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他竟無言以對,只覺此時的墨宮軒就像一個瘋子,接下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出來,他不敢以自己的命去賭,對他的了解太少了。
就如剛才明明是他出其不意,明明是他先出招,明明可以一擊就中,可突然自己的身休就不能動了?失去了先機,毫無還擊之力,他要殺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
而墨宮軒當著屋里的人如此戲弄于他,公然挑釁他,就是想激怒他嗎?讓自己在眾人出丑,這份恥辱他暗自記下了。
墨宮軒見南無卿不言,睨著他,俊臉張狂得意的冷聲道︰「南無卿,本王現在想和自己的親人閑聊幾句,你是還想繼續留下來聆听?還是想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佇在這兒,隨你選。」
听著他的話,躺在床上的墨宮胤惹有所思,盯著墨宮軒的背影微蹙眉頭,眸底突然閃過一絲了然,心底深處萌生出來的不安,讓∼她心里一寒。
對于墨宮軒的話,等不到他來回答,身旁的江丞相就笑著臉客氣地當說客︰「三王爺可不要誤會了,這迎接的事還是皇上親自下令命老臣和卿王爺來做的,既然王爺你要與墨太子敘舊,那老臣與卿王爺就去給皇上復命,晚些皇上已經安排了宴席,到時會有人親自請王爺過去。」不左一句皇上,右一個句皇上,分明就是拿皇上的字眼來提醒墨宮軒,是有一句話叫伸手不打笑臉人嗎?這里是南京,就算他再有通天的本領,也只是區區的凡人,翻不起太大的風浪。
江丞相的話里透著太多含義,听不懂的人就是傻子。
墨宮軒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干什麼,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不是他該去顧及,擔心的。他只是淡瞄了眼南無卿,扯唇邪笑,嘴里輕吐了四個字︰「游戲結束。」瞅著的眼神突然凌厲四射,猶如惡魔在下咒一樣,只是一剎那的瞬間,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下一瞬,南無卿僵硬的四肢被解禁了,身體能動了。他不可思議的動了動手,抬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墨宮軒那張俊美邪嬈的臉,他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是點穴,可他自始至終都未踫到自己身體,如果是隔空點穴,他也沒有試到任何異常的東西靠近自己。
難道他會妖術嗎?
墨宮軒見南我卿那雙審視疑惑的眼楮在自己身上打量,他坦然接受,眸底閃過一絲不屑,譏笑道︰「卿王爺,你這樣深情款款地盯著本王看,難道你想告訴大家你傾慕本王?」說罷,兩手一攤,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怎麼看都覺得美得像一副畫。
南無卿聞言俊臉微沉,瞥他一眼,冷道︰「純屬無稽之談,本王定將今天的事記下,日後再找三王爺一一討回。」話落,轉身拂袖而去,再和這個人待一刻鐘,他都覺得是一種折磨。
墨宮軒不以為然,笑得一臉得意自信,「拭目以待,盡量早一點,不然本王會很快忘記的。」仿佛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一樣,那麼隨意,放蕩不羈。
江丞相無語的听著墨宮軒的話,深吸一口氣,見南無卿離開,趕緊沖著墨宮軒恭敬的道別︰「三王爺應該要和墨太子有很多話想說,那老臣就不打擾了,晚些宴會上再敘。」
墨宮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斂起臉上的笑意,「隨便。」
江丞相听到隨便兩個字時,只差一口氣沒喘上來,面上還要敷衍的笑得很客氣,很尊重,不是怕他又給自己下什麼蠱嗎?到時就得不償失。
「那老臣告退了。」他微微拂身就慢慢退出屋子里。
南無卿與江丞相離開後,屋里一片寂靜,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
突然,站在床邊的檀媛怯怯的瞄了眼墨宮軒,敬畏道︰「王爺,這一路勞累奔波,一定辛苦了,奴婢去給沏一壺你最喜歡的碧螺春荼。」說完就走出屋子,留下墨宮軒和墨宮胤單獨在屋里。
她去沏茶是其一,其二是想找展舒,讓他趕緊給龍主帶消息,讓他想辦法進宮,救墨宮胤。
墨宮胤靜靜地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閃耀著一抹了然的光芒。
剛才她將墨宮軒對南無卿的不敬全看在眼里,也心知他為何能在一秒的時間能讓南無卿沒有還擊之力,到頭來,還被他操控了。
