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朕身邊,朕不僅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冷血無情,且會讓你慢慢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蕭槿晟一張俊臉,冷的幾乎快要滴出水來。他故意湊在郝若初面前,一字一板的說出最後幾個字。
「皇上恐怕沒有听說過一句老話,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能活一口氣,何懼世間那點小挫折。臣妾相信,堅持到最後那個人,才是笑的最燦爛奪目的勝者。」可以想像他口中的生不如死,但郝若初還是淡然一笑的說道。
她不再相信,死是一種解月兌的最好選擇。她要不停的提醒自己,只有活著才能報復心底積攢的怨恨。她要努力仰望到最後,成為那個笑著的人。
「很好,接下來,我們來玩個游戲怎樣?」蕭槿晟看好她這種不懈的精神,所以他很是爽朗的說道。
游戲!在我們之間,何不直接說是一種利用。不過她<很好奇,他所謂的游戲規則。
「游戲,那也要看臣妾感不感興趣。」既然輪到你主動開口,我即便再感興趣,也要把你晾一會。所以她只是一副無謂的說道。
「你感不感興趣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成之後,朕允你一個心願。」蕭槿晟並沒有指望她能有什麼好態度,反正都是各為所圖罷了。
「好,一言為定!」郝若初很是滿意的笑著說道。對于他口中的一個心願,就等于是一塊免死金牌,沒什麼比多一條命更有誘惑力。
此後,除了早朝那會時間,凡是蕭槿晟出沒的地方,居然都離不開郝若初的身影。兩人不僅成雙成對,且舉止曖昧無比。
一夜之間,郝若初霸佔了獨寵的位置,讓人實在是詫異萬分。
宮里的話題,一下子都轉移在他們身上。有人羨慕,當然就有人嫉妒,也不排除有人刨根問底,想查清楚其中是否存在可疑之處。
風和日麗,園子里迎來了不少妃嬪散步賞景。
薛子榮自從媚兒設計把薛子沐救出後,她對媚兒那是一百個好。如今宮里的老人也不多,她們又都是半斤八兩,走到一起也不足為奇。
「喲!這不是嵐郡主嘛,怎麼淪落到一個人在游園了呀?皇上這會要是見了指不定該多心疼呢!」正好迎上貞嵐從左側走了過來,媚兒扯著陰陽怪氣的音聲說道。
貞嵐循音看了過去,原本打算視而不見,看來也不太可能了。
「參見兩位娘娘。」貞嵐主動走上去頷首說道。
「麗夫人不可亂言,郡主如今可是薛將軍未過門的良配,這話咱們自己人听了也就罷了,莫不可被旁人听了去。」薛子榮故作一臉嚴肅的責備道。
要不是因為貞嵐許配的人是薛子沐,她也不至于處處都要小心,這邊恨不得貞嵐立馬消失在蕭槿晟心里,那邊又要顧及薛家的顏面,還生怕蕭槿晟再次因為貞嵐對薛子沐下手。
「娘娘教訓的是,臣妾差點忘了,皇上正陪咱們皇後娘娘在湖中游玩,這會應該正盡興著呢!」媚兒帶著點醋味說道。
「說來也奇了,皇上突然對皇後娘娘是寵愛有加,也不知是娘娘使了什麼魔力。」媚兒唉聲嘆氣的說道。
「麗夫人這就不知道了,皇上向來對咱們娘娘就比對別人要好的多,雖說期間有點小誤會,那也是有人惡意破壞,皇上可說了,今後唯獨娘娘不愛。本宮昨個可是親眼所見,皇上送了娘娘一塊定情信物,據說是哪個小國家滅亡後留下的絕世寶貝。」薛子榮挑眉弄眼,有點神神秘秘的說道。
當然她說話時故意瞟了眼貞嵐,顯然是暗指她在其中搞破壞。
「看來著國母的位置可不是誰人都能當的,有些人,天生就只有看著的份。」媚兒頗為感慨的說道。
「如若兩位娘娘沒什麼事,貞嵐現行告退。」貞嵐早就听不下去了,這會終于淡淡的頷首說道。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差點把郡主給忽略了。想當初,郡主也乃是皇上的心上人,只是皇上這一顆心實在是太小,郡主不得不知難而退了。」媚兒又恢復一臉笑意的說道。
「不過還別說,郡主倒是有幾分相似咱們皇後娘娘,特別是那對眉眼間的神韻,恐怕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想去憐愛。」薛子榮觀察著貞嵐的表情變化,即便她偽裝的再好,也掩飾不了她內心真實的情緒,所以她索性再攙和一句。
貞嵐這才抬眸朝薛子榮看了一眼,這也是她唯一的一個明顯反應。居然不是一個人看出她和郝若初有那麼一絲相似,重要的是,明明應該是郝若初像她,偏偏被人認為是她像郝若初了。
