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日便是二月十六日了,少白文秀和秋昊、秋雨、青竹還有蘇簡和秋小乖一個不差的聚到了一起。
男人們聚在了一起,自然是要喝酒的,少白和文秀兩人是邊對飲邊不忘打情罵俏,你儂我儂。而秋昊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蘇簡和秋雨坐在了他們旁邊,笑看著這幾個男人把酒對飲。不時的還會幫著他們往空了的酒壺里盛滿酒。
這場聚餐直到了亥時才散了去,自然文秀自是醉了,便留在了秋府。就這樣青竹和秋昊攙扶著文秀向客房走去,身後跟著秋雨。
因為天色已晚,少白也便留了下來,尾隨著文秀他們一行人,也向客房去了。文秀一路上醉語連篇、嘴里囫圇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蘇簡抱著秋小乖站在小院的門口,送著這一行人遠去,直到再听不到他們的腳步聲~和文秀的醉語聲才轉了身,往小院子里走去。
「我們也走吧!」蘇簡對著懷中的秋小乖道。
月上中天,掛在天邊的滿月光暈流轉,月光如水般拂過了世間的萬物。
子時中,躺在小床上安睡的秋小乖突然覺得全身灼熱,持續的高溫自他小小的身體內部向外輻射,仿若要沖撞出體外般。
秋小乖的全身因為體內血液的高速循環涌動,而顯現出了不尋常的酡紅,血管也因為自身熱度的上升,而爆了出來,連靜脈都清晰可見。
疼痛襲來,秋小乖怕吵醒了蘇簡便用小手捂住了嘴,將沙啞的**咽進了喉嚨里。
「唔……」
四肢百骸像是抽枝的柳芽般,吸收著這天地間最為惑人的月華,慢慢的抽長,伴隨著肢體的生長,爆體的疼痛感隨之襲來。
雖說著化形的煎熬是難忍的,但好在秋小乖的內心很是強大,沒錯,成年一直是他所向往的。所以此時的秋小乖內心最大的感受卻是歡喜的。他想著這便如是涅槃的重生,自此之後他便也是只成人了。自然便不再像現在般受多般束縛。
化形成功後,秋小乖對于自己的人形還是很滿意的,只見站在落地銅鏡前的秋小乖顧影自憐,對著鏡子擺著各種妖嬈嫵媚的姿勢。
鏡中的美人,穿著中性的衫服,美的雌雄莫辯。完美的臉型、圓潤的下巴、晶亮的杏眼、挺拔的鼻梁、艷紅的薄唇,在月光的映照下精致的面容便如凝脂做的女圭女圭般,白淨優雅。
如此的良辰美景我們的秋小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出去尋個好地方去好好的消遣一番,而若是說到好地方,自然便是有數之不盡的美食的地方。
所以秋小乖選擇的第一站便是,這極有名的酒樓‘清風樓’,要說道是清風樓的哪里,那自便是廚房無疑了。
現在我都有些懷疑,秋小乖那麼的喜歡粘著青竹的動機,應該就是人家也多少在秋府的廚房工作吧!
秋小乖總算是不用再同嬰孩般爬行了,他此時走在灑滿了月光的青石板上,那心情便像是開滿了鮮花兒的初夏,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到得清風樓的廚房後,他便開始在夜色中找尋美食。整齊的廚房因為他的翻找而顯得雜亂。
而此時正在這里睡覺的司命兔子君也是被秋小乖搞出的動作給驚擾了。
司命兔子君此時正躺在廚房的一張桌子上,而此桌子上竟是擺滿了各色的菜品。
如此耀眼的景象秋小乖又怎會錯過。
秋小乖流著哈喇子便沖了上去,朝著桌上的美食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哇 ……,看來今日我果然是來對的。」剛剛化形的疼痛比起現如今的回報真的不算什麼。
秋小乖,來到小桌前,以風卷殘雲的氣魄消滅著眼前的美食,我左邊抓一下,右邊抓一下,那叫一個愜意舒爽,身心舒暢!
