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是不早了,我也該帶了囡囡走了。」白無常一邊言語著,一邊便向著蘇簡的雕花床走了去,但就要走到了邊上時,他卻還是止住了腳步。
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能夠得以進了人家的閨房,已經算是大不敬了。更何況此刻蘇簡的肉身便躺在了床帳子里面,自己若是貿然進去的話,怕是失禮。
隨即,白無常,便只得為難的看向了此刻依舊坐在了小桌子邊上,若有所思的蘇簡。
「那個,姑娘,在下此刻有些不便,可否麻煩了姑娘,去幫在下一個小忙?」白無常笑笑的道,只是笑容未免有些尷尬。
「無常爺,您這是要我做些什麼,我自是不敢推辭的。」蘇簡听得陰司的陰帥,此刻竟以了如此客氣的一起同了自己說話,自己難免會有些不自在。
因而,蘇簡擔心著白無常即將月兌口而出的話,對了自己而言,定然不是什麼好的事情。所以,蘇簡也可以說是,做足了心理準備的。
反正,自己不過是一介凡人,卻又哪里敢違背了白無常的意願。
他便是讓我現在就死,決定權也只會在人家的手上,而非在我的手上。
「這個嘛!」白無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蘇簡見得白無常如此無措的表情更是覺得情況不容樂觀了。
「你看,你能不能將睡在了你的床上的小孩兒抱了出來,畢竟你一個女孩子的床,我要見到了不好,還有……」此時你的也是正睡在了床上。
「這樣啊!我這就抱了小孩兒過來。只是小孩兒此時還在睡覺吶!不若,等她睡醒了,再說?」蘇簡听得白無常如此的說,卻是沒料想到嗎,這家伙竟然是害羞了。
如此看來,白無常這麼一副純情小處男的模樣,也卻是難得。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說起了白無常,蘇簡還是多少對他有些了解的,因著自己在前生的時候,便有些稀奇古怪的愛好,對于超自然的存在會比較好奇些。
因著這個興趣,她也是沒有少研讀有關陰司、鬼怪、黃泉路這一類陰森森的存在。
更因著,蘇簡可以說是一位腐女,有空沒空的就會yy黑無常和白無常這兩個相守了千年的鐵哥們兒。
而說道白無常還真是一個痴情的種,生前的時候獨愛自己的大小姐,只是正應了那首歌的歌詞。
「我愛你,你卻愛著他。」而白無常的前生的感情若是需要被簡練的概括下的話。這麼一句歌詞,也是再合適不過了。
白無常愛著自己的大小姐,而大小姐家的丫鬟卻愛著白無常,最後那個丫鬟不惜死了後追隨了白無常來到了陰間,永生永世的化成了白無常手中的哭喪棒。
只是,若是問了白無常自己究竟是愛了自家的小姐多一些,還是那個為了他化身成了哭喪棒的女子,我們也確實是難以猜出的。
這個問題也便只有白無常知道吧!
蘇簡听得,白無常終于還是要將小孩兒給抱走,只是既然蘇簡打定了主意要將小孩兒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好好的照顧她,卻又哪里會如此的輕易就將小孩兒讓他給帶走了去。
所以,蘇簡在第一時間所能想到了也就只有拖延時間了,拖到了小孩兒醒來了的時候,再另作打算吧!
「囡囡還睡著吶!這個,若是等上一刻鐘還是可以的。只是,我還趕著回去給閻王爺交差吶!再拖延就不好了。」白無常犯難道。
「那便讓小孩兒再睡一會兒吧!現在也已經是早上了,不若無常爺和少白吃了早飯再走吧!」蘇簡笑笑著道。
「我去給你們煮上幾碗面條,很快的,暖暖胃也好。」
蘇簡自己知道,少白用不了多久也便是要走的,就像是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等到天光大亮我的魂魄便會回到了自己的身子里面,而少白也會悄然的消失。
而待我再次的睜開了眼楮的時候,我不由的會懷疑,夜里發生的這一切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而事實上這是不是夢,我也已經是分不清了,也不想分清楚。
我只知道,沒到了月里的十五的晚上,少白他都會來的,無論是來到了我的夢里,還是真的來到了我的身邊,他卻是是來了。
「這樣也好。」白無常听著蘇簡如此說,也便重新的坐回到了小桌子的邊上。
隨即蘇簡也便想著小窗走了去,然後,便讓自己的魂魄躺進了自己的身體里面,再然後,蘇簡的魂魄便完全的同這身子融合在了一起。
記得第一次,蘇簡也變是如此的回到了自己的身子的,她發現自己一到了卯時,身子便可以自由的回到自己的了。
而此刻,因著自己要去廚房里為了白無常和少白去做早飯,魂魄體自然是不行的,不若用了的方便。
蘇簡的魂魄剛剛入了已然是正處在了深睡眠狀態下的,而出于深睡眠狀態的時候,人體的肌肉是出于極度放松的狀態的,也難怪蘇簡自床榻上試著站起來的時候,腿腳會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的身子。
少白,見此,趕忙便上前一步撐住了蘇簡眼看著就要摔倒在了地上的身子。
呼吸間突然的便被少白身子上面好聞的香草的氣息,蘇簡的心里不禁的就涌上了一絲的酸意,那絲自胸腔深處涌上來的酸澀,透過了鼻息,激的蘇簡幾欲犯嘔。
你為什麼每次都要用了一副事不關己的眼神和神態,卻對了我做出了關心的事情。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誤解的嗎?
