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姝 第六十九章 宮中的消息

作者 ︰ 杯酌清風

徐鳳竹的步伐很快,兩人亦是緊緊跟隨。

本來幾人所處的位置就比較偏僻,這樣朝著山谷的位置走了大概兩個時辰,中間沒少攀援一些懸崖峭壁,直到路越走越窄,甚至于只能一個人側身通過的時候,才終于在進入一座四面環山的陡峭山谷處停了下來。

山谷的面積呈狹長分布,地面上坑坑窪窪的散落一些巨石,巨石周圍布滿認不出名字的綠植荊棘。

瞧著巨石另一邊藤條密布的地方,徐鳳竹睥睨著道,「當年先帝躲藏的深山就是在這種山谷。我花費了不是要時間才在京郊周圍找到這樣的一坐山谷,並將月年移植了過來。」

秦昊川眼眸微斂,「就這種破東東西遍地都是,哪里像是珍貴的。」

徐鳳竹嗤笑道,「你們要找只是月年的種子,別看這些破東西,能長出種子的確實不多。」

一開始接觸秦昊川,就被各種針對自己的舉動弄的有點神經兮兮,現在一听居然是孤陋寡聞的,當即心下升起一絲鄙夷。

秦昊川也不滿起來,「既然知道我找的是月年種,那還麻煩黔郡王將那東西弄給我們才好。」

他秦公子在京城錦衣玉食不比皇宮的這些皇親貴冑差,平日喝最好的酒,坐最舒服的馬車,吃最美味的佳肴,從來不會只身做這種在他眼中甚至算得上低三下四的窮酸事,這次若不是為了南宮塘,他才不會親自出來對付一個徐鳳竹還跟來這種地方。早在半個時辰前隨著徐鳳竹進入這荒山,就受不了這四處潮濕到處荊棘藤條的奇怪山谷,若不是見南宮塘全身心的跟著徐鳳竹一步也不拉的跟來。

讓人乖乖交出東西的方法有很多,總之,他秦昊川才不會親自來這種破地方。

「本王要是有哪本事,自然不會東西放在這里,二位要找的東西就在面前,至于怎麼拿到,就要看二人的本事了。」

被秦昊川不客氣的命令,徐鳳竹作為郡王爺的威嚴隱隱產生了心理,不過這逆反心理只是微微一現便被秦昊川的目光壓回去了。

脖子上的刀傷還在,雖然沒有跟秦昊川動過手,不知道他武功如何,但是南宮塘卻是他領教過的。

當下在秦昊川的yin威下變得心虛氣短起來,擺過臉去道,「月年種生在在月年的支脈上,只是那種子被我用了法子,成熟後並沒有從月年上落下來。嗯,這種子一旦落下來,功效就會完全消失了。本王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如何采摘這些種子的辦法。」

徐鳳竹一副惋惜痛恨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秦昊川轉過目光望著那層層的荊條密布,眼楮迷城一條縫。心里沉思道,月年種弄到手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

現在有點後悔,來找月年種之前,他怎麼沒有好好查查資料。

盯著靠著谷底生長的月年,秦昊川若有所思的眼光一閃,透露出一股危險來。

徐鳳竹這是要他們死!

秦昊川轉身怒瞪徐鳳竹,就在徐鳳竹因為有意隱藏了危險而心中得意的時候,就覺得領口一緊,整個人被提了起來,回頭對上秦昊川惡狠狠的目光,「你耍我們?」

徐鳳竹沒想到親好會識破,一怔之後趕緊爭辯道,「我為何要騙你們?」話沒有說完面色就已經變得蒼白。

 在脖子上的雙手陡然一緊,雙腳已經離開地面,並且被秦昊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伸直雙臂往前一送。

雖然確定秦昊川無論如何是不敢拿他一個郡王爺的性命開玩笑,但是看著前面的交錯的藤條荊棘,徐鳳竹早已經嚇的臉無血色,聲音已經不若剛才僵硬,「公子有話好好說說。」

徐鳳竹知道假如此刻秦昊川放手意味著什麼,他之所剛巧停在離月年一丈之外的地方,就是因為腳下這塊看起來向個平整巨石的地方,實則是一片被偽裝良好的沼澤,只要人陷進去,呵呵……。

