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三小姐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整個方家就要為你的任性陪葬了!」
就在方淺站在方家大門前的時候迎面而來一個打扮華貴的女人嘲諷道。
方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而後越過她帶著幾人進門。
女人看到方淺不理她,她眼里閃過一絲嫉妒和恨意。
「站住!閑雜人等休要進門!」突然兩個侍衛阻擋跟在淺身後的兩人。
「怎麼?才幾天我就是閑雜人等了?」方淺冷冷質問。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兩人看似尊敬,實則眼底深處卻是毫無敬意。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我現在連帶朋友進門的資格都沒有了?」方淺眼里閃過一絲憤怒。
「很抱歉三小姐,現在你不能帶陌生人進去!」兩人平靜道。
「今天我還偏要帶,][].[].[]你們能拿我怎樣?」說著方淺拿出一條細長精致的鞭子一甩。
七玉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武器竟然是一條鞭子。
沒錯,此刻的方淺就是七玉和流笙在樹林踫到的女孩。
她是這東臨城方世家三小姐方淺。
而她離家出走慘遭追殺的原因就是她被這東臨城城主之子,也就是六世家之一的池家家主之子看上了,要娶她做妾。她不願,所以她父母頂住所有壓力悄悄送她離開,卻不想此事被池家知道了,所以兩家聯合將方淺抓回成親,而她的父母也因此收到了牽連。
她的父親在方家排行第三,上面還有一個兩個哥哥。只不過老大是庶子。
也不知道當年老爺子是怎麼回事,家主之位按理來說傳嫡不傳庶,傳長不傳次,所以老二方戰理所應當是家主,卻不想最後老爺子直接將家主之位傳給老三,也就是方淺他爹方衡。
這個決定自然受到了多方反對,但是老爺子大手一揮,混元境威壓釋放,在場的人沒有一人再敢出聲。
不久,老爺子去世,有些人的不滿反對再次如雨後春筍,密密麻麻地冒頭,甚至方戰一度想要奪回這原本屬于他的位置,只是家主信物在方衡手里,家里很多產業都是認信物不認人,所以無論你有多得人心,沒有信物依舊閑談。
而方衡平時溫雅如玉的一個人,在當上家主之後卻雷厲風行,手段厲害,只是依舊保持著自己溫和氣質。
而方衡夫人也就是方淺他娘,是凌絕城尹家主獨女。
七玉听到這件事,心里泛起復雜得情緒,尹家,尹家,看來她還真是和尹家有緣!
自從老爺子死後這幾年,兩兄弟一直在斗,只是方衡越來越得勢,直到方淺。
因為方淺,方戰竟瞬間來了個大逆襲。
本來方淺是嫡女,嫁人應該門當戶對,而且肯定是正妻不會錯,可是池家,對于他們來說就是高攀了,可是做妾……對于方衡來說,他寧願他女兒嫁到小戶人家當妻也不願去高攀當妾,而且當家少爺本是紈褲子弟,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別說方淺,就是他們也不可能答應此事。
而此事的源頭便是這二少爺方鵬,他是方戰的庶子!
因為方淺的逃跑,池家生了氣,對于方家的打壓開始,而方戰趁機攀上池家,一朝得勢,方衡一時落了下乘。
而從今天情形來看,方戰已經將這個家控制的差不多了!
