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槿晟慶幸的也是這點,只要不用捅破那層紙,他寧可這麼相敬如賓的相處,也不願到其它嬪妃那里,看她們用盡手段的妖嬈嫵媚。
正真的想進入睡夢時,蕭槿晟才感覺到絲絲涼意,他輕輕的干咳了兩聲,隨即便起身端起床頭,已冷卻的茶盞,但他還是淺淺的抿了一口。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郝若初突然從床榻起身,由于沒有絲毫心理準備,蕭槿晟差點將剛喝如口中的茶水嗆出來。
蕭槿晟為了不挑起郝若初的痴傻,他壓制內心的氣惱,打算放下茶盞不去理她,可轉身才發現她還一臉期待的在等著他回答,那種貌似等不到答案,便不會罷休的樣子。
蕭槿晟拿她實在是沒轍,于是他冷淡的說道︰「朕」
他剛開口,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答案去回答,而郝若初卻驚奇的說道︰「朕?」=.==
「還有這樣的名字?」郝若初一本正經的樣子,卻又像似在自言自語。
蕭槿晟瞥了她一眼,又倒入床榻中,自顧自的閉著眼眸,而郝若初卻並不在意他的冷漠,她又自告奮勇的說道︰「我叫郝若初,好人的好,若如初見的初。」
郝若初說完,便也鑽進被窩里閉目安睡,她只是希望蕭槿晟能記住她的名字,哪怕只是偶爾間的想起。
蕭槿晟並不能入睡的意識,悄悄的睜眼瞄了一眼睡夢中的郝若初,他心里默默的重復著那句‘若如初見’,意識也漸漸隨著纏繞的思緒,而漸行漸遠至夢鄉。
黎明的曙光,剛剛劃過天際,蕭槿晟從沉沉的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來,原本準時準點的早起習慣,竟在這樣的一夜中,被莫名的改動,他搖晃著昏沉的意識,透過窗口的那一絲光亮,他判斷今天的時辰,應該沒有時間練晨劍。
多年的習慣,在無意間被改動了一次,他竟有些莫名的氣惱,再看看身邊睡相難看,姿勢不雅的郝若初,他更是心煩意亂,索性早點月兌離,還是眼不見為淨。
想來睡意較淺的郝若初,早就在蕭槿晟醒來時,便已經醒了過來,只是沒有合適的角色去飾演,所以她想繼續裝睡,無奈小月復中一陣陣的脹痛,她暗叫不好。
奇怪的是,這位前主人的身體,在每次例假來時,都會要人命的疼,她也用盡了現代人用的方法緩解,可並沒有明顯的效果。
郝若初本想等蕭槿晟離開後再起身緩解,可疼痛已不再是一陣陣襲來,而是分秒都驅趕不走,她蜷縮著身體,虛汗開始滲著微細的毛孔,攀爬在皮膚表層,她擔心被蕭槿晟發現異常,于是她索性不再強忍。
「嘶痛」郝若初緊咬著貝齒,臉上的五官,幾乎緊湊在一起,從她的表情來看,可想而知她的痛苦。
蕭槿晟只是隨手披了一件斗篷,本來是要離開的步伐,卻被郝若初的呻-吟制止,他見她團在床榻間,貌似還有些顫顫發抖,他也感覺到不對勁,于是他又折回床榻邊。
因為郝若初將頭蒙在被窩里,所以他隨手揭開被子,才發現她滿頭大汗,凌亂的發絲被浸濕在額頭和臉頰上,緊蹙的黛眉,訴說著她的不適。
「你怎麼了?」蕭槿晟雖然語氣還算是鎮定,但心里卻隱隱感覺不安。
郝若初沒有理會他,只是抱著小月復,盡量讓身體縮成一團,這樣才會使疼痛減少一點,蕭槿晟從她的舉動上,猜想到幾分她的不適,他又順手將被子拉開,床榻上那雪白的錦緞上,染著鮮紅的血跡,所以他料想的結果無誤。
女人的病痛,他只能是愛莫能助,所以他又幫她蓋好被子,順手把那塊錦緞扯了下來。離開寢殿後,殿外的宮人,已經備好了一切衣物,以及梳洗用品,只待他更衣用膳,然後是早朝。
「把這個交給慈壽宮的人,就說皇後娘娘鳳體欠安,不便去給太後請安,朕擇日攜皇後一同前去請罪。」蕭槿晟將那塊染著血跡的錦緞,隨手遞給一旁伺候的宮女。
宮女接過錦緞,欠身說道︰「諾。」
凡是初夜侍寢的妃嬪,都要在次日一早,將落紅獻上,太後身邊會有專門的人回來取,然後交由太後驗證,蕭槿晟本來還為此擔心,不想郝若初的例假來的正是時候。
「還有;」蕭槿晟又嚴肅的說道︰「皇後娘娘昨晚辛苦,傳朕的口諭,凡是前來敬茶的各宮主子,都一律婉言回絕,如有不從者,論抗旨定罪。」
在場的宮女,都紛紛頷首應道︰「諾。」
