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睿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指了指前方,道︰「主子,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山洞,里面有一個溫泉,屬下也是在哪洗澡換的衣服,可以帶他去洗澡換衣服再包扎傷口。」
南城燻滿目擔憂,應了一聲︰「嗯,你去找一件朕的衣服送過來。」話落就抱起她朝山洞而去。
一路上,南城燻都心急如焚,懷里的人是那麼弱不禁風,瘦弱的身子骨很輕,嬌弱的模樣讓人心疼。
他離開南京後,她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山洞終于到了,他抱著她迅速走了進去,洞里並不大,走進來後就能見到一個滿是熱水騰騰,白煙飄繞的浴池,里面的水是溫溫的。南城燻將昏迷的她平放在地上,如果只是給她簡單洗澡,他直接可以將她放進去水里即可。可是他要給她治療身上的傷,就必須月兌衣服,在沒經過她同意月兌衣服,這是對她的不尊∼重。
可細想,他不是想看她的身體而是救她才這麼做,並且他已經當她是自己的女人了,就算看了,他也會負責。
猶豫再三後,他還是選擇後者月兌衣檢查傷。
南城燻眸色一前,看著昏迷的她,喃喃低語︰「墨宮翎,朕是為了救你,絕不是故意佔你的便宜。」說完,他伸出手去解她的衣服,動作生澀。
把外套月兌下後就是里衣,全部月兌下後才看到她胸前用白布將胸部包裹起來,他只是淡看一眼,並未去解開,瞅著她渾身那被樹枝刮傷的血痕,還有胸前那若隱若現能看見的半塊劍傷疤痕,很深很寬,也很新,最近才結痂。
他手指輕輕撫上那塊傷疤,忍不住俯身低頭湊近吻在那上面,如蜻蜓點水。而手臂上也還殘留著那次百花湖上受到暗衛那一箭已經結疤的傷疤,再慢慢向下看,她月復部那一圈的位置殷紅一片,淤青紅腫整個腰部,這應該是蟒蛇纏住她的時候勒出來的傷,看到這,一滴溫熱透明的眼淚掉落在她白皙的肚臍上。
「主子……」
突然,洞外響起冷睿的聲音。
南城燻立刻抓起地上的外套遮住她的身子,起身站起來,朝外走去。
冷睿拿著一套干淨的衣服和藥,站在門口。
南城燻走出來一句話未說,拿著東西轉身又走了進去。
冷睿一臉驚愕,他看錯了,還是眼花了?竟然看到他們主子紅了眼眶?眼底有淚?
進了山洞後,南城燻將衣服和藥放在一邊,繼去月兌下墨宮胤身上那全是泥的褲子,也不嫌棄髒,反而做著像是那麼理所當然。而褲子上面有著斑斑血點,將她褲子褪下後,白皙的雙腿是那麼清晰的呈現在他的眼前,可他眼底卻是波瀾不驚,毫無褻瀆之意,只有是一雙黑眸緊果的盯著她的兩腿之間的位置,哪里溢流著鮮紅的血,是從腿心深處……
他不敢往深處看,只是大概猜出是什麼原因才會流血。
他眸底一片沉痛憤怒,暗自壓下自己的怒氣,緩緩抱起她輕翼地放進溫泉池子里面,當溫熱的水觸踫到她的皮膚時,那些傷會猶如火燒一樣的疼。她緊閉著雙眸,皺緊眉頭,似很難受!
他抱著她,讓她頭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輕輕給她擦洗身子,不該踫的地方他不會踫,不該看的地方也不會看,他不敢將她放在里面泡太久,洗淨後就抱她起來,擦干,小心翼翼的給她擦藥,在一件又一件穿上衣服。可胸前那裹胸的束布和頭發都是濕的,他用內力烘干,並輸送內力給她治內傷。
最後,忙了半天,他也有些累了,將她放在干淨的地方躺著,他也褪衣衫去池子里泡了泡。
洗干淨擦上藥後墨宮翎感覺舒服多了,身體不再那麼沉重和痛,那些傷口也不那麼火辣辣的刺痛,而且還涼涼的。
她沉沉的睡了會兒就緩緩蘇醒了,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赤身**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心頭驀然一緊,嚇得叫了一聲。
「啊……」
南城燻聞聲立刻轉過身來,仍光著整個身子與她面對面。
這次她看的更清楚,不該看的也看到了,全部看光了。
她羞愧的捂住雙眼,嘴里叫罵道:「快穿上衣服,流氓。」
南城燻見她醒啦,還能罵人,也放心了,慢慢去拿衣服穿上。
「好了,看都看到了才遮起來有什麼用。」穿好後,他蹲去伸手拽住她的手拉下來,笑了笑。
墨宮胤騰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甩開他緊抓著的手,一臉防備的瞪著他:「你無恥!故意在人家面前月兌衣服,你不要臉。」
他以為他是模特嗎?到處炫耀他身材好?
想來誘惑她,沒門!
「這樣不是很公平麼?」南城燻見她如此緊張,靜靜地看著她邪魅一笑,黑眸晶亮,絞著幾許興味。
反正她的他也看了,而他的,她剛也看到了,剛好相互抵消了。
「公平?」墨宮胤一臉茫然,低頭一瞥,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換了,而且很寬松,顯然都是他的衣服,難道她覺得睡著後那麼舒服,原來原來他竟然私自給自己換衣服?那她的身體不就被他也看光光了嗎?
