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她是薛子沫的姐姐,想討好她一下,我才不稀罕處處忍讓你。這下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兌現當初的承諾。
「這件事明顯是事出有因。公主您也不想想,太後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貞嵐許給薛子沫,而且是在貞嵐沒有以面示人的情況下,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薛子榮挑眉弄眼,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娘娘的意思是說,太後是早就知道那個蒙面女子就是貞嵐?」冰璇公主低眸思索了一下,隨即才有點不敢確定的說道。
薛子榮不屑一笑,起身一邊閑閑的走著,一邊又說道︰「這件事分明是有人在後操控。公主再想想,這座皇宮里,誰最想把貞嵐從皇上身邊弄走?」
薛子榮又轉眼看下冰璇,一臉深沉笑意,像似在對她詢問,又像似在暗示她答案。
「皇後!」冰璇公主雙眸一驚,頓然大悟的說道。
「公主果然是聰慧過人。太後壽宴,看似趙新柔才是最大的贏家,其實皇後才是幕後的大贏家。把自己的眼中釘踢出去了不說,還白白撿了個兒子,又當上了太子,她這會非樂開花不可。」薛子榮朝軟榻一坐,有點沮喪自哀的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她一直都按兵不動,原來是早有計謀。」冰璇噙著一對厲目,一臉不憤的說道。這個郝若初,真夠狡猾的,居然暗地里使壞。
把貞嵐踢出去也就算了,竟然偏偏把她踢給薛子沫,這分明就是在明著向我挑釁,簡直豈有此理。
「只是讓公主你空歡喜一場,皇上恐怕這會也不好受。據說皇上已經三天未踏出宣明殿了,估計這次是氣的不輕。」薛子揚著嘴角,眸子里噙著榮幸災樂禍的笑意。
「要是讓皇帝哥哥知道,嵐郡主是被皇後預謀下嫁出去,我敢保證皇帝哥哥非廢了她不可。」冰璇公主一臉不懷好意笑道。
「公主果然是高明。」薛子榮也同樣是一臉陰險的笑道。這個傻公主果然是一點就通。不過本宮略施小計,不僅讓冰璇對郝若初產生恨念,且還借用她手,將郝若初給賣了出去,這一箭雙雕美事,總算是輪到本宮頭上了。
「娘娘,薛少保行色匆匆的朝咱們這走來了。」這時,一名小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匯報道。
薛子榮和冰璇公主不約而同的相視了一眼,許是都懷著一顆不軌的心,所以兩人的眼神都極為像似。
「知道了,下去吧。」薛子榮低沉的冷言說道。
小宮女退下後,殿外傳來隱約的腳步聲。
「娘娘,皇後她這次也做的太過分了,為了報復我,不惜把貞嵐賜給薛子沫,您說她是不是太狠毒了。」冰璇公主拉著薛子榮,一臉傷心的哭訴道。
薛子沫剛走進門口,听聞冰璇的話,頓時止在門口。頭腦仿佛被晴天霹靂般猛的重擊了一下。
「公主先別傷心了,說不定只是個誤會呢!皇後頭腦遲鈍,哪里會想到這麼精深的手段。」薛子榮以安慰的口吻說道。
「娘娘您就別安慰我了。皇後裝瘋賣傻騙過了所有人,可她不擇手段的行為,早已出賣了她的內心的狠毒。她明知道壽宴上的那名舞姬是貞嵐,卻還唆使太後把她許給薛子沫,難道她不是有意想把貞嵐從皇帝哥哥身邊踢出去的嘛!」冰璇依舊是哭哭啼啼的說道。
薛子榮深嘆了一聲,「要怪也只能怪皇上太寵著貞嵐郡主了,不然皇後娘娘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她這一箭雙雕的好法子是得逞了,就是苦了薛子沫。平日里對她是呵護有加,到頭來還不是被她給利用了。」冰璇很是抱不平的說道。
「這也怨不得誰,要怪只怪子沫他自己看走了眼,居然對一個深藏不露的女人上心。」薛子榮故意挑高了音聲說道。
「娘娘,我好擔心薛子沫會被皇後這樣利用下去,我擔心他會受傷。」冰璇一臉悵然的說道。語氣中透著弄弄的關心之情。
「公主對子沫一片痴心,可他卻偏偏不懂珍惜,本宮實在是感到慚愧。」薛子榮語氣也頗為感慨的說道。
「娘娘別這麼說,冰璇這輩子只為薛少保而生。哪怕是看著他幸福,冰璇就心滿意足了。」
薛子沫听著殿內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心里是泛著五味俱全。眼前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知道珍惜,卻還迷戀一個把自己當利用品的女人。
薛子沫,你要不要把自己活的這麼廉價。
載著一肚子火氣,薛子沫掉頭邁著箭步離開。
「公主現在該滿意了吧!」察覺到薛子沫離開的腳步聲,薛子榮立馬恢復一臉不屑的冷笑道。
「那也要感謝娘娘配合的好。」冰璇那一臉得意的笑意中,噙著陰險和深沉。
郝若初,我看你這次還能留住誰的心!薛子沫,你就等著乖乖拜倒在本公主的手中吧!
