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蓮溪是什麼人?沾上毛就是狐狸。
神谷蓮見是什麼人?不沾毛都是狐狸。
這兩個人加在一起狐狸都對付不了,大少爺心里懷疑米元夕怎麼可能準確得到清水蓮溪的情報,萬一有一點紕漏就很容易前功盡棄。
米元夕將一顆花生米丟到嘴里,「大哥,你要不要去我的軍營看看?」
「你那軍營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大頭兵還有你這個不知好歹的麼。」
米元夕哈哈大笑,責怪似的抬起手指著大少爺,「所以說大哥跟不上我的腳步,我的軍營你根本就沒去過,就算去過大約也是我剛招新兵那會。你現在去看看,我帶出來的兵絕對不是吹牛……」米元夕說著忽然一頓,眼中閃過狐狸般笑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茬呢。
大少爺听到米元夕正說話忽然便沒了音,低頭只顧打著算盤嘲笑,「怎麼不繼續吹了?是不是忽然感覺自己吹過了。」
米元夕一把將花生米丟到盤子里,飛躍而起直奔門口,「大哥我出去一下。」
「你小心一些,晚飯還……」大少爺無奈這才抬起頭想問米元夕,卻看到一個身影快速從門口閃過跟上米元夕。大少爺雙手一頓,有人跟蹤米元夕!
一個巷口米元夕快速閃過,若無其事走入一家酒鋪,酒鋪當中幾個人稀稀散散坐著喝酒,大白天也不熱鬧,米元夕面無表情,對著櫃子敲了敲,「老板給我來壺酒。」
這話說的聲音極大,整個酒鋪都能听到,有幾個好事的紛紛抬起頭看過來,見到時米元夕忙嚇得低下頭,如今可不能與米家扯上什麼關系。
米元夕也不管別人的異樣,隨手將酒壺掂了掂,感覺分量還是足夠,幾文錢被丟到櫃台上,「多謝老板。」
門口黑影又是一閃,悄無聲息似乎不曾出現過。
米元夕一襲青衣,最近灰塵似乎越來越多,米元夕看著厭煩。
米元夕提著酒壺越走越偏,逐漸走下主道進入小道,小道上多是矮草,來來往往人也逐漸變少,米元夕恍然沒有察覺,腳步越來越快,眼看就要走入荒野。野草長得越來越高,漸漸有一人身高。
眼前恍然一亮,進入一片墳堆。
又走了幾步米元夕在一座墳堆前停下,這里是米家祖墳,米元夕這個時候過來,也不知想要做什麼,只安靜站著手里提著酒壺,不知過了多久才見米元夕輕輕將酒壺打開,將酒倒在地上。
「爹,您在世時總不許我喝酒,喝酒誤事也會誤了我的前程。如今你已經走了多年,我卻從未想起要喝一口,或許真的能將一種心情變做一種習慣,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這個似乎不是好習慣,每次喝茶真的容易睡不著……」
米元夕站了許久,直到將酒壺當中的酒全部喝光,一個酒壺看著大約一二斤的模樣,米元夕明顯不勝酒力,昏昏沉沉在墳前睡著。
遠處黑影嘴角劃過輕蔑,「不能喝酒還喝,真是不自量力。」
黑影等了好一陣還不見米元夕有醒的痕跡,心中有些焦急,想著這種情況就算先回去報告也來得及。
黑影飛身而去的一瞬間,身後醉醺醺的米元夕忽然睜開眼楮,狼一般的眼楮閃著寒意,顧不得許多匆匆起身向另外一個地方飛奔而去。
什麼祭祖?
這里分明就是亂墳崗!
米元夕不是一個浪子,能安穩不動只吃喝玩樂清水蓮溪可不信,現在到祖墳前去喝酒哭訴,倒是讓清水蓮溪有些松動,莫非米元夕不是因為察覺到有人跟蹤故意做出的不堪一擊?如果是這樣,這個對手也就根本不可怕了。
「這里明顯有人來過的痕跡,而且這個腳印只有皮鞋靴子才有,很有可能是清水蓮溪來過。」米元夕一眼看出廢墟之上不仔細看看不出痕跡的腳印,尋常出來采藥打獵的百姓都買不起這種鞋,何況是這種可以想要銷毀鞋印的專業做法,百姓沒有這個必要。
黑衣人上前一步看出地面有些被動過的痕跡,「線人傳出的消息,那些壯丁全部被拉到實驗室做了試驗品,他們都是被蒙住眼楮帶進去,他也分辨不出被帶到什麼地方。」
所以這個線索目前為止算是斷了。
「知道他們的鼠疫研究到哪一步了麼?」米元夕鎮靜,半點驚訝都不曾出現,清水蓮溪這個老對手別人不了解,米元夕卻了解入骨,他不會允許出現一絲紕漏,所以如果線人感覺出身在何處才值得深思熟慮一番。
黑衣人搖頭,若是知道的話就好了。
「既然你說已經打入內部,只要有足夠時間就能傳遞出消息。」米元夕心寬,對黑衣人的顧慮沒有多少感覺。
黑衣人愣了愣反應過來,目前為止最擔心的是鼠疫提前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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