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目光,帥氣蒼白的面容,一把長劍斜斜掛在腰間,臉上明顯帶著不悅。
「讓你去送勸降書,怎的帶這麼個累贅回來。」清水蓮溪不屑,一個女人而已,如今戰雷轟轟哪里有心情。
手下高深莫測,「這個女人不是個普通的,若是有她在,定然可以讓米元夕投降。」
清水蓮溪听到這話隱隱感覺不對,再次俯仔細看著昏迷當中的女子。渾身是泥無法分清楚到底是誰,好不容易才看出個大概,清水蓮溪才感覺詫異,「米桑居然沒有提前將自己的家人轉移?」
不錯,手下抓來的女子正是葉雨欣。
有這個王牌在手,只要米元夕稍微憐惜一些葉雨欣,就會做出一定犧牲。
這個犧牲也許不足以要米元夕棄城而走,卻也能夠迫使米元夕退步。
只要這個司令投降<,那麼一切都能在意料之間。
「大佐一直教導我們為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如今想著利用米元夕夫人這個人質,蘇州城定然可以拿下,也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損失。」手下陰險,方法雖然很不光明正大,的確是個有效的。
清水蓮溪目光復雜,「給米桑一些時間,待時間過去後若還不給回復,我們再做計較。」這一戰是一定會勝,勝出的方法便不一定。
清水蓮溪只要能夠打下蘇州城,不會介意手段如何。
想著便吩咐將葉雨欣帶下,準備些吃食和水好生照顧,免得如此披頭垢面,還讓旁人疑心是被人欺負了去。
米元夕已經做好與城共在共亡的準備,一壇壇好酒被米元夕找出,一一分到士兵手里,無須一醉方休,只要在生死搏斗之前有個氣勢,竟有些英雄割腕之感。
副官哈哈大笑,端著碗毫無懼色一飲而盡。
風隨著夜深愈寒,幾杯酒下肚,士兵們相互之間的話也多了起來。
米元夕遠遠看著很是不忍,自己做好萬死之心,奈何仔細看著軍中年紀小的尚多,且多未曾娶妻成家,怎能這般殘忍。
「司令毋須擔心。」不知是誰喝的如此盡興,在萬軍之間大聲嚷嚷,「死了不過就是碗大的疤,也沒有什麼要緊。小鬼子傷我兄弟,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一言既出,士兵們紛紛高舉酒碗大聲嚎叫。
能跟著米元夕在刀尖上過活,多數和小鬼子有些過節。
年紀小的面面相覷,當初跟著司令只因為城內百姓視米元夕為神一樣的存在,其他的哪里知道許多。奈如今瞧著蘇州城內,分明是一片狼藉家破不堪的模樣,心底也來了氣憤,跟著高舉手臂高聲呼喊,誓要與蘇州城共存亡。
米元夕受到鼓舞也是很復雜,轉頭對副官示意讓大家繼續。
仰頭看著天空,繁星點點很是美麗,這般情景看不出任何戰爭的痕跡。
「今天恐怕是最後平靜的夜晚。」米元夕很是嘆息,看樣子明天便是一場惡戰。
副官將花名冊淺淺翻看,不過一天而已花名冊的人數已經少了許多,接下來的惡戰恐怕很難抵擋。
「你攤上大事了。」副官仰起頭嬉皮笑臉,「打仗是不能夠喝酒的,你居然縱容士兵屬下喝酒。上峰若是知道了,後果如何。」
「隨便說話也不擔心閃了舌頭。」米元夕淡然,「有告狀的功夫還不如好好休息,虧得你還有心思。」
吐吐舌頭,副官也顧不得許多。
這個時候還不開心些,難不成真要如此消極下去,惹得士兵們都情緒消極如何。
好大的膽子,大夫人目光凌厲,嘴角揚起冷笑與不屑,「到底是庶出女子,到哪里都上不了台面。真是難為老夫人能夠容忍你這麼多年,連這般事都不放在心上。」眼看三姨娘臉色越發難看,大夫人心底痛快,「那小蹄子是何時走的?」
三姨娘輕咬下唇,雙手不自覺絞著絲帕,手上的恨意莫名顯出,「走了已經有些日子。」現在估計已經在蘇州城內。三姨娘仰頭看著天空,這幾天斷斷續續從蘇州城內逃出的百姓口中得知,蘇州城的情況很是不好。
指揮所被炸做廢墟。
城內士兵死傷無數。
城內被困百姓無法撤離。
太多太多不好的消息,讓三姨娘腦袋空白不知如何應對,對大夫人的注意也漸漸疏于防範,到底還是躲不過大夫人的質問麼。
大夫人似有不覺,微微閉目深思,嘴角揚起笑意,「如此,三少女乃女乃對三少爺卻是真情,這樣的心思我怎好說什麼。」三姨娘心底一顫,莫名其妙瞧著忽然變臉的大夫人,怎的忽然就關心起來。
果然,大夫人低下頭死死盯住三姨娘眼楮,如同幸災樂禍的光芒,聲音淺淺,「如今三姨娘孤身一人,恐怕也使不了那麼多丫鬟,帶著還是累贅,不如就將姨娘身邊的丫鬟分出幾個,來照顧大少爺。」
大少爺如今是米家唯一血脈,大夫人這話倒也無可厚非。
只是此刻三姨娘兒子兒媳都不知死活,大夫人便做出這般舉動,分明就是要將三姨娘置于死地。
三姨娘臉色蒼白,也知如今不是分辯的時候,只能忍氣吞聲答應著,以後再做計較。
大夫人目的達到,雖心知三姨娘不是真心,倒也不想在此時多惹是非出來,嘴角揚起得意拂袖而去。
縱你有兒子又如何,此時不還是要在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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