天呀!這還要不要她活呀?
她抬眸瞪著他,雙頰滾燙,見他那笑得盛意的俊且,氣道︰「你壞蛋!趁人之危。」
「只是換衣服擦藥而已,你那身子朕根本不屑于看,瘦不拉幾,肉感全無,而且那里也太渺小不及。」南城燻淡然說著,而目光如炬的盯著她的胸前,想到那劍傷,他心里一緊,滿目沉痛。
「你……」墨宮胤氣得想殺人,把人看光了還嫌棄小?
難道他長得有她的大嗎?
突然,南城燻臉色黯然,一本正經的輕喚了一聲︰「墨宮……」
墨宮胤氣憤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沖著他滿眼不屑,「想道歉麼?不必了。」
「不是……」
墨宮胤語氣不耐,朝他吼了一聲,「那你想干嘛!」
難道他不應該道歉嗎?
她說不必了?他就不當一回事嗎?
南城燻直視著她,目光灼灼,「朕是想說,對不起。」
「對不起?」墨宮胤聞言一怔,滿不在乎的說︰「看都看了,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反正我也看到你了,我們抵消,兩不相欠。」說罷,扭頭就想走。
「朕說得不是這個。」南城燻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眸色黑沉,凝著她︰「如果你想看,朕隨時都可以給你看。」
墨宮胤冷哼一聲,目光向下,盯著他的胯下之處,似笑非笑,嫌棄道︰「我才不想看勒,哪里那麼渺小不及。」
將他的話回他的話,也氣氣他,看他還欺負她,說她的小,他的也不見得有多雄偉壯觀,丑死了。
南城燻听著她的話,臉色頓時黑沉下來,眸光閃爍,幽幽解釋:「……那是正常的時候會小一些……不正常的時候會……」
墨宮胤見他說得道貌岸然,不知羞愧的樣子,立刻伸手做出暫停的動作,出聲打斷:「停,你夠了,越說越離譜,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南城燻,這種肉麻惡心的話,你都說的出口。」
什麼還正常的時候,不正常的時候?看他就沒有正常的時候。
南城燻訕然的勾唇,笑得燦爛,慢吞吞的說︰「你不是嫌棄它小麼?朕只是解釋一下。」
「我暈……」墨宮胤撫額,直接無語。
這種事還要他解釋,當她是白痴?
她懂的東西,他還未必懂。
南城燻斂起臉上的笑容,一臉正色道︰「墨宮……朕真有一件事想告訴你,本想瞞著你,可怕你以後知道會更接受不了。」
墨宮胤挑起英眉,滿不在乎的道︰「你說吧!我現在沒啥事不能接受的。」
南城燻靜默了片刻,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氣才說出口︰「你孩子沒了。」說出這句話時,他在等。
怕她一時接受不了,會痛哭,會難過,他好給她肩膀靠。
「孩子?」墨宮胤一臉錯愕!以為自己听錯了,滿是疑惑的反問他︰「什麼孩子沒了?
「嗯」南城燻頓了頓,欲言又止,猶疑了許久,才接著說道︰「就是你小產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可能是為朕擋下蟒蛇那一擊,傷到了孩子,所以」
墨宮胤听得他語無倫次,翻了一個白眼,「你胡說什麼?你才小產了,你才孩子沒了,神經病。」
什麼話不好說,說她流產了?孩子沒了?
她那來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流產?開玩笑也該有個度吧!還沒完沒了了。
南城燻見她如此不在乎,還以為她是在掩飾,不由心中更是一痛,伸手輕裹住她的手,握緊,「朕知道你難過,孩子沒了,沒關系,以後和朕還會有的,這事你千萬別亂想。」
墨宮胤真是無語了,看他表情也不像裝的?感覺他還比自己還難過?搞得孩子像是他的一樣?可是她真的沒有懷孩子。
她詫異的凝著他,左看右看,沒發現什麼不對呀?
她湊近他,伸手去撫上他的額頭,蹙起眉︰「南城燻,你中邪了是不是?還是生病了?可沒發燒呀?」
南城燻眼中掠過一抹沉痛,輕輕拍著她的手背,不厭其煩地安慰︰「朕很正常,朕只是痛心,是怕你難過,看著你下面流了很多血,雖然孩子沒了,不過還有朕。」
下面流血?孩子沒了?
墨宮胤微微一楞,抿唇轉動著雙眸,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忍不住噗嗤笑了出聲來。
「南城燻,你個大傻蛋。」雖然笑了,卻眼底彌漫著晶瑩的光瑩。
這一刻,她是感動的。
自從在南京受了傷跳下河後,她的月事就繚亂了,一時提前,一時延後。而這次明顯是提前了,所以她才那麼虛弱痛得昏倒,可不想南城燻竟然誤認為她下面流血了,是有了孩子流產了?這男人就這麼一點見識嗎?
她與龍飛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又怎麼可能懷有孩子呢?
所以南城燻看到的只是她來月事的葵水而已,並不是小產。
南城燻一時懵住了?難不成她這是難過過度?得了失心瘋?
(滿足三水的催更,給你三章送上,吧唧,慢慢看吧!你要的暖女主,我暖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