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一言九鼎,絕不失言。」貞嵐一副趾高氣昂的說道。
「請娘娘準備好解藥,微臣三日後必定準時來取。」易呈墨頷首說道。
「很好,本宮會很期待易太傅的到來。」貞嵐洋溢著一臉洋洋得意的笑,對人易呈墨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情緒,但越是這樣掩飾,便越加能證明他內心的苦處。
易呈墨從嵐菱殿離開後,一路上都是頭腦一片空白,漫無目的地走著,步伐卻異常的快。
直到來到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他才狠狠的一拳打在一顆樹干上;宣泄著內心的氣憤,他卻沒有任何能力去改變局勢。
他不敢想象,如果郝若初知道楓兒僅有五年的生命,再加上她已經不能再生育,她該是怎樣的悲痛欲絕;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也會跟著不能自控的抽痛。
可是,如何不按照貞嵐的意思去做,熙寧和孩子隨手可能有生命危險;他不能置熙寧和自己的骨肉于不顧,因為即便如此,也根本不能改變楓兒僅有幾年生命的悲劇。
發泄了很久,易呈墨終于平息了情緒,又冷靜了下來;郝若初的傷痛,是遲早要面對的事實,但是抓住貞嵐謀害皇子的機會,卻僅有這一次。
只要這次博得貞嵐的信任,今後不怕查不到貞嵐毒害皇子的證據,易呈墨暗自下著決心,這次一定要幫郝若初徹底推翻貞嵐。
易呈墨收起盛怒的情緒,轉身準備離開,卻在轉身的瞬間,無意中看到一抹身影;他將目光仔細的投了過去,遠遠看去,那人身著黑色便衣,烏發飄逸的垂在肩上,面帶銀色面具,看不到面容之下,卻又對那抹身影帶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易呈墨跟過去幾步,仔細觀察著那個人,而那人顯然是沒有注意到他,順著他的方向看去,莫非是去嵐菱殿?
貞嵐難得一副悠然自得的坐在梳妝鏡前打扮妝容,從銅鏡看她的表情,似乎心情很不錯。
「娘娘,赤刀大人來了。」小草走進來匯報。
貞嵐本就面帶盈盈笑意的表情,瞬間又多了幾分欣喜的神色,她下意識的從銅鏡中瞟了眼門口,又對著自己的妝容精心的整理了一下,隨即才起身說道︰「讓他到後院等著。」
「喏。」小草頷首又退了出去。
後院,是嵐菱殿比較隱秘的地方,也是貞嵐的秘密寶地;平時很少有人出沒這里,這里也有專門的人看守。
「听說你最近在琢磨西南那邊的地勢?」貞嵐的音聲從後院里傳來。
走過一座假山石,貞嵐和赤刀的身影並肩出現在明媚的陽光下。
「確有此事。」赤刀簡單的回答。
「據說西南那邊的地勢撲朔迷離,莫非你也想去送死?」貞嵐的語氣顯得有人冷沉。
「不去試試怎知道一定就是死路。」赤刀卻不以為然。
貞嵐停下腳步,厲目瞟了他一眼,她的計劃還沒開始,她可不想赤刀這麼早就去白白送死。
「如果本宮不希望你去呢?」貞嵐面前表情的說道。
「那麼娘娘好歹也得給鄙人一個不去的理由吧,比如娘娘是不忍心看著鄙人去送死,還是娘娘舍不得……」
「閉嘴!」
不等赤刀興味十足的話說完,貞嵐發出一聲嚴厲的低吼。
貞嵐怒目瞪了赤刀一眼,這個人看著一副冷血無情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居然也如此輕浮。
「自古美人愛英雄,況且咱們都是成年人,娘娘何必搞得這麼拘謹。」赤刀不但沒有一絲收斂,居然越加興味佻達的說道。
「你別忘了本宮的身份。」貞嵐有點惱羞成怒了。
「那又怎樣,在高貴的身份,都擋不住七情六欲來襲。」赤刀一個箭步上前,伸手一把將貞嵐的身子攬在自己的懷里。
「你想干什麼?」僅隔著幾公分的距離,貞嵐有點慌了。
赤刀充滿興味的眸子,四處瞟了一眼,「如此安靜,如此風和日麗中的美景,難道不該做點什麼點綴情調嘛?」
「無恥……」貞嵐面紅耳赤,氣惱之下,竟無言以對這樣流氓的赤刀;原本還對他存有一些好感,卻沒想到他竟是個這樣的無恥之徒。
「更無恥的行為還在後面。」
「你……」
不等貞嵐開口,赤刀低頭霸道的強佔在她唇齒間,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輕而易舉的攻擊在她甘甜的唇舌間扭轉。
「唔……」