方淺手握緊鞭子,輕垂眼瞼,看不清她的表情。
鞭子甩出,那兩人眼里閃過一絲輕蔑,更不用說跟在後面的方鵬了,她才只是真元境三重的修為,真的不是太高。
「三妹這話說的,誰敢拿你怎樣,池公子可是不會放過的,你說對吧!」
「方鵬,你只是一個庶子而已,叫你一聲二哥你還真當自己是我哥了嗎?」。方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哎呀!淺淺,你理下人做什麼?下人再怎麼說也是下人成不了主人不是?」流笙嬉笑道。
「流笙說的對,咱們進去吧!」
兩人的話一時讓三人僵了臉,尤其是方鵬,「庶子」二字是他的痛,而且流笙竟然將他與下人放在同等地位,不可饒恕!他的手捏的生緊,眼里的嫉妒痛恨似乎要把一切淹沒。
方淺冷冷的看著攔道的兩人,猛地一甩鞭子。
「啪!」鞭子打在兩人面前的地上,出現了一道深痕,可見方淺用力有多大。
「住手!」就在方淺準備再次出手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出來。
七玉微眯眼楮看向前方,出來的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
「爹!」方鵬看見來人立刻打招呼。
來人正是方淺的二伯方戰。
方戰听到方鵬的聲音看了過去,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方淺,滿臉的威嚴,他皺著眉頭問:「怎麼回事?怎麼在自家門口打起來?」
「二伯!」方淺淡淡的打招呼。而後道:「淺淺先進去了!」說完直接越過他帶著七玉流笙等人進門。
七玉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大多還在怔愣中,而方戰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跟著方淺,幾人去往前面的主院,這是家主居所。
一路走來,他們發現了很多盯梢的人。而且那些人看他們的眼神很奇怪,到底怎麼個奇怪法,他們卻也說不出來。隨後幾人卻如同沒看到一樣只是跟著方淺向前走。
他們到方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很快天落下了黑色的帷幕,一切籠罩在黑暗中,只是此時站在高處卻能發現此時並不是萬籟俱寂,而是萬家燈火,到處閃爍著耀眼的燭光。
「主上!」就在金碧輝煌的屋子里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道。
這間屋子異常不同尋常,因為它是金子做的,算是金子,在這夜晚,即使不點燈也亮的能閃瞎人的臉。屋里的一切都精致豪華奢侈無比,這些充分詮釋了「土豪」兩字。
躺在貴妃榻上的是一位貴公子。他一身白衣松垮的掛在身上,一頭墨發隨意披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眺,仿佛一直在笑。性感的薄唇輕輕勾起:「有事?哎……別停下來,繼續!」
「是!」他的身旁有三個美貌的侍女,一個拿著扇子扇風,另外兩個輕輕捶打按摩。
她們的按摩讓他發出一陣舒適的謂嘆。
「屬下打听到了!」黑衣男子听到男子的問話答道。
「說!」他沒在意身邊還有侍女在,直接命令開口。
三個侍女听到男子的話,耳觀鼻,鼻觀心的裝作听不到,主上的事不是她們可以隨意探听的,就算主上不避諱,她們自己也心里清楚。
「那兩個女子是外陸來的,一個是水炎國五公主,另一個……查不到!」黑衣人猶豫了一下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外陸……五公主……查不到……呵!有趣!」他輕勾嘴角,真的很有趣,竟然還有他查不到的事情。「那兩個小孩呢?」
「回主上,屬下查不到!只知道女孩叫她娘親,但是她只有十三到十四歲!」
「也查不到……真是廢物啊!樣了你們這麼久是白養了嗎?去刑堂臨罰吧!」他笑著道。
「是!」黑衣男子脊背挺直,而後消失在原地。
男子隨後揮手,侍女停手然後無聲的退下。
他站起來,然後走到桌子邊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茶。
白皙的手指端著茶杯,輕輕的喝著。她到底是誰?或者說他們是什麼人?
這還是第二個讓他感興趣的事或者說人。
清冷的月光下,一襲黑衣的他站在那里,銀色光暈披灑了一身。
不染縴塵的容顏美的讓人窒息,但一身黑衣,卻又如同王者歸來,霸氣天成。
很奇怪,明明白衣的他如同天神下凡,黑衣的他卻霸氣外露,此時此刻,銀色月光照耀,似乎將這兩者合二為一,卻又絲毫不顯違和,只覺耀眼的讓人離不開眼。只是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也不知道是因為月光還是其他的什麼。
他頭微微揚起,似乎在看掛在枝頭的月亮,又似乎透過它在看其他的,只是他的眼神慢慢的柔和了下來。
突然,他抬起手輕輕模了一下嘴唇。而後突然笑了,笑的真心很美……應該是美,很讓人留戀不舍的美。
只是瞬間他僵在原地,眼里閃過一絲不可思議。而後微微皺眉,他這是在干什麼?他放下僵硬的手,眼里再次恢復到了從前,從前的笑中帶著冰冷殘忍的眼神。
輕輕閉了閉眼楮,將腦海中的一切祛除。隨後關了窗,隔絕了一切月光。
恢復到從前的表情,只是這次他的眼里如同一潭黑墨,深邃,黑暗,帶著一絲毀滅。
「冷熠!」
「尊主!」冷熠瞬間出現。
「事情怎麼樣了?」他背對著冷熠問道。
「已經查到他們一個據點了,只是……那里好像沒有我們想要的!」冷熠猶豫道。
「好像?」他反問。
冷熠僵直身體沒有出聲。
他雙手背在身後,過了一會道:「他最近有什麼動作?」
「他……在查夫人……的身世背景!」他說到「夫人」兩字時特意看了他幾眼,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清了,只是許久沒出聲,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下去吧!」不知過了多久,他淡淡道。
「是!」說完,冷熠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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