在墨國一直隱藏著一種秘術,而秘術有三種,第一種是比較容易掌握又易于在為難的時候逃跑術,叫瞬間術,而瞬間術需內功深厚,意志力堅強的人才好控制,這個術她也會,上次她去夜探御書房被南城燻逮著,她也是利用瞬間逃離的,至于南城燻為何也會瞬間術,她一時也想不通,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一定和墨國有什麼淵源。第二種是催眠之術,利用眼神進行對另一個人眼楮攝魂,情緒不夠堅定,激動的人,最容易被控制。一旦控制後,可以探查出這個人腦子里寄存的所有記憶,並且能在短時間內將人的身體鎮住,不過間隙時間很短。第三種就是長生之術,也是禁術,需要不停更換人心,移植細胞,讓造血干細胞再生,不停的更新,再生,分化發育,才可以延續生命。
很顯然,墨宮軒剛才對南無卿那以招就是催眠之術,在不經意間,與他眼神交匯在一塊就容易被催眠了,然後身形就會控制。
而墨宮軒一直對于秘術都有著濃厚的興趣,研究各項秘術是他的樂趣,所以他著刁鑽古怪,陰陽怪氣對脾性,就是這樣。
他這種性格愛好,讓墨宮胤想到了火影忍者里面的大蛇丸,就是一個怪胎。
檀媛離開屋子後,墨宮軒才翩然優雅的轉過身來,俊美妖嬈地臉上噙著一抹促狹的笑意,緩緩走到床邊,這次他沒坐下來,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墨宮胤,直言道:「人都走了?可以說說你心里所猜的那個人是誰了?」
他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與開始對她關心問暖的他,判若兩人。
墨宮胤靜靜的躺在床上,不敢直視他,也怕不小心就被他催眠。
對于他突然的轉變,她一點也不意外,心里不由的冷笑,不過,此時她沒有能力與他抗衡,最好靜觀其變,少惹怒他。
而真正的墨宮軒不就是這個樣子嗎?心狠手辣,為了滿足自己的,可以不惜一切,不擇手段,得不到寧願毀掉,也不會便宜別人。
對她冷漠的態度,又有什麼好計較的,要是想在他身上體會到一絲親情,有哥哥的感覺,那只是一種幻想和奢望。
她心里將一切都分析,洞察得清楚,似未發現他的異常,慢慢抬眼望向他,「本宮只是猜,沒怎麼肯定。」
她的回答模稜兩可,讓墨宮軒沒一絲耐心。
「這有什麼好猜的?你懷疑誰就是誰!說說看。」墨宮軒面色驟然變冷,盯著她,眼神也變得冷然。
墨宮胤哂笑,順著他的話猶如後知後覺的道:「本宮懷疑一路暗殺的人可能是龍族的人,不過,這只是猜測,沒有實際的真憑實據。」她才不會笨到說猜到那些人是他派來的吧!又或者是她的父皇。
所以,她只能拿龍族來當擋箭牌。
「你還真是會扯,會猜,利用龍族來做幌子。」墨宮軒眯眼瞅著她看不清的容顏的臉,眸色深幽,冷聲嗤笑,「你是不是覺得本王是一個傻子,能被你那笨拙,滑稽的演技給輕易糊弄過去,墨宮翎,」最後三個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听到墨宮翎三個字時,墨宮胤心頭猛然一震,臉色煞白,目光驚疑,遠遠的望著那張狂邪惡的面孔,感覺有一秒她透不過氣來。
他怎麼知道?
怎麼可能?就被發現了呢?就算發現了,也不可能知道她的名字?明明她在十六前就已經死了,死在那場被焚燒的火刑里的,墨國人沒有誰不知道這件事。可是她被掉包換掉僥幸活下來的真相,只有父皇和母妃知道,還有那個人,剩下的就是龍飛了。
可是為什麼,墨宮軒知道呢?
被子掩蓋下的她,後背早已冷汗瀝瀝,手指不由握緊,極力的控制自己情緒,不到最後的關頭她不想自亂陣腳。
她故裝詫異的看著他,道︰「三弟真是健忘,翎兒早在十六年前就被父皇用焚燒之刑處死了,你怎麼又提起來了。對了」
她話還未說完,墨宮軒突然上前,逼近一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眼露厲色︰「墨宮翎,別在裝了,演戲對本王來說毫無意義。別逼本王殺了你,說,墨宮胤去哪里了?為何是你在這里,他呢?」
「墨宮軒,你瘋了,放手,本宮听不懂你在胡說什麼。」墨宮胤被他勒得很疼,一把就將她從床上扯了起來,毫無一點憐惜之意,動作粗魯。
墨宮軒緊抓著她的手,盯著她看了半天,另一只手驀然伸出向她的臉湊近,下一瞬,面上的面紗揭落下來,露出一張驚恐不安,滿臉緋紅色布滿紅斑的容顏,漆黑的眸子閃爍一抹驚慌失措之色。
他睨著她,沒有一絲意外,眸色深濃,似笑非笑,聲音森然冰冷︰「本王的耐心是有極限的,最後再問你一次,墨宮胤在哪里?」
墨宮胤驚愕失色,瞪著他冷笑︰「本宮說了,不知道,你本事不是很大嗎?會查不出他在哪里?真是可笑。」
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腳步聲,應該是檀媛回來了。
墨宮軒手中的力度微加重,見她痛得擰起眉,得意道︰「看來,本王只能對你用那個術了。」
墨宮胤聞言渾身一震,用盡全力想要掙月兌他的禁錮,不能用那個術,不能
驟然,屋里傳來一聲茶壺掉落在地上砸碎的聲音,接著檀媛的驚叫聲也隨之響起︰「殿下三王爺,你想做什麼,放開殿下。」
然後她猛地沖過去,想救墨宮胤,可她還未靠近墨宮軒就被他側身大手一揮,她身子就被給震飛出去,只听見他不耐的吐出一句︰「真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