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來刺殺你的!」流笙嚴肅的說出這句話。
七玉听到此話後眼神一冷,偏頭看向流笙,而後拿出一只手放到流笙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額……」看到七玉的動作,流笙瞬間無語,不過看到七玉的信任,她心里一暖。
「別鬧!說正事呢!」流笙打掉她的手。
七玉背靠床榻看著她。
「其實呢是這樣的!」流笙慢慢的開口:「雲弄月你知道吧!」流笙問。
七玉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呢,喜歡魔尊夜紫宸!」她說著邊看七玉臉色,卻發現她依舊面無表情。流笙翻了個白眼,繼續道:「上次魔尊是把你帶到蝕魂殿了吧!」流笙肯定的說。
七玉沒有回答,但流笙知道她說對了。
「魔尊呢,從來沒帶女孩回過蝕魂殿,或者應該說他從沒讓女人近過身,就連從小青梅竹馬的聖女雲弄月也一樣!」流笙坐在床邊娓娓道來。
听到「青梅竹馬」四個字,七玉張了張口,終是沒有言語。只是想到「從不讓人近身」幾字,她心里一絲異樣閃過。
「話說,你到底是怎麼勾搭上魔尊的?」流笙八卦的看向七玉:「就連我也不敢在他面前走過!你知道嗎,他可真是殘忍,不,應該說他是個無心之人!」說到後來流笙微微皺眉。
她看向七玉,眼里有著絲絲擔憂。
「是啊!他是殘忍,他是無心!」七玉輕輕道。也不知道是在肯定流笙的話還是說給自己听的。長長的碎發擋住了眼楮,流笙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
流笙略微皺眉,而後舒展眉頭:「既然他能為你打破常規,或許,他對你終究是不同的,你也別太在意!」流笙輕嘆口氣道。
七玉依舊面無表情,也沒有言語。他是不是對自己不同,她不知道,但是她卻清楚,他是把自己作為他的所屬物,一個玩物!想到這些,莫名的心里劃過一絲苦澀。
流笙看著她擰眉,而後繼續之前得話題:「雲弄月派我幾次潛入魔尊房間看你,可惜以我的能力根本進不去,之後听說你要走的消息,便派了幾人追殺。」流笙說著眼里閃過一抹厲色,而後柔和下來。
「不過也很感謝她讓我出來,不然還真不會遇見你,知道你,讓我瞬間感覺不再是一個人!哈哈!她雲弄月算什麼,等以後我們強大了,我去幫你解決了這個情敵!」流笙大笑道。
流笙的話讓七玉心里一暖,是啊,她們都不再是一個人了,她們有同伴有朋友!她輕輕的笑了。
時間一晃而過,半月的時間,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這一天,晴空萬里,陽光明媚,而這一天也是方淺出嫁的日子。
本來小妾是直接一頂小轎從後門抬入就行,但是池家卻來人,說是要讓方淺披上鳳冠霞披,等待到來的十六抬大轎。
這個消息瞬間讓整個池家沸騰了,鳳冠霞披,十六抬大轎,這明明就是正妻的規格啊!難怪之前送來的娉禮那麼重,他們只當是池家有錢,卻從未有正妻這一想法。
娉禮貴重,那麼嫁妝自然也要豐厚,當時為了方淺的嫁妝,方家眾人的話可不少,全部不同意,最後還是流笙出面,混元境的威壓瞬間壓下了話頭,過後卻派人暗殺,不過以七玉流笙兩人,來暗殺的全部有來無回,這直接讓那些人歇了再次動手的心思。
當然也有很多人此刻對方淺的婚禮恨得牙癢癢,各種嫉妒恨全部砸向方淺,如果沒有七玉流笙兩人,恐怕今天這婚禮還真與方淺無關了。
「你們來了,請坐!」此刻的方淺已披上大紅衣袍,鮮艷瑰麗。
她面若桃花,白皙中帶著粉紅,長長的墨發盤起來帶著耀人眼球的金簪,整個鳳冠戴在頭上,將方淺整個人映的光彩照人。
只是她此刻的眼瞼輕垂,眼楮里毫無生氣,如同隨意擺布的玩偶,有形無神。
看到七玉流笙兩人到來,她強忍歡笑站了起來。
「你坐者吧!」七玉淡淡開口。
「嘖!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就是出嫁的時候,這話還真不假!你看你本來就美人胚子一個,此刻這一打扮,一化妝,真真比上平日還要美十倍!看來那池家的眼光還真不錯!」流笙圍著方淺轉了一圈,直說的方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方淺垂下眼瞼,握緊了雙手,嘴角溢出絲絲苦笑。今日這一走,自己這一生便陪進去了,再也不能如同她們般瀟灑,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的眼角劃過兩行清淚。七玉流笙看著她沒有動作。
「扣扣!」
