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
米元夕冷笑,若是不發燒也就不正常了,單薄的身軀如何能夠抵抗住那麼冷的水,何況天氣本來就寒冷的很。
「那些學生當中有家境特別好的,現在已經在四處找人,花錢也要將孩子們撈出來。估計清水蓮溪這次也有些氣惱,不會如此輕易就將孩子們放出來,你倒是想想當初清水蓮溪的樣子。」
士兵分析的不無道理,說起來那天的情況大家全部都看到了。
若是清水蓮溪有心,估計早就將他們放出來,不至于幾天沒有什麼消息。
「老大你說我們是不是需要做些什麼?」軍官有些惆悵,說起來那天若是在街頭就將學生們鎮壓住就好了。
米元夕抬起眼簾隨意翻了翻,「你說我們能做什麼?」
軍官頓時一愣,頓時有些說不出話,如今的確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原處靜觀其變。若是清水蓮溪心情好說不定明天就能將那些學生給放出來,若是心情不好也說不好到底什麼時。
「我們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是錯。」
米元夕嘆了口氣有些頹廢坐下,「現在還是不要動的好。」
「老大說的很對,」士兵笑嘻嘻湊過來對著軍官,「所以說你就是個不關心群眾的。」
「他是太關心群眾所以關心則亂,你也不能怪他。」米元夕笑著給兩位倒了杯茶水,「好了,你們回去繼續練兵。」
軍官和士兵馬上立正回答著是。
站在教學樓上遙遙看著遠方,白茫眼底閃過點點迷茫,不知過了多久,恍然感覺空氣當中的寒冷。
「先生站在這里做什麼?」葉雨欣抱著課本,已經站在白茫身後很久,眼看著白茫呆呆望著遠方,卻不知道白茫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白茫嘴角輕輕揚起,繼續迷茫看著遠方,「我在想,我們的民族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強大起來,什麼時候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們的學生可以沒有膽怯,不由擔心敵人的對付。」白茫說著忿忿,一巴掌拍到欄桿上,「最可氣的是國人還要欺負自己人。」
白茫眼楮瞧著葉雨欣,卻見葉雨欣也是不解的模樣,又是嘆了口氣,「其實大約是我想的太多了。」
「你看遠方我們的國土,都是鬼子的人,自己人在自己的土地卻沒有立足之地。」
「你看那面,我們的人在為鬼子站崗,將自己的人全部抓起來,你說除了欺負自己人,他們還能做什麼!」
白茫越說越激動,一把拉住葉雨欣的胳膊,「你感覺米元夕做的對麼?他有天大的理由可以投降?當初他若是舍不得那些百姓,打算與城池同存亡的時候就該想著,也要與同城的百姓一起生死。」
「現在算不算自己在找理由?」
「我感覺他就是怕死才會找這樣的理由。」
他到底在說什麼,葉雨欣感覺自己根本就听不懂,呆呆看著激動的白茫,腦袋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思維。
白茫恍然反應過來,呆呆看著葉雨欣迷茫的模樣。
撫著自己的頭發白茫努力倒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對不起,我剛才實在太激動,主要是因為那些學生們的處境,也不知是死是活,你說我能不擔心麼。」
葉雨欣絞著手指,輕咬下唇很是糾結,「那些學生現在還好麼?」
白茫很是慘淡搖著頭,「不知道好于不好,只是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葉雨欣下唇咬得有些發白,這些都是因為米元夕,若是米元夕當時堅強一些,或許就不會有那麼多事。
白茫說的沒錯,米元夕為了救那些所謂無辜的老弱病殘根本就是借口。
因為如今,為了那些老弱病殘,蘇州城許多強壯健康的百姓都在受苦。
「我們下去吧。」不知過了多久,白茫悠悠開口,原來面對寒風也無法解開自己內心的那個結,就算米元夕是無心,竟也是傷害了那麼多人。
「白先生!」葉雨欣忽然咬牙,快步跑到白茫前面,目光堅定瞧著白茫,「先生你放心,我回去以後一定會好好勸說元夕少爺,求他將那些學生救出來。」
白茫冷笑,目光如針一般刺入葉雨欣內心,「你如今還喊自己老公是少爺?」
葉雨欣一怔恍然明白自己的話有多可笑,現在已經是軍民的天下,早就沒有少爺這個說法,只是葉雨欣從小的教育,叫葉雨欣依舊無法改掉自己的心思,去叫一個人少爺。
低下頭訕笑,「先生,我叫你先生也是對你的尊重,叫少爺也是一樣。其實元夕少爺是個不錯的人。」
賣國求榮也算是不錯的人麼?白茫冷笑的弧度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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