少白,我明知道每一次的你幫助我,也不過是出于好心,可是我還是會想歪的。
求求你了!不要對我我,好不好!要不然,我真的會受不了的。
蘇簡仰了臉很是倔強的看了眼少白,甚至她的眼楮里,也是起了濕意。
少白見此,也不由的愣了,蘇簡這是怎麼了?若是,換做平時,她一定會大大咧咧的對了自己說聲謝謝的,今天她又是怎麼了?
「我沒事的。」蘇簡伸了手,便拂去了少白此刻昇正挽在了自己腰際的手道。
隨即,蘇簡便轉身挺著了脊梁骨,想著門外走了去,大門吱呀的一聲被蘇簡從里面推開了。
初冬的寒風,迎面而來,涼颼颼的吹進了她深潤的眼楮里,像是要在一瞬間讓她眼楮里的眼淚結成冰般,冷的徹骨。
蘇家吸了吸酸澀的鼻子後,眨巴了下被風吹的通紅的眼楮,繼續的想著廚房走了去。
少白在了蘇簡身後,看著她此刻嬌小縴瘦的背影看起來竟然有些孤單,他便想著蘇簡應該還是在為了囡囡的事情而感傷吧!
「我也同你一塊兒去吧!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更何況我一直對自己的廚藝還是比較滿意的。」少白見得蘇簡自己出了門向著廚房去了也便跟著蘇簡走了出去。
隨即少白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自己身後的白無常,只把白無常看得哆嗦了幾哆嗦,看來自己還真是習慣了將少白當成了一個無名小卒使用了。
自己還是收斂些的好,免得得罪了人家丹宵山的狐王殿下,自己也就真的不用再在陰司混了。
雖說著自己很是不喜歡勾魂差這個陰帥的飯碗。因為因著自己這個陰司的頭餃好多人都視自己為了比惡鬼還要恐怖的存在。
只要我來了,就會死人。所以,不明白事情始末的凡人便將人們的死歸結到了我的頭上。
可事實上,我不過就是一個為了閻王爺領了差令跑腿兒的小卒而已。可惜了,我的一世身家的清白,全被自己勾魂陰帥的頭餃給毀了。
少白出了門後,跟在了蘇簡的身後,只是蘇簡對了少白總是拿對了自己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而感到受傷。
所以,蘇簡也難怪蘇簡會覺得此時的少白在了自己的身邊,自己會覺得不自在。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不就是煮上幾碗面條嗎?」。蘇簡道。
「可是無常爺只能在這里呆上一刻鐘,你確定自己在這一刻鐘里可以將水給燒開了,還可以將面條給煮好了?」少白邊說著,邊勾了粉紅色的桃花眼,微微的笑了,笑如三月春風。
少白想著,看來自己剛剛用了內力燒開水的做法還真是不錯,不禁剛剛用上了,此刻竟然也是要派上用場了。
「莫不是你忘了,我可以在一瞬間將水燒開嗎?」。少白依舊笑的一臉的春風得意。
「你若是不趁著你哥哥在睡覺趕緊的將面條給做好了,倒是若是不小心被你哥哥發現你竟然在做三個人的分量的早飯的話,你哥哥會作何感想?」
「呃……」蘇簡無語了,算你厲害!
蘇簡自是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而且她還是對了自己是學不會的這件事而耿耿于懷。此刻他竟然又用自己的哥哥威脅自己。
不過,少白說的卻都是真的……真是苦惱。
只是此時自己若是想在一刻鐘也便是十五分鐘里,將面條給做好了,也卻是只有依靠少白他的特異功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