貞嵐明顯沒有適應他這種霸道的行為,她用力推著他,但顯然是無濟于事,掙扎也只是遭到他更強烈的攻擊。
赤刀的吻,霸道,強勢,鋪天蓋地的攻擊,讓貞嵐一時陷入迷亂中,她從開始的抗拒,漸漸的癱軟在他霸道的攻擊下。
口中泛濫的蜜汁,一度度慫恿她去吞噬,她竟然漸漸的發現自己並不討厭赤刀這樣霸道的行為,甚至在他漸漸變得溫柔的帶引下,她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去回應他。
也許是感覺到她的回應,赤刀越加深入的纏著她柔軟的唇舌,妖嬈的纏綿,讓她們忘我在天地萬物中。
隨著身體本能的變化,赤刀粗糙的大手,開始不安分的游走在她飽滿的身體上,不輕不重的**,讓貞嵐陷入渴望已久的熱潮中。
「嗯……」
嚶嚶的低呼,一股糜爛的情-欲不發不可收拾。
赤刀似乎找好了恰當的地點,纏綿在一起的兩個人後退了幾步,正好是一塊夠大的石塊,兩人不約而同的倒在石塊上,此時此刻,這塊石塊,勝過了任何東西。
單薄的衣衫凌亂一地,潔白無瑕的肌膚,在陽光下更是晶瑩剔透,赤刀如同一頭饑渴太久的猛狼,瘋狂的賣力在那妖嬈的身體上。
能在天地萬物的懷抱中,擁有一次刺激的歡度,恐怕世間沒有幾個人敢去嘗試這種刺激,況且還是**。
貞嵐也許是第一次體會這種刺激的偷情,讓寂寞已久的她,徹底忘懷的享受在被人深深索取的激情中。
煥然忘我中,暢吟著她妖嬈的渴望的激情。
歡度過後,貞嵐和赤刀舒服的躺在一池溫泉中,被一池花瓣包圍的兩個人,**著上半身,靠在池邊,樣子都顯得有人疲憊。
「你為什麼突然想到去進攻那片死亡地獄?」貞嵐突然開口問道。
「你是在擔心我?」赤刀玩弄著她的長發,一副無謂的說道。
貞嵐眸子一低,有點出神了一下,也許是因為有了進一層的關系,所以她心里真的有點害怕會失去他。
「本宮只是不希望你去白白送死。」但是她還是自傲的不願泄露自己的情感,因為只有先保護好自己,才能不被別人抓住自己的軟肋。
赤刀眼眸中洋溢著滿意的笑意,貞嵐的猶豫,已經出賣她內心最真實的情緒,「何以見得我就是去送死,說不定我運氣好,真的能奪下那塊寶地呢!」
「如果本宮不讓你冒險呢?」貞嵐語氣顯得有點強硬,關于領土問題,她並不想去爭奪多少,況且又是這麼危險的事情,她自認為沒必要去冒險。
赤刀眸子低垂,感受著被人關心,真的是一種無比的幸福,但他的要求真的不高,有這麼一次就夠了。
「眼下軍中的局勢不利于薛子沐那邊,如果我能在薛子沐之前去拿下那塊領土,大軍首領的職務將徹底跟薛子沐無緣,如果運氣好一點,這個位置興許能與我有幸結緣。」
「可你有沒有想過,有多少人也曾是你這種想法,最終將自己送上死亡的地獄。」貞嵐凝著眉頭,有點惱怒地說道。
「不去拼搏怎知道會不會出現奇跡,況且我是我,我不是那些庸才。」赤刀不但沒有畏懼,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你以為你是誰,三頭六臂嘛!」貞嵐氣得從他懷里掙月兌出來,一臉惱怒的瞪著他。
「我當然沒有三頭六臂,但我能讓你滿足。」赤刀伸手撥弄著她氣呼呼的臉頰,眸子中洇上玩味的笑意。
「你……」
貞嵐剛想發火,哪知赤刀魔掌在水里故意侵犯她的敏感部位,害的她是羞惱不已。
「放心吧,我還不至于傻到去白白送死,我自有分寸。」赤刀貼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
話畢,他已經開始進一步的攻擊,熾熱的唇瓣摩擦在她耳邊,水中的魔掌更是肆意的掠奪著誘-人的方澤。
貞嵐被魔念再一次沖昏了理智,不得不承認,**的感覺很刺激;而且赤刀還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疼愛女人的人。
早朝中,再次提到立儲君的事,已經不再是像以往那樣凝重的氣氛,眾人都紛紛說明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議,這件事顯然已經到了不可再推辭的地步。
「如果眾愛卿都一致認為榮盛皇子出生低微,從而不具備擔任儲君大任,朕完全可以賜他至高無上的地位;但如果是有人惡意想貶低榮盛皇子,那麼也別怪朕不近人情。」蕭槿晟坐在龍榻上,一副威嚴冷凜的氣魄,語氣中透著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