听到敲門聲,流笙打開門,站在門前的是一個丫鬟。
「小姐,七玉小姐,流笙小姐!」丫鬟先打招呼。
「碧藍,什麼事?」听到聲音,方淺轉頭問道。這是她身邊的大丫鬟碧藍。
「小姐,老爺讓七玉小姐和流笙小姐去書房!」碧藍垂頭道。
七玉眼楮微眯,流笙似笑非笑的看向碧藍。在七玉和流笙的打量下碧藍一陣不自在,垂眸等回答。
「老爺嗎?知道了,我們馬上來,你去回話,可別叫他等急了!」流笙淺笑道。
「是!」碧藍暗舒一口氣,每次在這兩位小姐面前她的壓力都特別大。她快走幾步出了院門。
方淺皺眉,爹此時叫她們是為何事?昨晚不是剛商量過了嗎?難道又有什麼變數?方淺看向兩人。
一個依舊面無表情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個臉帶笑意高興的吃著桌上的瓜果。
「 !」七玉輕輕放下茶杯。流笙也隨之停下了動作。
「走吧!去看看什麼事!」兩人站起來走向門口。
「吶,淺淺可要守好房門,不要讓大灰狼進來啊!」流笙嬉笑道。
在方淺的疑問和七玉的無語中流笙嬉笑著出了門。
「七玉快走,又有好戲看了!」流笙眼中劃過一絲興味。
出了門,毫無意外,方臨在那里等著。
「原來是大老爺啊!」流笙笑著道。
「不知大老爺來此有何事指教?」七玉聲音冷冷道。
她的眼楮一亮,而後後唇一笑,嘖,這戲,可精彩了!
「兩位,不知有沒有時間到我院里坐坐?」方臨開口。
流笙看向七玉,而後攤開雙手,你決定就好。
七玉看向方臨:「大老爺親自來,可真是折煞我們了,如果我們不去,可真說不過去了!」七玉似笑非笑道。
方臨點了點頭,而後走在七玉流笙兩人前面。
三人一路上未曾有過言語,方臨倒是幾次都想說話,但是看到面無表情的七玉和眼楮亂瞟的流笙,他張了張口,未曾說話。
路,越走越偏,而流笙和七玉興頭卻也越來越大。
身後的流笙隨意的釋放威壓,將一些小嘍解決掉。
七玉挑眉,不緊不慢的跟隨。
最終他們到的地方是一座小院落。
里面很干淨很整潔,絲毫看不出荒廢的跡象,只是這屋子……有些破!
進去之後是一個婦人奉來茶。
這茶……很一般。
「女乃娘麻煩了!」方臨溫和道。
流笙挑眉,似笑非笑。
婦人搖了搖頭便走了,還關上了門。
方臨提起茶壺,替他們三個倒茶。
而後道:「兩位應該猜到我今天的目的了吧!」他緩緩道。
「大老爺不是請我們來喝茶的嗎?」。七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是!是來請你們喝茶的!」方臨笑著道。
「既然我們茶喝了,那我們是不是就應該走了?」流笙眼楮看著手中的茶杯問道。
「兩位說的什麼話?這才來就走不好吧!」方臨的聲音略微的冷氣。
「那大老爺還有什麼事呢?」流笙雙手抱臂問道。
「兩位何必明知故問?」方臨看著她們道。
「我的目的是什麼想必兩位猜到了,就是不知兩位的回答是什麼?」他抬眼看向七玉兩人,眼楮里閃過一抹厲色。
「我們的回答,你應該也清楚了吧!」七玉似笑非笑的回答。
「看來兩位是拒絕了!」方臨的神色當即一變,聲音冷冽。眼里的狠毒不加掩飾。
流笙笑著看向他。
看到流笙的笑容,他心里略過一絲不安,而後神色堅定道:「既然兩位不答應,那可就別怪我不近人情!」他說完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兩人。
「你什麼時候有近過人情嗎?」。流笙一臉好奇的問,只是她的眼楮早已冰冷一片。
「這杯茶可是很好喝呢!」突然七玉端起茶杯笑著開口,那樣子親切的不得了,只是眼楮里的厲色早已使周圍的空氣變得壓抑起來。
听道七玉的話,方臨心里一驚,難道她們知道了?他眼楮微眯,不可能,這除了……他眼楮略過兩人看向門的方向。
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懷疑,兩人無聲的笑了笑,可真是,愚不可及呢!
「可惜……與我們的口味不符!」七玉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不知為何,看到她的笑,方臨身體一僵,心里的不安迅速擴大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唉!可真是可惜了!」流笙搖著頭,似乎是真的為不能喝這茶而可惜。
「呵!你以為你們不答應能走的了嗎?」。突然方臨大笑起來。眼里的得意越來越甚。
七玉流笙眯起眼楮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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