秦昊川當然不至于真的要了徐鳳竹的命,雙手一縮,徐鳳竹重又落回到腳下的地面上。

「東西在哪里?」

徐鳳竹模了模自己被勒的發疼的喉嚨,他發誓一輩子也沒有這麼倒霉過。

看著秦昊川等待他回答的厲目,清了清嗓子,顫聲道,

「我,我說的真沒有錯,就是,就是面前這塊地方不好走路,要然道罷了。」

生怕秦昊川不信,就被虐之前,徐鳳竹趕緊接著又道,「月年種雖然只是傳說,但是江湖中對月年種感興趣的人卻不在少數,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設了這個陷阱。」

「那黔郡王說,我們沒有辦法取走這月年種?」

南宮塘剛剛也發現眼前橫躺的巨石樣子有些凸凹,如果不注意不會發現什麼異常,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這並非什麼山石,而是一片有著山石一樣灰顏色的沼澤。

南宮塘心中隱隱的震驚之余,也看了四周的環境,這里很明顯是就是一個四面環山的窄小山谷,如果不注意到那條窄小到幾乎可以忽略的小道的話。像面前一樣的荊棘藤條遍山都是,只是他們所處的位置靠近南邊的山脈一點,而且,這邊的藤條最是蔥綠茂盛,而且仔細看,會發現葉子的形狀和其他藤條植物有些區別,葉子周圈長滿細長的白色針刺。

這帶針刺的藤條並非只是團在一起,有一些還朝著陡立的山脈向上面攀援。這山脈雖然看著陡峭,但是被藤條蓋住的地方也有隱隱凸出的山石可以落腳。不管是她還是秦昊川,想要通過那點山石借力,也都是輕而易舉。

只是徐鳳竹強調這月年種是被強制的固定在生長它的月年上才能保存,若是摘下來,很可能就失去它本來該有的藥用。

對上南宮塘詢問的眼眸,心髒還沒有完全恢復平靜的徐鳳竹一時也不敢再生出什麼歪心思,道,「確實是這樣,否則我怎麼會瞞著皇上,實在目前還沒有想到怎麼才能將月年種從月年上采摘下來,又能完好保持藥效的法子,怕皇上會見怪。」現在徐鳳竹只祈求能趕緊的甩開這兩個讓他倒霉透頂的災星。

月年種並非常物,算他們真懷疑徐鳳竹說假話,也不可貿然行事。

「你先走吧」

南宮塘道。

徐鳳竹本能的以為自己听錯了,在確定南宮塘並無意在與他多話,全神貫注精力都在月年種上,趕緊繞過面前隨時準備把他掐死一樣秦昊川,頭也不回,朝著來路快速的消失了。

「南宮小姐,覺得黔郡王可信?」看來,對徐鳳竹並不盡信的並非南宮塘一個。

其實,信與不信,他們只能放徐鳳竹走。畢竟,他是徐昱玄比較疼愛唯一的佷兒,也是皇室僅存不多的血脈。

另外,強行留下徐鳳竹意義也不大。如果徐鳳竹騙他們,這根本不是月年種,自然算是白走了一遭。

如果徐鳳竹說的是真話,他們也沒有辦法將月年種帶走,而且,之前他們也沒有听說過,月年種若是離開植被藥效就會消失的情況。他們得知徐鳳竹可能知道月年種的下落,也是徐昱擎從宮中得來的消息。徐昱擎因為旭陽長公主的事在宮里一時間出不來,只是讓心月復這個消息帶出來給秦昊川,並讓秦昊川盡管找到這種月年種。面對這種突然情況,他們做詳盡調查,在處理問題就顯得有點被動。

「王爺要的急麼?」

秦昊川想了想道,「不知道急不急,還要看情況,好像這東西是送給旭陽長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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