只是每個人都感到好奇,一個痴傻皇後,竟能得皇上如此厚愛,實在是讓人有些費解。
蕭槿晟對郝若初出于關心是假,而是看在她解決了他的難題,所以給她個恩典,也全當是感謝,況且她身上有傷,要是沒人看到,又不知要出什麼流言蜚語,而且她痛苦的樣子,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裝出來的痛苦。
郝若初緩解了片刻,感覺蕭槿晟也該離開時,她也堅持起身,而當她從床榻上坐起來時,殿內已經候著幾名宮女,貌似就在等著她醒來。
這種尷尬別扭中,郝若初一時還真不知道做什麼,或說什麼,感覺粘糊糊的不適,她干巴巴的說了句「我要洗澡。」
「皇後娘娘,熱水已經為您備好了,您服藥後便可沐浴。」一名小宮女將手中端著的小碗,遞在郝若初面前。
郝若初看著黑乎乎的一碗水,她隨口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緩解女人不適的良藥,皇上離開時,特地囑咐奴婢們為您熬的。」
郝若初不記得她在疼痛時,蕭槿晟是不是也猜到了她的不適,但他既然這麼吩咐了,想必也是知道了,難得他還這麼細心,她也勉強接受。
郝若初接過小碗時,卻又莫名其妙的說道︰「會不會有毒啊?」
她也不過是為了避免別人對她痴傻感到質疑,所以她不得不多留幾個心眼,哪怕是多走幾條彎路,或多說幾句傻話,總之她不會因傻而被治罪。
宮人們雖然都覺得可笑,但都接受她痴傻的智商,所以也就見怪不怪,「娘娘放心,這是皇上親自吩咐的,奴婢們不敢有誤。」
「那你先喝一口,不然我也不喝。」郝若初一臉認真的將碗又遞了回去。
「這」小宮女很是為難的糾結著,她看了眼一旁的宮女,像似在求救,要知道皇後用的東西,她們做下人的只能細心愛護,決不能同用,更何況是飲食上的東西。
另一名小宮女,趕緊從一旁拿了一個小碗遞給端著藥的小宮女,她將藥汁倒了幾滴在另一個碗里,隨即仰頭喝了下去。
郝若初這才放心的將藥喝下,雖說是良藥,但沒有絲毫的藥物,反倒是甜津津的帶著些酸味,所以她吱吱的像似在品嘗美味。
一旁的小宮女,又適時的提醒道︰「娘娘,可以起身沐浴了。」
郝若初點頭‘嗯’了一聲,起身時,媚兒從殿外走進,她興奮的迎了上去,並驚奇的說道︰「媚兒,你去哪了,我都看不到你。」
媚兒一臉不自然的笑道︰「娘娘贖罪,奴婢去為娘娘準備膳食,所以來晚了,還望娘娘責罰。」
「罰什麼罰,我餓了,咱們一起吃飯去。」郝若初拉著媚兒就要走,但媚兒卻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
郝若初瞪著無知的大眼,一臉看不明的看著她,媚兒真是打心底的佩服她的痴傻,以往她教給她的自稱,已經和宮人們之間最基本禮數,她竟一概沒有記得。
媚兒其實並沒有備好膳食,而且膳食也不是她去備,為了不拆穿自己的謊言,她又笑著說道︰「娘娘,您方才不是說要沐浴的嘛,水都給您放好了,不如您先沐浴,稍後奴婢再伺候您用膳。」
「對哦;」郝若初又後知後覺的說道︰「先洗澡。」
足足近百平米的意見宮殿,僅僅設計了一個浴池,但浴池里,霧氣騰騰,絲毫沒有一絲冬天的冷意,水池中五顏六色的花瓣,飄香濃郁著整個宮殿,宛如置身在一個別有洞天的世外桃源。
郝若初始終堅持自己沐浴,數十名宮女,只能隔著屏風,等候著她的召喚,在長久的浸泡後,郝若初還是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浴池,要不是例假在身,她一定會在水池里泡上個一整天。
洗去了厚重的脂粉,一張清秀的素顏,又干淨的月兌穎而出,郝若初還是一身干淨的白色里衣,濕漉漉的烏發,披散在肩上,沒有任何裝飾,盡顯一副隨意的姿態。
郝若初坐在銅鏡前,手拿一把玉梳,梳理著長長的烏發,完全沒有注意到,幾名宮女時不時的偷窺著,她完全和昨天判若兩人的容貌,也沒有理會她們,各自手中捧著的衣裝,首飾,頭飾,是在恭候她挑選。
關注官方QQ公眾號「17K小說網」(ID︰love17k),最新章節搶鮮閱讀,最新資訊隨時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