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自己害的是什麼人!倘若貞嵐的容貌留下絲毫疤痕,估計蕭槿晟非一刀宰了你不可。這會還敢找他來求救!
「你這個毒婦,居然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我,我要去皇帝哥哥那里告發你。」冰璇瞪著一對厲目,怒火中燒的斥道。
「先別急,待本宮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你就是想逃過皇上那邊,恐怕也難。」郝若初一副神閑氣定的說道。
冰璇蹙著眉頭,一對噙著怒焰的眸子,微微低了下來。這件事到底問題出在哪里。郝若初平白無故的懷疑到她這里,且又搜出了所為的物證。無疑都是一手策劃陰謀。
可是,自己的宮人也都緊盯著搜查的人,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沒有機會下手。難道是宮里出了內鬼?
「娘娘,證人和易少傅都來了。」這時,小豆子匆匆的跑進來說道。
「都帶上來。」郝若初隨即在軟榻上坐下。
「參見皇後娘娘。」易成墨和一名小宮女一起走了進來。
「易少傅,你先幫本宮查一下,這里面是什麼東西,具有什麼作用。」郝若初將那個小瓷瓶遞給他。
「微臣遵旨。」易成墨頷首說道,也隨手接了過去。
「你,把當時看到公主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給公主听一遍。你無須害怕,有本宮在,誰都不敢把你怎樣。」郝若初又轉向那名小宮女說道。
「回娘娘,奴婢看到公主那天在查看娘娘給郡主送的禮盒,當時奴婢也沒做多想,不想事後出現這麼大的事,求娘娘贖罪。」小宮女壓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說道。
「你胡說!」冰旋指著小宮女,一臉氣憤的說道︰「本公主那天只是剛巧路過那里,根本沒有動任何東西。你一個小小宮女,竟敢污蔑本公主,看本公主今天怎麼收拾你。」
冰旋說著,便氣沖沖的四處找了一下,正好手邊有個皮鞭,她拿起來就欲要揮鞭。
「住手!」郝若初適時的一聲阻止,充滿冷凜的語氣,很少出現在她話語中。
冰旋瞟了她一眼,雖然她的火氣已經夠大,但還是被郝若初的那幅威信十足的氣勢給鎮壓。
「你別以為找個小宮女來胡言亂語,就可以把事情全都推在本公主身上,我告訴,本公主絕不會讓你軌跡得逞。」冰旋瞪著一對厲目,狠狠的將皮鞭摔在地上。
「公主方才也承認了曾去過管制房,眼下又在公主殿內搜出證物,公主卻還妄想狡辯,本宮看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郝若初也同樣是一臉冷沉的說道。
經過這麼多事,冰旋刁蠻的性子是一點沒改。腦子就想被狹隘的心胸完全給蒙蔽了,或者可以說是死不知悔改。
「你少在這里嚇唬我,你所謂的證物,不過是你耍的手段想陷害本公主,我要去見皇帝哥哥。」冰旋氣沖沖的朝外面走去。眼下情勢對自己不利,還是先離開這里,才能找到一線生機。
哪知,明霞跨出一步,不偏不倚的堵在她面前,氣的冰旋是怒目圓瞪,小臉脹的通紅。
「一個小小賤婢,居然敢沖撞本公主,我看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冰旋厲目充血,一臉怒不可歇的又說道︰「來人,給本公主狠狠教訓這個小賤婢,本公主就不信你們敢在我蕭家無法無天,為所欲為。」
冰旋氣的是上氣不接下氣,好歹自己還是公主,哪里又受過這種委屈。可一聲令下,卻沒有人動手。看著幾名小宮人都怯怯的縮著腦袋,她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娘娘,查出來了。此藥正是導致郡主毀容的罪魁禍首。」這時易成墨正好走了過來說道。
「你…」冰旋這下真的傻眼了,雙腿無力的她,跌退了幾步,一臉恍惚的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冰旋激動的一把奪過易成墨手中的小瓷瓶,打開拼命的倒出里面的藥物。易成墨伸手想去阻止,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
「啊!」冰旋一聲慘叫,只見她如玉般剔透的掌心,因為沾了藥物,開始慢慢的紅腫,甚至發出滋滋刺耳的聲音。一股刺鼻的氣味,也彌漫在氣息中。