薛子沐一直被派在戰情的前線,他們的婚期也一拖再拖,蕭槿晟這會又莫名其妙的粘上了郝若初,分明就是有意不讓她好過。
貞嵐走神了好一會,正好這時蕭槿晟和郝若初打情罵俏的走了過來。
「郡主,既然有幸遇到了,不如就一起走走吧,說不定還能遇到什麼驚喜。」媚兒正好趁機又說道。
貞嵐回了回神,原本想出言婉拒,卻被眼前刺眼的一幕震住。
蕭槿晟攬著郝若初在懷,邊走邊說,一張俊臉的臉上,洋溢著迷人的笑意。時而親昵的模她臉頰,時而寵溺的打趣她一下。
兩人許是過于沉浸在二人世界里,所以絲毫沒有注意到其它人在旁。也或許是注意到,只是無心去搭理罷了。
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麼,郝若初嬌媚一笑,惹得蕭槿晟一把攬她在懷,漂亮的轉身做出一個親吻的姿勢。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郝若初壓低著聲音,帶有一味鄙夷的口吻。恐怕沒有人能想到,蕭槿晟一個堂堂帝王,竟我為了一名女子,做出這種愚蠢的行為。
好歹也是成年人,還妄想用這種法子反擊貞嵐!除非貞嵐也傻的夠可以,不然才不會因此回頭。
「朕所做的事情,沒有意思也會變的有意思,你只需按約定行事,否則別怪朕不兌現承諾。」蕭槿晟同樣壓低著音聲,但語氣明顯帶著警告的意味。
為了一道免死金牌,做個戲有什麼難的。只是覺得你可笑的行為,是不是也太卑微了一點。或者說,蕭槿晟!你也有為愛瘋狂的一天。
「說好只做做樣子。」在她出神中,蕭槿晟竟然真的吻了過來,郝若初後仰了一下,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有人過來了。」蕭槿晟附在她耳邊,僅用她能听到音聲說道。
郝若初朝他身後瞟了一眼,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走來,視線已經被蕭槿晟一張放大的俊臉擋去。
即便是在演戲,他演的也夠逼真,居然深吻在她唇齒中,熱情的纏綿著她。
郝若初有點不能適應,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做戲,但還是頭一次真實性接觸。突然,腰間被捏了一把。因為她的出神,沒能將演技達到最高境界,所以蕭槿晟給她的提醒麼!
余光中,出現的確實是貞嵐的身影,是來親眼證實的嘛!還是你也會在意!
一種邪惡的心理攀升心頭,她竟也熱情的回吻著他,纏綿的交織,漸漸的進入深情的狀態中,恐怕沒有人會懷疑此時此刻的艷景。
貞嵐站在邊上,看著刺眼的一幕,她緊繃著神經,玉手攥在掌心里,時而放松,時而又不知不覺的緊握。
她不否認自己是在意的,而且非常在意。看著郝若初那張媚人的絕色,她恨不得立馬讓她消失。
「皇上和娘娘可真是恩愛,這會情不自禁都親上了,真是羨煞我等。」媚兒和薛子榮不懷好意的相視了一眼,隨即走上來,半開玩笑的說道。
郝若初終于可以從他霸道的侵佔中緩出來,但也只是嬌羞依偎在他懷里。想必接下來就靠蕭槿晟自我發揮了。
「你們要是能有皇後半分姿色,興許朕也會多看你們兩眼。就算沒有姿色,佔據皇後幾分風情萬種也可以。偏偏你們什麼都沒有,朕實在是懶得去看你們。」蕭槿晟冷眸掃視了她們一眼,又冷冰冰的說道。
「皇上這話說的,讓臣妾們真是無地自容。只是讓郡主見笑了。」薛子榮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會應該是把貞嵐月兌穎出來才是,只是委屈了自己,被蕭槿晟損的一文不值。
「郡主怎麼不是在殿里準備做新娘,這會倒是跑出來了。」郝順勢也笑意盈盈的說道。
「貞嵐來給娘娘送個禮物。」貞嵐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發釵遞在她面前。
郝若初大驚,這不是上次在寺院下,被一個黑衣人搶走的那個發釵嘛!怎麼會在她手里?
「喲!這麼好看的發釵,本宮怎好意思奪郡主所愛。只是這發釵做工別致,貌似不像是我朝的工藝品吧?」郝若初索性先裝作無謂的說道。
「這支發釵,乃是貞嵐一位故人相贈,如今貞嵐留著也沒什麼意義,而娘娘生的傾國傾城,此發釵恐怕也只有娘娘的美貌才能配得上,只要娘娘不嫌棄就好。」貞嵐依舊也是眉目含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