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為有特使到達,清水蓮溪忽然加強防備也不奇怪。
李尤咬著草根將扁擔丟到一邊,快速潛回李家村。
「最近是接到大生意了?」米元夕見葉雨欣每天忙碌,有時連家都不肯回,心下有些別扭。
若是有事好歹也說一聲,現在這般不言不語,也不知葉雨欣在忙些什麼。
葉雨欣微微偏頭,算是大生意麼?
「不過就是賠錢的生意,自己倒是還貼了不少,連著大嫂的首飾一道賣了。」
米元夕吃了一驚,忙抬起頭看著葉雨欣,「是什麼生意?」
葉雨欣躊躇,到底將金玉溪的事說了一次,又是訕訕,「我也沒有想那麼許多,你看金玉溪對白先生倒是一往情深,再說能救人一命也是好的。」
果然又是因為那個白茫,米元夕沉思。
清水蓮溪若是不想放一個人,那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放的,就算金玉溪能夠給出一百幅刺繡,也無濟于事。如今清水蓮溪能夠提出這個條件,就說明已經有心放人。
「你當真是為了金玉溪?」
葉雨欣一怔,仰起頭不解,「那我還能因為誰?」
我這不是擔心你為了白茫麼,米元夕很是別扭,臉紅紅轉過去。
「少爺,」葉雨欣還是習慣叫米元夕少爺,雖然現在已經有許多變化,嬉笑的感覺,「我還從來都不知道,你喜歡和女孩吃醋呢。」
米元夕更是不好意思,什麼叫做和女孩吃醋?
難不成米元夕就霸道到這個地步,葉雨欣身邊男女都不能出現了麼。
「不如少爺也為我們資助一些?」葉雨欣雙手奉上,雙眼狡黠瞧著米元夕。
少爺多有錢了,若是雖然給些就足夠運轉的了。
米元夕深嘆息,「白送的銀兩還少麼?」話說米家店鋪的錢一半用于送百姓糧食,而另一半則用于葉雨欣的運作,米元夕實在拿不出多余的錢。
「說起來你現在比我還有錢,以後都要你來養我了。」
米元夕哀嘆,「夫人,你以後可千萬不能拋棄我啊!」
葉雨欣被說的心情大好,忍不住敲打米元夕。說起來夫妻之間就是相互扶持,哪個說的有一天會孔雀東南飛。
米元夕話說的雖然很是糾結,到底感覺葉雨欣做的還算厚道,特地從其他繡坊找來幾個繡工了得的繡娘過來幫忙。
米元夕說的簡單,到底是保安團長官,那個敢不給米元夕面子。
「你的意思是我們抓住那個特使?」警衛員大吃一驚,若是這支隊伍去抓鬼子特使,無異于虎口拔牙。
恐怕這麼多同志都會犧牲在蘇州城。
李尤模著下巴奸笑,「你以為我有那麼傻麼?自然不是活抓,而是要去刺殺。」
刺殺的話還算有些活頭,警衛員深以為然,一本正經對著李尤點頭,「問題是我們要如何完成刺殺?最重要的是我們需要向上級打報告麼?」
報告自然是要打的,但是報告不是現在打。
李尤嘴角挑起一絲微笑,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打的敵人措手不及。
「我們現在的問題就是要如何打,怎麼打。」警衛員一本正經,抬起手點著桌子,「蘇州城我們一定會打的,但是不是現在。」
這話說的怎麼那麼像以前的政委?
李尤嘴角抽了抽頭上滑下幾滴黑線,「字不識幾個,你話說的倒是一套一套,你以為你是政委那樣的知識分子?你就是個農民!」
農民咋地?警衛員臉紅脖子粗,梗著脖子和李尤理論。
這個隊伍里的那個不是農民?再說了也沒有不尊重人家知識分子,不過人家知識分子不是不在麼。
若是在的話政委早就出主意了。
「我從城里打探來的消息,特使會在蘇州城出現,清水蓮溪親自接待,我估計特使有可能是走陸路,很可能從城門進入,不然你看城門前的守衛森嚴。我的判斷大部分是正確。我們需要全身而退就要與敵人斗智斗勇。」李尤捏著下巴笑的奸詐,敵人越凶我們越強大,敵人越狡猾我們越志勇。
倒是要看看敵人能將我們怎麼樣。
「隊長你在城里什麼時候有眼線了?」
唬的警衛員一愣一愣,感覺李尤簡直太厲害了。
這樣還需要眼線麼?進城轉一圈就什麼都知道了,要是想著找眼線安排內應,那還不如睜眼瞎。
「你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李尤仰起頭雄心大志狀。
政委不在某人又開始得瑟了,警衛員扶正肩上的長槍撇撇嘴很是不屑。
想想感覺好笑,「隊長,政委過幾天好像就要學習回來了。」
李尤歡笑的臉頓時一僵,呆愣愣瞧著警衛員,「我知道。」
「政委回來以後,隊長就不能想做什麼做什麼了。」
警衛員再次提醒一句。
李尤僵的臉又是一抽,「我知道。」
「到時候政委根本根據正常程序走……」警衛員繼續絮絮叨叨。
李尤鐵青的臉轉向警衛員,聲音悠悠,「貌似你有些幸災樂禍?」
我何止是幸災樂禍,我簡直是開心死了,硬憋住笑警衛員咳嗽幾聲,「報告隊長,我沒有!」
還好意思說沒有?
李尤臉色猙獰,恨不得馬上撕開警衛員強作鎮定的面容。
警衛員見勢不對,忙嬉笑著說要到別的地方去看看,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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