「都別動!」幾名小宮女都嚇到趕緊忙上前幫她,但被易成墨開口緊張的制止。他隨即也沒有怠慢,連忙去取出隨帶的藥物,欲要幫冰旋先止住手上發作的藥性,可哪知她卻不識好人心。
「你別踫我,走開!」冰旋忍著痛苦,氣憤的將他手甩開。但因為手上難忍的痛苦,她明顯有點瑟瑟發抖,額頭上也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一定是郝若初和易成墨聯手設計了一切,這會害了她,還想做好人,簡直豈有此理。
「公主如果不想這只手殘廢的話,最好及時配合微臣,否則神仙都救不了你這只手。」易成墨一臉嚴肅的說道。如若不是職責所在,他才懶得去理會她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
小小年紀蠻橫無理也就罷了,且還這般心狠手毒,真不知道這些皇家子弟,都是怎麼教出來的。
冰旋皺著眉頭,一臉氣憤中又帶著不甘心。眼看手心紅腫的越加厲害,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郡主的傷,公主應該有所耳聞。眼下公主正當年華,毀了一只玉手,便是毀了半輩子,公主自己看著辦吧!」郝若初看出冰旋的猶豫,于是她也適時的說道。
以冰旋剛才的表現,已經可以肯定,她並不知道那個瓷瓶中是什麼藥物,否則她不至于這般沖動,不顧自己的安危去冒險試用。所以這件事的真凶,肯定還另有其人。
「倘若你們敢對本公主不利,本公主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冰旋無奈之下,還是識時務點比較好。但她的犀利刻薄的氣勢,卻絲毫沒有減退。
郝若初是懶得搭理她的刁鑽,所以只是反感的瞥了她一眼。要不是想查明原因,我才懶得救你。
在易成墨簡單的處理後,冰旋的左手已經纏上了厚厚一層紗布。因為沒有破損,很慶幸沒有到潰爛的程度。
蕭槿晟得知消息後,是意料中的大發雷霆。當然,郝若初又成了那個他出氣的最佳對象。
「皇後憑什麼以一瓶藥物,便指認冰旋就是毒害貞嵐的凶手。還是,皇後故意想公報私仇?」剛回到鳳鸞宮,蕭槿晟突然回頭一把抓著郝若初的手腕,一臉陰冷的說道。
「臣妾沒有皇上想的那麼狹隘。公主殿內既能搜出證物,難道還不能夠確定公主就是幕後真凶嘛?」郝若初也繃著一張小臉,氣勢並不輸他幾分。
原本不管冰旋跟這件事有無關聯,她確實想把事情推在冰旋身上。可沒想到,居然真在她那里搜到證物。可真相貌似並非表面那麼簡單。
「如冰旋是真凶,那她為什麼還要將物證藏在身邊,她為什麼還無知的用毒藥傷害自己,難道你沒長腦子嘛!」蕭槿晟更加氣憤的斥道。
「皇上說的不無道理,但也不能排除公主用的是苦肉計。」郝若初一臉無情的說道。誰知道冰旋那個心機深重的人,會不會是意識到自己無路可退,無奈之下選擇苦肉計這個法子。s心里雖然這麼想,但她還是寧可相信凶手另有其人,也不信嬌生慣養的堂堂公主,會選用這種惡劣的方式自殘。
「朕看你是查不到線索,便亂咬一通了。」蕭槿晟一張俊臉,冷沉的令人渾身發毛。估計也只有她這個腦子殘缺的人才能想到有人用這種愚蠢的手段來自殘。
「皇上既然急于真相,卻又不信任何推斷,敢問皇上是何用意?莫非只有說是臣妾所為,皇上才會毫無疑問的相信?」郝若初就是奇了,只要是自己把罪責推出去,不管是什麼理由,最終都會變成她的借口。好像事情處處就是爭對她來的。
果然,貞嵐的出現,徹底敗露了蕭槿晟那顆虛偽的心。
蕭槿晟瞥了她一眼,隨手甩開她的手,雙手負後,一副氣定神閑的說道︰「朕的要求很簡單,合理的推斷,查明真相以及幕後凶手。至于今天這樣的事,朕絕不希望再發生,否則一切論罪處置。」
蕭槿晟留給她一記陰冷的眼神,隨即便拂袖而去。
蕭槿晟也承認自己過于急著尋找真相,還貞嵐一個公道。可又不能置冰旋于不顧,況且這件事本就存在疑點,他不能任由郝若初無理的推斷,將罪責全部推在冰旋身上。
郝若初心里慪著一口氣,在原地站了半響都沒有動彈。蕭槿晟越是想把罪責指定在我身上,我越是要查明真相。
「來人,去查一下近兩日出沒旋清閣的人,一個都不許落下。」郝若初一臉嚴肅的吩咐道。隨即便進入她的若有所思中。
旋清閣也就是冰旋所居住的宮殿,由于冰璇被禁足,所以出沒這里的人也是屈指可數,這樣一來,為偵查動力也要減輕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