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鐵青著臉,一聲不吭直接回到佛堂,不時使喚丫鬟過來傳話,從此以後不許米元夕再踏入三夫人院子半步。
我米家雖然沒有孫子,卻也不需要一個小鬼子來生!
如今看來三夫人是真生氣了。
米元夕面無表情使人為神谷澈子換了衣服,氣勢洶洶跑入書房。早就知道神谷蓮見來者不善,卻不曾想硬生生派一個人過來,還叫米元夕無法拒絕。
米元夕在三夫人壽宴上納妾了?葉雨欣直到傍晚才得到消息,不可思議頹廢跌倒在榻上,雙目失神。時間這麼久,米元夕還是納妾了。這是嫌棄自己到現在都沒有生育,甚至連動靜都沒有麼。
「這米元夕的心真是壞透了,為了巴結鬼子居然真將那個所謂神谷的妹子納回家,他心底到底還有沒有正室的位置!」
王穎憐人未到聲音先入耳,嚇了葉雨欣一跳忙擦著眼淚站起身,王穎憐怒氣沖沖進門先是一愣,眼見葉雨欣通紅的雙目心知葉雨欣已經哭過。嚇得王穎憐捂住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想著心里有事不舒服,「米元夕還沒回來?」
他怎麼會再次回來,今日剛納妾如今恐怕是在那里待著呢。
「你且別惱,我去幫你問問到底怎麼回事。」王穎憐說著就要出去,被葉雨欣一把拉住,葉雨欣眼底噙著淚水楚楚可憐,再想米元夕的處境,似乎的確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今米元夕納妾也是情理之間。
「那姑娘也是個苦命的人,元夕少爺向來心軟,想來也有少爺自己的考慮。」
葉雨欣完全將那天米元夕說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我」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只道是米元夕變了心。
王穎憐訕訕,到底是人家自己的事,如今雖然是米家大嫂,就算這樣急匆匆的跑過去興師問罪又能算怎麼回事。想著王穎憐可惜,淺淺嘆了口氣在屋里坐下,「我去上學的時候白先生還問我,你怎的就不去上課了。我也不好意思說家里發生的事,只于白先生說金玉溪犧牲你心里難過,思念成疾在家里養著。」
「我也不是拆米元夕的台,只是如今看著你難過于心不忍。若是心情實在不好不若再返學堂就是。」
這話說的葉雨欣心底一動,心心念的米元夕都已經變心,米家還有什麼是可以依靠的。倒不如到女校與那些同齡的女子一起,倒是可以放松心情。
王穎憐看著葉雨欣表情松動,知道許是說服了葉雨欣,忙笑著扶住葉雨欣,「這般才對,何必要因為一個米元夕如此。」
「姐姐以前是家中嫡長女,都是被寵著捧著,哪里如同我一般,」葉雨欣苦笑,「從小便習慣以夫為重,若是以後要依靠自己,當真是不習慣了。」葉雨欣本以為可以依靠米元夕一輩子,如今才知不過是一場夢,個人的一廂情願罷了。
月高夜深,米元夕面容冷酷站在院中負手而立,屋內葉雨欣和衣而眠,睡眠極其淺不時發出驚響。米元夕悄悄站在窗前,眉宇之間心事重重。抬起手想要推開房門,又不自覺放下不動。
葉雨欣,你若是肯相信我,該多好。
我現在多想進去告訴你一切都是假的,以後我都不會去見她一面,可是這樣的意氣用事不是我現在能做的,我只能這樣遠遠的看著你,希望你不被傷害。
雨欣,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了麼。你能感覺到我的心思麼。
米元夕輕輕依靠在窗前,目光深邃無力,或者更多的其實是深深無奈,如今連喜歡都不能如以前那般大膽的說出口,甚至要這樣遠遠的將自己整個家推向別人。
細嚼慢咽,米元夕端著飯碗,半晌沒有見到葉雨欣出現,微微皺起眉不悅,「少女乃女乃還不曾起身麼。」
丫鬟嚇了一跳,低眉順眼顫顫,「少爺,三少女乃女乃已經與大少女乃女乃去女校了。」
去女校?米元夕端著碗的手一頓,繼而恢復正常,低垂眼簾不去看身邊的神谷澈子,「你身為米家的妾室,不許與家人同桌吃飯。以後我會派丫鬟給你送到房里。」
神谷澈子愣了愣,莫名其妙看著米元夕,「少爺這是生氣了麼?」分明是那個葉雨欣不識好歹,挨罵的卻是自己,這個就是他們所說的親和麼。
「那麼以後我若是想吃什麼,都可以與丫鬟們說是麼。」
米元夕不著痕跡擦著嘴角,「我吃好了。」
冷漠無情的氣息,米元夕拒人于千里之外,米家若是沒有神谷澈子的存在,已經是亂的很,如今加了這麼一個耳目,米家更是要小心翼翼。
神谷澈子愣神,有些惱火,「少爺要去哪里?」
丫鬟倒是很不喜歡這個人,收拾著東西低垂眼簾,「米家店鋪,少爺每天都會去米家店鋪與大少爺商量事情。」說著很是不友善,「你還吃麼?若是不吃的話我也一起收拾了。」
米元夕都走了哪還有什麼心情吃東西,神谷澈子冷哼,站起身拂袖而去。
葉雨欣是麼?
我倒是要見識一番,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白茫再見葉雨欣的時候恍若隔世,被清水蓮溪以通匪的罪名帶入憲兵隊大牢,不見天日分不清楚白夜,便已經有心為國殉身,卻不知為何忽然被放出,之後斷斷續續听到一些風聲,雖然王穎憐說著葉雨欣是因為金玉溪身體不適,白茫卻知道,為了救自己,恐怕葉雨欣早就與米元夕做下交易。
以後恐怕是再也見不到葉雨欣。
卻不曾想居然還能見到,只是在城內傳言米元夕納妾之後。
葉雨欣是受到了多大的傷害,才會再次回到這里。白茫感覺心中微微窒息的感覺,或許從第一次見到葉雨欣,就希望葉雨欣可以開心陽光。
白茫笑的有些勉強,似乎上次見到就是在這樓頂,然後所有學校便都出了事。
半晌,白茫聲音飄渺,「葉雨欣,這次多謝你救我。」
是因為我的緣故麼,葉雨欣自知自己有幾斤幾兩,「若是要謝,你應該謝金玉溪還有米元夕,最後是他們將你救出來。」
葉雨欣聲音冷漠,金玉溪因為白茫而死,難道白茫可以輕易忘記一個人麼。
白茫愣了愣恍然明白過來葉雨欣什麼意思,「其實,對于金玉溪我始終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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