長安曲》,不知公主是要重新開始比試還是」問話是江若雪,她長得也算亭亭玉立,傾國傾城,說出的話也很溫柔,很好听,怎麼也是南京第一才女,不是浪得虛名的。
南城霓略沉思了會兒,眨了眨眼楮,沉吟道︰「重新開始吧!本宮也要比試。」
「啊」台下一片愕然之聲。
這公主都參加了,那她們更沒希望了。
南城霓看著眾人抿唇輕笑︰「無礙,本宮不會徇私,這是一場很公平的比試,而且今年的七夕宴就請北國賢王爺來主持,可好!」眸子微微游轉到北念塵身上。
北念塵與南城霓的目光對上,面目和藹,笑容微微,點頭應允︰「如此有趣的比試,能當主持是本王的榮幸。」
南城霓淺淺一笑,轉過去看向眾人,朗聲道︰「那就從此刻開始,參加者以歌舞,詩詞,作畫,琴棋作為比試,贏的人。」玉手抬起指台階上放著傾心牡丹花說︰「可以將此盆傾心帶回家里,也將會是母秋的主人。」
台下的人都很心動呀!贏的人可以將傾心帶回家,個個都在想,怎麼才月兌穎而出贏得比試。
北念塵從主位上站了起來走到舞台中間,開口道︰「比試正式開始,台下誰先來上來。」
台下一時訝然,都沒有人敢上去,不是不敢上去,而是不想第一個去丟臉而已。
北念塵濃眉微挑,笑道︰「怎麼,剛剛大家都不是很有興趣嗎?對傾心愛不釋手?現在在比試的節骨眼上竟然沒有敢上台來比試。」
「我來」出列的人是武狀元高染,他站立起來大手一拍桌面就飛身而起,一個旋身起落就在舞台中間,沖著北念塵禮貌的拱手道︰「王爺,我乃是一名武夫,詩詞作畫我不會,倒會耍幾門不入眼的功夫,就獻丑了。」
高染倒是豁朗,說的話也中听,北念塵謙然的一笑,便主動退出,讓出舞台給他,在他轉身的剎那,眸光剛好看到墨宮胤有些焦急的情緒,只是一瞬而逝,平靜的回到主位上。
高染在舞台上從腰間唰的一聲,抽出一柄軟劍,一招一式的比劃著,動作熟練,劍出鋒利而變化多測,台下的人看得驚恐又認真。
墨宮胤望著台上表演的高染,她眸光閃著一絲光芒,從開始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乖巧恭敬的站在南城霓的身後,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盡職的侍衛。時不時的也會抬眸看看台階上擺放著傾心牡丹花,心卻若有所思。傾心是一個極為美的名字,也帶著絲**惑,像一個女子那麼妖嬈嫵媚,一朵花叫這名字可想而知一定有什麼含義。而花蕊里那母秋是一只蠱蟲,她曾听龍飛說過,蠱蟲是由苗族人飼養一種蟲子,將各種毒蟲集中在同一器皿之中,任其互相襲擊與吞食,最後存活下來的就是蠱,即毒蟲之王。面如今竟然有蠱蟲流入在南京,還這麼明目張膽,是巧合還是陰謀。
「好不虧是武狀元,招式利落,我等佩服。」
「高公子好武功,人又長得俊俏,是不錯的良選,不知是誰這麼有福氣。」台下一片稱贊,掌聲不斷。
在墨宮胤走神的會兒,高染已經比試結束,正要退下,「承讓了。」
北念塵坐在原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才緩緩抬頭正色道︰「下一位比試的人是誰?請上台。」
「王爺,我來行嗎?」。秦鳳欣舉起手看著北念塵詢問。
北念塵看了她一眼,抿唇一笑點頭︰「當然可以。」
秦鳳欣一听很高興的提著裙擺從座上站了起來,走上舞台,吩咐自己的貼身丫環備了筆墨,顏料,桌子,她鋪好紙,咬唇一笑,轉過臉看向墨宮胤一眼便開始落筆。
她這一看,倒把所有的目光都聚結在墨宮胤的身上去了,這是怎麼回事呀?
墨宮胤感覺到無數雙眼楮盯著自己,有好奇,有欣賞,有鄙視,有仇視,各種眼神交匯在一起,讓她一臉愕然,這都怎麼回事呀?干嘛一個個都盯著自己看?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一直都不是很低調嗎?