薛子沫氣勢洶洶的來到鳳鸞宮,正好撞見郝若初正在院子里散步。看心情貌似還不錯。
這一幕,讓他不得不想象成,除去了貞嵐這個唯一可以和你爭寵的女人,你當然是容光煥發了!
薛子沫氣沖沖的走上去,一把抓住郝若初,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著她就走。
「薛子沫,你干什麼,你快放開我。」郝若初毫無防備下,被他這麼拉走,實在是有點不明所惑,所以她用力的掙月兌著,並緊張的喊道。
薛子沫不但沒有理會她,且還抓得她更緊,不顧宮人的目光,直接拉著她朝後院走去。
「你……」郝若初氣惱之下,又不敢過分聲張,索性先避開人多的地方再說。
終于避開宮人的目光,後院向來沒有人出沒,郝若初用力的甩開他的手,已經是一臉氣憤的說道︰「薛子沫,你瘋啦!」
「把嵐郡主許在我名下,到底是不是你的意思?」薛子沫凝重劍眉,一臉冷沉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呢!那天你又不是沒看到,明明就是太後的意思,怎麼賴在我頭上了!」郝若初還一臉不高興的瞥了他一眼。
合著他興師動眾的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那他又怎會把目標鎖定在我身上的,莫非是發現了什麼?
「你為了報復冰璇公主,又一心想除去嵐郡主這個對手,所以你就出此下策,正好來個一舉兩得,滿足你自私的心里,是嗎!」薛子沫瞪著一對怒目,依舊是有點激動的怒道。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郝若初也氣沖沖的說道︰「我要是能呼風喚雨,為所欲為,我用得著忍氣吞聲到現在嘛!請你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和態度。」
這要是被人看了去,指不定以為是哪家的小兩口在鬧別扭呢!可萬一被心懷不軌的人看了去,恐怕又要傳出流言蜚語了。
薛子沫一臉不屑的輕‘呵’了一聲,「您現在是皇後娘娘,萬人之上的國母,末將失禮在先,在這里給您磕頭謝罪了。」
薛子沫明顯是帶著賭氣的口吻,說罷,還真的就屈膝跪了下去。
「哎~薛子沫,你這是干嘛!」郝若初又趕緊忙俯身阻止住他。這好端端的,怎麼又想起了弄這一出,還真是讓她始料不及。
「我不想干嘛,我只想知道,把嵐郡主許配給我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的意思?」薛子沫繃著一張俊臉,眸子這透著嚴肅的說道。
郝若初低著眼眸,她承認,把貞嵐從蕭槿晟身邊支開,確實是她給慕容太後暗示的意思。但絕非是指定給薛子沫。當然,這個結果,她也感到很意外。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她能明顯感覺到薛子沫對自己有意。雖然自己一直都委婉的回避,也表明只是朋友關系。但她終究不能把控別人的思維。
「你應該知道,貞嵐是郡主,她和皇上根本就不可能有結果。況且一切都是太後的用意,我也無能為力。」郝若初壓著內心的心虛,卻還是有點神色不定的說道。
「就因為她跟皇上沒有結果,所以就把她推給我。可你明知道,我對你……」薛子沫情緒有點激動的說道,但話未說完,便被郝若初制止。
「夠了!」郝若初直接打斷他的話,一臉厲色的又說道︰「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可以了,說出來只會成為別人的負擔。要是沒什麼事,本宮失陪了。」
郝若初留下冷冰冰的話,便自行先離開。對于薛子沫,她只能以無緣的態度,給彼此留下更長更遠的以後。
世間有太多無奈的情緣,就比如相遇的太晚,相知的又太深!
薛子沫緊咬著貝齒,緊握的拳頭,狠狠的打在身旁的樹干上。脆弱的小樹干,就差被折斷。
郝若初,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輕易放棄你。哪怕是不惜一切,我薛子沫也在所不惜。
迎著飄雪,震耳欲聾的鑼鼓鞭炮聲,一陣陣響起。皇宮在白茫茫的雪景中,被裝扮出艷麗的紅彩鍛。宮人臉上也都個個洋溢著喜慶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