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穆青的丫頭眉清目秀,靈氣的雙眼左右看了一眼,便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姐姐,你看,曦兒多開心。」
望著迅速玩到一塊的兩人,南宮研和徐昱擎不置可否的對望一眼。南宮研此番作為讓兩人大感不解。
如果南宮研是想要通過南宮曦牽制南宮塘,大可不必如此費心將戲演的如此足,因為,以南宮研的聰明,定能猜出,他們不會信。
除非……徐昱擎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看了南宮研一眼,卻對上南宮研似有深意的一瞥。
「你想做什麼?」不明就里的南宮塘實在不解南宮研所為是為何,淡淡道。
南宮塘對這里不熟悉,南宮曦又有病在身,她沒有時間與南宮研打啞謎,更沒有時間與她周旋。
「姐姐放心,我只是在盡一個妹妹的責任,不會對姐姐以及弟弟怎麼樣。」言畢,又不忘補充一句,「既然姐姐回到了府里,免不了待會要見父親。姐姐不妨先準備準備。」
說完,想到什麼似的道,「我還有些事,先出去一會兒。」說罷,走出了屋子。
「南宮小姐有話不妨直說。」徐昱擎很自然的跟了出來,他知道南宮研是有話要對他單獨說。
南宮研笑笑,「王爺真是個聰明人,想來我心中所想的是對的了。」
徐昱擎亦是一笑,「既然南宮小姐了解本王的心思,想必日後行事,要多加考慮才是。」
本來,只要不做什麼看起來太過分的事,南宮研並不畏懼一個只有爵位卻沒有多大實權的王爺的威脅,但是大家各有目的,既然她跟徐昱擎的目的不謀而合,還是希望合作愉快。
再說,雖然她不知為什麼,但徐昱擎對南宮塘的在意卻是清楚的讓人看在眼里。若是徐昱擎真心想做一件事情,她也不敢真的與他作對。
身為武將家的女兒,自然听過徐昱擎年幼時期的一些事情。
徐昱擎十歲時就跟著皇上四處征戰,因為年齡太小並沒有授予軍餃,但是知情人都知道,很多勝仗的幕後謀劃就是年齡不過十歲的徐昱擎。他自小熟讀兵書,對戰爭頗有自己的見解,每遇一場戰爭都會指手畫腳,當時統帥有時直接按照他提出的法子行軍,或者從他的法子中得到靈感,這種看似陷入危機的戰局都奇跡的出現了專輯。
這種事情,也只有軍中的一些重要官員知道,南宮自然是其中的一個。雖然他因為年齡問題,領軍經驗不足。但是也不是沒有領隊出征過。五年前邊陲小國的騷亂還是徐昱擎出征平復的,而那快戰快決的手法卻在當時掀起一陣輿論,大多數人都是驚奇他看似漠然的背後居然有如此一顆殺伐果斷的心,甚至火燒了當時一個敵軍的一個幾萬人的窩點,死傷無數。
「姐姐是王爺看中的人,我自然會對姐姐好。但姐姐畢竟是在外面長大,在府中多少有不習慣的地方。」南宮研巧笑倩兮的捂嘴笑道,不過,「縱然我對姐姐再好,王爺也未必會全然放心。」言下之意,他與南宮塘的婚事盡早解決才好。
話及與此,南宮研不放過徐昱擎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徐昱擎雖然一直盯著遠處卻也在細听她說的每一個字。
她確定他听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嘴角彎起一絲滿意的微笑。
想必徐昱擎也是知道了皇上是要將她許給他的意思,她本來還擔心若是徐昱擎對自己有意,還不知道怎麼解月兌,發現徐昱擎滿心滿眼都是南宮塘,心里倒似是解月兌一般的自在,她恨不得明日南宮塘就能入了族譜,這樣這個冷面又克妻的王爺,就會與她沒有關系了。
在她心中,全天下的男人都會被她的美色所迷,但徐昱擎天生克妻,她躲著他都來不及,自然也不會計較他是個例外。
徐昱擎眼楮雖然望著別處,南宮塘的表情動作卻無一都落在了他的眼底,想到周遠承與他說過進來京城發生的一些事情,再看南宮研今天一系列反常的舉動,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也不點破,只是道,「南宮小姐如此姐妹情深一定會得皇上喜歡,定然不舍得將小姐賜婚給他人。只是這些日子,多勞南宮小姐費心了。」
南宮研一怔,雖然她已經跌了心的喜歡皇上,也沒打算刻意隱瞞,但是被徐昱擎這麼毫無掩飾的說出來還是有點意外。
好在南宮研很容易理解一個王爺獲得消息的能力,嫣然笑道,「當然!」
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兩人回頭一看,只看見秦昊川帶著楊一起急急的朝這邊走來了。
他們從半路轉回齊國公府時,徐昱擎想起南宮曦還有病在身,到了齊國公府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陷害,便讓秦昊川半路轉了方向去尋楊。現在見他們一同前來,倒也不奇。
南宮研看到楊,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她指揮人搶走南宮曦被楊瞧了個一清二楚,而且還拜自己所賜,被扔在京城郊邊一兩個時辰,若不是被秦昊川尋到,還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楊老遠就看到南宮研有點僵硬的神色,氣的眉毛胡子吹起老高,但只是瞪了她一眼,便朝屋內走去。
南宮研沒想到一向壞脾氣的楊居然只是瞪了自己一眼,心中略略放松,便跟著進了屋。
看著一屋子亂哄哄的人群,南宮研耳邊似有金屬交亂鳴響,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其實她也知道,以徐昱擎對南宮塘的重視程度,不用她大費周折,這個太後有意向的婚事,皇上真想做出什麼改變,也不是太容易。只是,她勢在必得的要嫁給皇上,對于關系到自己未來幸福的事情,自然不會原地待命。
屋子內的人已經亂成一團,楊一看見南宮曦在趴在南宮塘懷里,臉上帶著孩童一樣燦爛的笑容。忍不住閉了閉眼楮。
「不知羞!」
南宮塘在此地看見楊倒也不奇,再看他又把目光移到了南宮曦身上,明白了什麼似得趕緊起身,把秀凳讓給楊。
楊也不多話,向前一把抓住南宮曦的脈搏,又對著他的臉色瞧了半天,才道,「人要趕緊帶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話已至此,任何人再出來阻攔都無濟于事。徐昱擎上前將南宮曦抱在懷里,跟著楊就往外面走去。
如果沒有南宮的突然出現,縱然是齊國公府,一行人也是出入自由。
南宮畢竟是朝廷一等一的勛貴,縱然單輪武功,具有京城四大劍手的徐昱擎論單打獨斗是已經將近四十並近數年沒有上戰場的南宮所不得比的,但也不可能一點不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