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曦听話的端給她。
猛然間,在頤陽居大門被推開的一刻,南宮研從南宮曦手中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眼前漸漸的出現一片眩暈,在莫約還能分清來人是段氏之後,南宮沁用盡所有的力氣吐出幾個字,「曦兒,為何要害小姐姐……。」
南宮曦驚異的臉色在漸弱的視線中變得扭曲,下一瞬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走在回東荷院的路上,南宮塘心理的不安更加劇烈起來,府中的僕人個個伸長脖子朝頤陽居那邊張望,有人遠遠的看到了她,臉上更是露出復雜的神色。
頤陽居里,一個丫頭如風一樣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沒多遠,就侯在走廊上幾個平日與之相熟的奴僕強行拉住,
「真的是大小姐的那個弟弟給二小姐下了毒?」
段氏大嚷大鬧,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女兒遭殃是因為是南宮曦。
段氏無意隱瞞,甚至更希望這件事鬧大,這些僕人自然是一個比一個大膽。
「還不清楚。」被抓住的丫頭使勁搖了搖頭。
段氏讓她去將郎中找回來,她用力一掙月兌,顫顫抖抖的跑了出去。
那不過是個本分老實的丫頭,在府里只想忍氣吞聲等賣身契到期,就可以離開這里出去過自己的日子。自然不想生事。
幾個因為沒有得到消息而遺憾的奴僕並沒有注意到一個淡綠色的身影如同輕燕一樣掠過她們,而頤陽居雜吵的人群也突然在此時安靜下來。
眾人似乎感覺到空氣中突然蔓延的低氣壓。
「果然是你這個小兔子。哈,這下好了,我就不信。這次老爺還會護著那個野丫頭。」段氏的聲音沖破這低氣壓,嚷嚷道。
南宮曦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用繩子綁了個結實,正要推推嚷嚷的朝門外走。
只是這兩個婆子似乎腿腳不慎太好,膝蓋被什麼東西如利劍一般擊中,身子一歪,就軟到在了地上。
這一眾人皆是段氏的人,南宮塘在蘭馨苑吃了閉門羹走後。就有意圖在段氏身邊立功的雜役去報告,是有一個十一歲左右的孩子到了頤陽居。
段氏帶了一眾人匆匆忙忙的來捉人,這些人早注意到南宮塘已經出現在院子中。也都見識過南宮塘的厲害,此刻忍不住的縮了縮身子,朝後退了退。
這兩個婆子從地上爬起來,發是吃了南宮塘的虧。沖到嘴邊的惡言惡語也咽了下去。
「犯下如此大的過錯。莫非大小姐還以為再能替這個小子包庇不成。」
剛剛因為抓到了南宮曦現場作案而「得意」,直到南宮塘將南宮曦從兩個婆子手中救下,段氏才反應過來,得意的白了南宮塘一眼。
這一次南宮曦犯下的錯就是將連南宮塘一起趕出府門都不夠抵罪,她自然用不著再怕南宮塘。
「這個壞女人只是讓我給她端杯茶,然後就倒在地上了,這個老太婆,就要來捉我。」南宮曦雖然久病初愈。但在沒有受傷前本是聰明伶俐的很,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是上了南宮沁的當。
虧他還那麼真心對她。
第一次听人說自己是老太婆。段氏臉上一陣青白。不過勝券在握,她不會與一個倒霉蛋計較。
「你們可是都听到了,剛才沁兒說了什麼?」
別人攝于南宮塘的威嚴不敢多嘴,但是香草卻是遇到了千年不遇的機會一般,站出來高聲道,「三小姐說,曦兒為何要害我。」
人群一片鴉雀無聲,南宮沁昏迷前雖然體力不支,但是說出去的話卻是清楚,這進來的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主子都不止一次在南宮塘面前吃虧,她們這些做奴僕的更是不敢多言。
而且他們也听說,二小姐不日前帶著一個從江湖買來的高手做丫鬟,然後帶著這丫鬟去挑釁,結果這丫鬟出來時就剩下半口氣了,最後被二小姐隨手拋棄了。
「不過,若是大小姐能夠主持正義,將凶手大義滅親的話,相信老爺也會看在擎王的面子上繞了大小姐。」
南宮塘現在多了擎王這個護身符,別說是段氏,就是南宮有心為她主持公道,也不能把南宮塘真的怎麼樣。
段氏總歸還是識的這點。
心里一番算計,倒是說出那樣一番蠢話來。
南宮塘微微一笑,段氏這麼蠢,就算她不對付她,她也會把自己玩死的。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才能在國公夫人的位置上十幾年屹立不倒的。
將南宮曦護在身邊,「我勸夫人還是想想如何讓三妹月兌離危險的好。」南宮塘正色道。
南宮沁再不得寵,也是南宮的親生女兒,齊國公府名正言順的三小姐。她作為齊國公府的當家主母,若是看著人昏厥在自己的面前不及時救治,而先是栽贓陷害的話。
「去找郎中。」
經過南宮塘微微提醒,段氏才想起來正處于危險之中的南宮沁。
她急著找南宮塘的麻煩,連自己最基本的職責也忘記了。
若是南宮沁因此有個三長兩短,就算這罪責是因南宮曦而起,但她不過問南宮沁安危而是先問責,同樣她是逃月兌不了失職的。
「夫人放心,我這就去看看。」
剛才段氏因為抓到了南宮曦給南宮沁下毒而得意洋洋,一時忘了南宮沁的安危。香草作為丫頭,自然沒忘記替主子著想,遣頤陽居一個粗實丫頭去追那郎中。
瞅了南宮塘一眼,香草一臉勝算的走出院門。
想來郎中應該會被請回來了。
只是,片刻後香草滿臉怒容的走了回來。
那被遣去找郎中的丫頭正被綁在院門外面。
「你。」香草狠狠的瞪了南宮塘一眼。
雖然她不明白為何明明已經出去尋郎中的丫頭卻被綁在了頤陽居外面,但此事一定和南宮塘月兌不了干系。
南宮塘自然不計較她的恨意,兩人怨來已久,而且那丫頭確實是紫堇眼疾手快綁回來的。
「夫人,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南宮塘輕輕的走到段氏身邊,在她耳邊低語。
香草氣急敗壞的樣子和南宮塘的沉靜自若形成的對比讓段氏隱隱心慌,但看著已經被綁的結實的南宮曦,心中又重新堅定起信心,「大小姐還有什麼花招,證據確鑿,南宮曦一連傷害了府中兩位小姐,莫非還想耍賴不成。」
「我可不是要與夫人說這個的,我是想說些與夫人有關的問題。」南宮塘低低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