「呃……?」秋小乖的手下突然抓到了一個長條形的毛絨物體,這東西模起來,毛茸茸的,有些惡心,「這是什麼?」
秋小乖不禁拎起了那東西,用兩指捏了捏。
「這是……,那只灰兔子。」秋小乖好奇的拎起了手下的東西,卻不料手下的重量越來越大,這整個的拎起來才發現竟是只灰毛的兔子。
秋小乖拿近了些想看得仔細些,卻被那只被自己拎著左耳的灰毛野兔子給了一爪子。此時那只兔子正睜著惺忪的睡眼,充滿怨念的瞪著秋小乖。
「啊……」秋小乖被司命兔子君那一爪子傷到了,他扔了兔子,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又是你這只灰兔子。」秋小乖痛的蹲在了地上,不悅的埋怨道,「小爺我被你一爪子給毀了容了。」
司命兔子君因為秋小乖的一聲慘嚎也便徹底的醒了,他準備回秋小乖一個活該的眼神,卻在抬頭看向秋小乖的一瞬間,被驚擾了魂魄。
月光如水,潑灑在眼前美人的身上,蕩漾的月華在他的臉上漾起了一圈圈的漣漪,而秋小乖便就這麼的用右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臉頰,眼里滿含嗔怒。
艷紅的薄唇,像是沾染了凝露的紅玫瑰,嬌艷欲滴。
于是司命兔子君在內心中是如此自白的,「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沒錯,司命兔子君,在秋小乖那一眼嬌嗔的漣漪中迷足深陷了。
美人的眼角以為自己剛剛的大意,現在正往外滲著鮮血,鮮血啪嗒啪嗒的滴在被月光照徹的素色地面上,你那麼的刺眼。
「姑……,姑娘對不起,在下不是有意的。」司命兔子君難能可貴的竟然結巴上了,他顫顫巍巍的爬到了秋小乖的面前。
然後不知怎的,兩只短肥的兔子前腿便捧上了一個精致的青花瓷小瓶,「姑娘,這是回顏膏,擦上的話姑娘的臉便能回復原樣了。」
「姑娘!」秋小乖怒了,他一巴掌扶去了司命兔子君短肥的前腿捧著的瓷瓶,「你哪只眼楮看到小爺是姑娘了?」
「還是先別說這些了,還是姑……,還是你的臉重要。」司命兔子君自是看出了秋小乖是只蠹蟲,而據他所知,這蠹蟲在剛成年時,是雌雄同體的。
而至于最終性別的定性,取決于他自己。只要某人令他情動了,他可以為自己所愛的人變成男人或者女人。
所以現在的司命兔子君並不著急,這次是他老人家第一次覺得一個人很好。
看來著往後的日子,我司命星君也不會無聊了。
司命兔子對于美人辜負了自己的好意而感到無奈,他嘆了口氣。便自去將被秋小乖扔了的小瓷瓶撿了回來。
「給,總這麼任性可不好。」司命兔子君好言道。
「哼!」秋小乖扭轉了頭,接過了司命兔子君手中的瓷瓶,用小指沾了些,抹在了眼角的傷口上。
回顏膏的膏體冰涼,膏體涂過,傷口便在瞬間止了血,傷口結痂月兌落,當秋小乖涂完了傷口,那眼角被抓傷的地方已經全然好了。
「蘭哥哥家的小兔子,我說怎麼的好幾日沒見你,原來你一直躲在這里啊!」秋小乖邊將回顏膏的瓷瓶塞到了上衣里,邊眨著眼楮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兔子。
心想著這麼好的藥膏自己還是留著吧!指不定那一日就用上了。
「看在你是蘭昇家的兔子的分上,我秋小乖便暫且原諒你吧!」秋小乖模了模與自己面對著面的灰毛兔子道。
司命兔子君,仰著毛茸茸的小腦袋,三魂七魄也已經飛的差不多了,現在的他只顧著睜著迷離的雙眼看著眼前的美人在同自己說笑著。
明眸善睞,唇若涂朱,美景當前,自是該欣賞的。
「算了。」秋小乖見得司命兔子君也不言語,便撇了撇嘴道。
「我吃的也差不多了,這吃飽了還真是容易犯困。」秋小乖不禁捂著嘴打了個長嘗的呵欠。
「我也該回去睡覺了。」秋小乖道,「那你要不要隨我回去,等明日蘭哥哥來了,再把你接走。」
「我為什麼要跟蘭公子走?」司命兔子君有點納悶,這姑娘竟然認識我嗎?
「你不是蘭公子家的小兔子嗎?我是秋小乖你總記得吧!」秋小乖善意的解釋道,畢竟自己的變化太大了,他一時認不出來,也是應該的。
「你是……,秋小乖?那個乳女圭女圭!」怎麼可能,這美少年怎麼可能是那只討厭的乳臭未干的乳女圭女圭!司命兔子君不相信道。
「我今日剛剛成年,化了少年的身形。」秋小乖轉了個身,以便司命兔子君能看得更清楚些,「怎樣!小爺我的少年模樣也是不錯的吧!」
四名兔子君听得眼前的美少年如此說,仔細的觀察卻是發現了異樣。
那個乳女圭女圭的身上有少白的氣息,這他司命是曉得的,而此少年的身上也確實也有少白的氣息,如此說來,這人真的是那只蟲子。
不過嘛!既然是我看上的人,那之前的事還是算了吧!話說,誰沒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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