北念塵也目不轉楮看她,沒放過她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眉眼彎起,淺笑。
「難道她看上你了?」南城霓仰起頭看墨宮胤,低聲問道︰「你和秦鳳欣認識?」
墨宮胤垂眸搖頭誠懇道︰「屬下不認識,這是第一次見面。」
南城霓面上一絲疑惑,明顯不信,嗔怪道︰「你真是一個活生生的妖孽,走到哪兒都能讓別人對你上心。」
墨宮胤聞言咧嘴一笑︰「公主,別人喜歡屬下,那是她的事好不好,與屬下有何相干?」
南城霓瞟她一眼,再問︰「你真的對她沒意思?她長得這麼漂亮,還是秦」
「沒有。」話未說完就被她冷冽的打斷。
「可她對你有意思?」繞來繞去又給繞回來了。
「那是她腦子有病。」墨宮胤一副沒興趣的回答。
「呵呵」南城霓微微一笑,轉過頭去看著舞台上正在作畫的秦鳳欣,心情挺好。
作畫需要一些時間,都過一盞荼的功夫,荼都換了兩次,也沒見秦鳳欣把畫作好,很多人都等得不不耐煩了,坐不住了。
南城霓從桌上拿了一塊桂花酥一邊吃一邊極有耐心的等,吃到一半,想到墨宮胤站了許久,還未吃東西,便從盤里拾起另一塊桂花酥側身想要給她一塊。
「餓了吧!把這個」話剛到一半,突然瞥見她異祥蒼白的側臉,光潔的額上亦是冷汗溢出,趕緊丟掉手中的食物,想讓她吃東西的話頓時打住,「怎麼,你臉色這麼蒼白?」
墨宮胤喘一口氣,搖頭道︰「沒事……」
「騙人,老實說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你的病又犯了。」南城霓有絲著急,卻不敢大聲喧嘩,只是伸手扯住她的衣衫。
墨宮胤看她一眼,難道要自己說,自己餓得胃病犯了嗎?
不過,被她發現自己的異常也好,正好要尋一個借口離開。
「是,上次梅馨居被賊人所害讓我這病時而好時而壞,真是煩人,讓公主擔心了。」墨宮胤面色心煩意亂的低喃,卻答得很誠懇,有幾分虛弱無力,快站立不穩。
「我立刻宣太醫」
「不用了,屬下不想因為這點小事影響大家的興致,這樣吧!皇上一直暗中安排了暗衛保護公主,容屬下回宮去服藥歇息,晚點回來接公主回宮。」墨宮胤一把抓住南城霓的手腕,聲音有些氣喘和哀求。
南城霓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幾乎昏厥,有絲不忍心,便點頭︰「好,你就快回宮,記得服藥休息,如果身體沒有恢復就不用出宮來接我,我會安排。」
「謝公主。」墨宮胤感謝的看著她,牽強的扯出一抹無力的笑低聲提醒︰「比試千萬不要參與,這有可能是一場陰謀,那花和蠱蟲都是害人的東西,你絕不能帶回宮里。」說罷就轉身悄然離去。
南城霓心頭一顫,似乎明白了什麼,目送墨宮胤離開後,就听到舞台上秦鳳欣說畫好了,對于畫,她沒有一絲興趣,滿腦子都是墨宮胤那張蒼白的容顏,還有她說的話。
害人的東西?不是說是藥引嗎?又怎麼會害人呢?
「呀!怎麼是他呀!好像是跟著大公主一起進來的男子,是那名黑衣侍衛!」
「難道秦小姐喜歡公主的侍衛?也不錯哦!那侍衛長得那麼俊俏。」
「只怕是一個有心一個無意吧!嘿嘿」
秦鳳欣畫得正是墨宮胤的人像,而且畫得真實且栩栩如生,不管容顏還是神韻都畫有七分相似,而她沒管台下的人怎麼議論,只想讓那個男子看一眼,可是當看到那空無墨宮胤影子的角落,失望的嘆氣。
怎麼不在了呢?剛剛還在的?
北念塵早就發現了墨宮胤的離去,也看到她臉色不對,心想她是受了傷才回去的,並沒有多想。
從百花湖宮殿出來,墨宮胤很快穿過一花林,躲在暗處打了一個響指,展舒立刻出現在她的面前。
「殿下。」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有沒有人跟蹤本宮?」墨宮胤上前一步,低聲道,現在的她沒有內力,對于高手跟蹤她根本察覺不了,所以她很謹慎,不想被人掐住喉嚨,任人擺弄。
展舒面色肅然︰「準備好了,一會兒就有人來這接應殿下。皇上好像很信任你,並沒有安排其他人跟蹤。」
「他是一只狡詐的狐狸,當然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本宮說的是其他人。」比如那北國的賢王爺?此時來南京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甚至這百花湖背後的真正主人,也讓她感覺到可怕。
想著那該死皇帝竟然把這個爛攤子丟給她,想想都覺得心煩意亂。
「也沒有。」展舒很肯定的點頭。
「好好保護公主,不能擅自離開。」墨宮胤眸光一凜,抬眸望著展舒叮囑。
展舒眸光一閃,垂下眸︰「是,屬下听殿下的。」
「想要在南京活著回到墨國,我們就要忍,等他身體好些了,他會想辦法來救我的。」墨宮胤背過身,望著別處,目光流轉,忽而定在一處,低叫︰「等下,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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