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丫頭鼓足了勁兒要教訓南宮塘的侍女當哪里听得進甄芙粼的話,已經揚到半空的手毫不猶豫的落了下去。
「啪」的一聲,兩個巴掌同時因為擊打面部而發出重重的一聲脆響。
眾人驚詫之中眼光齊齊的看向南宮塘,就連一邊沒有關注這邊的幾個小姐也不約而同的轉過臉來。
「公主,求公主為我們做主。」兩個侍女猛的詭了下來,此時二女兩人臉上皆是火紅一片。剛才兩人用足了勁兒打向南宮塘,速度可以說很快,南宮塘只是微微的動動手指頭就將兩人的巴掌的方向微微調動了一下,兩人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巴掌居然煽到對方的臉上,但憑著剛剛手上的微微觸覺,也知道是南宮塘做了手腳,當下跪求嗔元公主為她們做主。
「你們兩個不小心打到自己,是要讓嗔元公主為你們做什麼主?」甄芙粼大驚之余`.``見南宮塘沒事,心底稍稍松了口氣。
她今天雖然之所以會幫助南宮塘,是因為早听說過南宮家有一女養在邊塞之事,自南宮塘回到齊國公府,一些關于南宮塘的傳言也不脛而走,這些傳言中大多是關于南宮塘重重粗陋惡習、行事乖張,甄芙粼作為甄丞相唯一的女兒,並不像其他名門一樣對女兒只知道溺愛,早訓練了她除沉重的性情外獨立的性格和縝密的心思,對這些傳言也不盡信,今日見到南宮塘更覺得她並不像市井所傳言的那樣。甚至覺得與自己投緣。所以才會表現出與往日不善于交往的不同來,主動參和到這件事中來。
嗔元公主之所以要刻意要找南宮塘的麻煩,根本上還是因為甄芙粼。可是甄芙粼馬上就要進宮為妃了。太後和哥哥都一定不希望她找甄芙粼的麻煩,于是只好將對她的惡氣出到南宮塘身上。
沒想到南宮塘並不是逆來順受的軟柿子,人沒有打成,還讓自己的兩個侍女受到莫大的委屈,可是剛剛南宮塘出手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沒有人看清是南宮塘動了手,再加上甄芙粼在一邊幫襯。嗔元公主只好憤憤的道,「甄小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了。進了宮,你就是我的嫂子,干嘛總是幫著外人說話。」
這一句果然引起本來就關注這邊動靜的小姐的議論聲,黃帝已經半年多單寵得了怪病的皇後一人。三千佳麗如同虛設。怎麼甄芙粼在這種情況下要入宮為妃了。
甄芙粼的臉上果然現出難看來,「若是嗔元公主無事,芙粼就先告辭了。」
說罷,匆匆的轉身而去。
眼見著時間還早,南宮塘看看一臉得意之色的嗔元公主,眉頭一皺,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好似這進宮為妃之事是甄芙粼的心疾,而嗔元公主此刻提起明明是借機刺激嘲諷她。
拋開對自己不友善的一群人。南宮塘朝著甄芙粼的方向追了過去。
眼見著甄芙粼進了涼亭一角,南宮塘剛剛轉過去就發現甄芙粼的身邊多了一個淺紫色的影子。兩人相對而坐。好像是在談什麼事情。南宮塘選了一個隱秘的位置朝那邊望去。
淺紫的身影意料之外是今天盛裝打扮一番,在自己後面出門的南宮研。
南宮研此刻一臉的憤怒與不甘,想必剛剛是听到了嗔元公主的那句話。
「甄小姐是要進宮為妃了?」南宮研勉強平復心靜,對著甄芙粼直言道。
剛才嗔元公主當著眾人面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那麼一句,就算不是有意听,周圍的小姐也都能听見。南宮研剛剛恰巧就在那堆小姐中。
既然大家都听見了,甄芙粼也不避諱,淡淡道,「南宮小姐都听到了,嗔元公主說的沒錯。」
雖然南宮研極不承認她听到的是真的,但是甄芙粼面色平靜無波,根本看不出任務謊言的痕跡,況且,這話是與他明顯敵對的嗔元公主說出來的,她也是迫于無奈的沒有反駁而已。
「想必甄小姐也知道,這半年來,皇上的全部心思都在皇後身上,這半年來,也從未听說皇宮又有了新的妃嬪。」南宮研不問清楚不死心一般,僅僅的盯著甄芙粼的臉。
南宮研對皇帝有意這件事雖然在齊國公府鬧的很大,但家丑不可外揚,齊國公府的下人就算有蠢笨的,但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並沒有人向外人說到過,到現在,除了齊國公府上下,外人並不知道這件事。
甄芙粼也只當是南宮研好奇所以過來問問。
「就是因為皇帝所以的心思都在皇後身上,而皇後又身體不適,所以後宮才需要加入新的血液。」甄芙粼一臉漠然的樣子,不知道是在同南宮研說話,還是自言自語。
自一個月前父親與自己說起這件事時,甄芙粼將自己關在房間三天三夜不吃飯,也沒有改變父親的看法,她是個孝女,自然知道這件事的重大,慢慢的,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每每有人提起,還像是扎在心底的一根刺,動一動就是疼。
剛剛嗔元公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刻意提起,經過了那麼多次的痛心之後反而沒有起初的波動了,只覺得心如死灰一般。
南宮研忍不住臉上已經綻露出青筋,甄芙粼越是平靜無波,她越知道這件事情的確定性。
「甄小姐是什麼意見?」
南宮和甄丞相之間關系不是很親密,但同朝為官又同是一品大員,彼此之間也算有些往來,南宮研對甄芙粼也不陌生。據她所了解的甄芙粼,雖然已經年方十七,但依然留在閨中,其主要原因就是一直未有心儀之人。而她的心儀之人,與權與錢都無關系,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同意進宮為妃。
經此一問,甄芙粼才恍惚著回過頭來。
她有什麼意見,她的意見能作數麼?
甄芙粼笑道,「我等雖然身為女兒身,也是大夏朝的子民,如果大夏王朝有什麼需要的,我等也不能推測。」就算進宮只是當一個棋子,如果皇帝需要這個棋子,或者其他人認為皇帝需要這個棋子,她也只能心無旁騖的去當這個棋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