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關切的說道︰「娘娘,您鳳體初愈,還是不要隨意走動較好。」
郝若初知道自己的身體,雖然還是虛弱,但只是偏殿的位置,並不遠,所以她無謂的說道︰「沒事,就在邊上而已。」
「可是」明霞還是一副不放心樣子。
郝若初卻氣呼呼的轉眼對明月說道︰「你帶我去。」
明月也猶豫了一下,但見郝若初勢在必行的架勢,她還是頷首‘諾’了一聲,又看了眼明霞,隨即攙扶著郝若初朝偏殿走去。
郝若初來到偏殿時,一名年齡稍長的公公正守在偏殿外,他見郝若初走來,他趕緊迎上去說道︰「喲~娘娘您怎麼這就起身了呢。」
小公公很是關切的想攙扶郝若初一把,又意識到自己身份不便,所以他只是頷首候著,郝若初走了不過這麼點距離,卻已經有些無力言語,所以她<只是牽強的笑了笑。
明月適時的說道︰「敢問陳公公,皇上可在殿內?」
「真是不巧,皇上午時便去了慈壽宮,至今尚未回殿,估計這會,應該是去了其它宮殿。」陳公公邊說還邊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听了這話,論誰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明月下意識的看了郝若初一眼,見她貌似並沒有表情變化,她又禮貌的笑道︰「多謝陳公公。」
「姑娘客氣了。」陳公公也很是禮貌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我要進去等朕回來。」郝若初說著也就朝殿內走去,她不是沒有情緒,只是她不想輕易流露出來罷了,特別是對于感情的情愫,她更不想讓自己深陷進去。
「娘娘。」陳公公一步擋在她面前,他很是為難的說道︰「皇上有命,未經準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郝若初本來只是想進去看看,蕭槿晟處理政務的地方,卻不想小公公此言,卻讓她心生另一種好奇,這麼謹慎嚴密的把守,難免讓人好奇其中是否有什麼秘密。
郝若初故作一副稚氣的說道︰「我一定要進去呢?」
陳公公是左右為難的說道︰「娘娘,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讓就趕緊讓開,不然我去告你欺負我。」郝若初一把將陳公公推開,然後自己繞開她朝殿內走去。
「娘娘娘娘」陳公公在後一邊提醒著,一邊也跟了進去,他之所以不去阻攔,一是不敢得罪,二是以郝若初的痴傻,蕭槿晟應該不會因此大怒。
所謂的偏殿,並次于正殿的面積,只是偌大的殿內,除了一排書架,和一張桌椅之外,並沒有其它擺飾,一眼就知道是臨時搭建的書房。
宮人們都守在殿門口,郝若初獨自走進殿內,無意間卻看見,被蕭槿晟揮落在地上的畫像和筆墨,只是墨汁都干在地上,很明顯已有一段時間。
屬于蕭槿晟個人的東西,宮人們從來不敢私自收拾,所以殿內也就沒人來整理,郝若初隨手撿起地上的畫像,乍眼一看,驚艷了她的眼。
可再仔細一看,女子精致的輪廓中,卻少了一對眉眼,她上下左右仔細的打量著畫像,女子的裝束,貌似比她們的行裝,要瑣碎很多,但盡管如此,女子身著的衣物,還是被勾畫的精細到位,可想作畫之人的心思有多深。
想到這里,郝若初才想到,這里是蕭槿晟的地方,這幅畫肯定也是出自他手,于是她又更加細致的打量著畫中的女子。
盡管沒有那對生龍活現的眉眼,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和氣質,只是那微微勾勒起的嘴角,貌似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她想不出那種熟悉去來自于哪里。
看著傾國傾城的美人,想必一定是蕭槿晟的意中人,難得他有一顆重情的心,郝若初不知不覺的笑了笑,她將畫像放在桌子上,總覺得少了對眉眼,有些可惜了這麼好的畫。
她轉動著靈活的美眸,最後將視線落在守在門口的宮人身上,對于這樣的水墨彩畫,她是筆都不敢拿,但生于這個朝代的人,肯定多少要麻利點。
「過來,過來,你們都過來。」郝若初朝門口的宮人招了招手。
明月帶頭走來說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你們誰會畫畫?」
「這個」明月猶豫的同時,也瞟見了桌上的畫像,一眼便能看出畫像的精美,她趕緊搖頭說道︰「奴婢不會。」
「那你們呢?」郝若初又轉眼朝其它幾名宮人問道︰「你們誰會?」
幾名宮人兢兢戰戰的面面相視後,個個都搖頭說道︰「奴婢不會。」
陳公公一眼便對畫像中的人有些熟悉,再加上自己略懂作畫,所以當然想借此邀功,于是他上前說道︰「娘娘,這作畫需要一定的水準,著筆不僅要力度把持到位,且還要富有一定的渾厚技巧,如果娘娘有心學習,不如奴才去給您請個畫師來。」
既然能說出這些重點,自然是懂得作畫的技巧,于是郝若初又說道︰「畫師就不用了,不過,我覺得你倒是懂得蠻多的,不如就你來畫吧。」
「奴才才疏學淺,實在不敢在娘娘面前獻丑,還望娘娘另尋高人。」
「只是把這對眉眼補上,很簡單的。」郝若初連連招手說道︰「來,來,來,快試試看。」
「這個」陳公公還是猶豫了一下,要是能以一對眉眼,獲主子重賞,豈不是白撿的便宜,于是他頷首說道「那
奴才獻丑了。」
郝若初笑了笑,趕緊給陳公公讓了個位置,看著他著筆的手,她眉頭蹙了一下,難怪人人都說不會作畫,這樣以食指和中指加上拇指,捏著筆桿,力度輕柔到她不敢喘氣。
可陳公公拿著筆,卻遲遲沒有落筆,郝若初不明的看著他,楞是不知道他為何不開始。
陳公公自然收到郝若初的目光,可是作畫也不是想畫就能畫出圖案來,更何況是牽動一個人情緒的眉和眼,所以在猶豫片刻後,他斗膽說道︰「娘娘,有勞您為奴才做個示範。」
「放肆;」明霞突然怒嚇道︰「娘娘乃堂堂國母,是你能想畫就畫的嘛。」
「娘娘贖罪;」陳公公驚慌的跪下說道︰「奴才並無觸犯娘娘之意,只是這作畫也需要一定的思維想象,要麼就是心有一定的情緒模範,否則怕是達不到完美的極限。」
「算了,不過是做個模板而已,沒什麼大不了;」郝若初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又說道︰「來,需要我怎麼示範?」
「娘娘不需要示範,娘娘只需給奴才一個臨時的神態即可。」
郝若初能領會,但她故作無知的說道︰「就是情緒和心情?」
陳公公一時還真難表達,不過郝若初的理解,也基本差不多,所以他說道︰「額也可以這麼說。」
「這個簡單,你可以開始了。」郝若初說著便給出一個開心的笑意。
可陳公公看了眼畫像,卻輕輕搖了搖,表示不滿她給出的神態,郝若初又低垂著眼眸,一臉憂郁的表情,可那種偽裝出來的憂郁,一眼就看出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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