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晟點了點頭,為了讓她放心,他又道︰「放心吧,朕還能撐一時半會。」
郝若初這才勉強的露出笑臉,「臣妾伺候皇上早點就寢吧。」
蕭瑾晟眉宇微微一凝,嘆道︰「算了,朕還是回宣明殿安寢吧。」
「這麼晚了,皇上為何一定要會宣明殿安寢?」郝若初有點失落。
蕭瑾晟握著她的手,猶豫了幾秒才說道︰「初兒,咱們有多久沒在一起了?」
「皇上為何突然問這個?」郝若初低下了眼簾,看似是一副嬌羞的樣子,其實她是掩飾了眼底那抹不為人知的神色。
「如果朕連最基本的房事都不能讓你滿足,你還會無怨無悔的守著朕嗎?」。蕭瑾晟撫著她的雙肩,一臉黯然神傷地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對自己的身體觀察,蕭瑾晟明顯發現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熱別是對于房事這一塊,他更是力不從心。
一連數日不曾踫過女人,沒有想要的欲-望也就罷了,但他發現自己更多的是沒有那份精力;為此他的情緒一直非常不穩定,甚至會無緣無故的大發雷霆,要麼就是把自己關起來誰都不想見。
他自卑,他沮喪,但是他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的去傾訴,郝若初也是他糾結很久,才決定跟她說明自己的身體狀況。
「難道在皇上眼里,臣妾就是那種荒-yin無度的女人嗎?」。郝若初一臉難過的看著他。
「初兒,朕不是那個意思,朕只是……」
「皇上不用解釋了,就當沒說過方才的話,皇上請便吧。」
蕭瑾晟急切的想解釋,但被郝若初直接打斷,且還氣呼呼的說道。
「初兒……」蕭瑾晟拉住她,想解釋,卻又被力不從心捆綁著,漸漸的,他的手還是松開了。
看著倔強的郝若初,他暗自嘆了口氣,既然不能給她那麼多,還是別去給她希望了。
蕭瑾晟默默的選擇了離開,但郝若初卻不忍看著他孤寂的背影離開,她沖上去從身後抱住了他。
「皇上……」
再多的言語,都止于唇齒那瞬間,她只是緊緊的抱著他,感受他的溫度,給予他最真實的力量。
「臣妾不在乎皇上能給臣妾什麼,臣妾也只想陪著皇上,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能在一起便好。」過了許久,郝若初才又開口。
蕭瑾晟原本是想狠心離去,但是在她的一番話下,他的心軟了。他松開她抱在腰上的手,轉身看著她。
深情的眸子,透著暖暖的溫情,他捧著她光潔的小臉,心里是無比的滿足,仿佛此時此刻就是生命的終點,他也死而無憾。
郝若初也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甚至給他露出一個充滿陽光和自信的笑臉,這一刻,居然激起了他內心空虛了很久的悸動。
蕭瑾晟情不自禁的低頭去親吻她,郝若初並沒有回避,而是主動的送上了自己甘甜的方澤,大方的回應他熱情地深吻。
已經忘了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蕭瑾晟顯得有點急躁,熾熱的吻也表現的強勢,霸道。
就好像身體內好不容易被激起的火花,生怕會一不下心再熄滅。
在郝若初熱情地回應下,蕭瑾晟很快重拾曾經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他抱起郝若初直奔寢殿而去。
咳咳——
殿內又傳來蕭瑾晟沉悶的咳嗽聲,久違的歡度過後,蕭瑾晟顯得比從前要疲憊很多。
郝若初靠在他懷里,只是一言不發的依偎著他,神色有點空洞,貌似有點心事重重的狀態。
「初兒,朕想喝水。」蕭瑾晟輕聲的說道;他很奇怪,他咳嗽的這麼嚴重,郝若初居然無動于衷。
「皇上稍等,臣妾這就去倒。」郝若初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起身下去倒是。
「來,水溫剛剛好。」郝若初倒了一杯溫水,細心的喂蕭瑾晟喝下。
「怎麼和以前喝的不一樣?」蕭瑾晟一口氣把一杯水喝完,但是發覺和以往歡愛後喝的茶水有區別。
「這是止咳水,臣妾听說皇上近來總是干咳不止,所以就命人去熬了些清肺的茶水過來。」郝若初輕聲細語的說道。
「還是以前那個水更可口。」蕭瑾晟淡淡的笑道。
郝若初嬌紅的面色,突然莫名的暗沉了下來,低著眸子,她表情顯得有點異常。
蕭瑾晟有注意到她的變化,也很想詢問更多一點,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好了,早點睡吧。」蕭瑾晟拿過她手中的杯子,順手放在桌上,又牽著她上床。
郝若初已經恢復不了完全正常的狀態,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對蕭瑾晟下狠手。
如果讓蕭瑾晟知道,他的身體不支,以及所有不適的反應,都是因為被她下了藥,他一定會很她入骨,甚至一掌劈死她都不解恨。
可是她不敢讓他知道,也不會讓他知道;因為這種藥,只有在同房後才能起到最好效果,所以每次在同房後,郝若初都會給他準備一杯特別的茶水喝下。
只要喝下這種藥,男人每一次房事後,都會損耗大量陽氣,而且這種損耗會重疊,只要陽氣虧損殆盡,人也就將近死亡。
蕭瑾晟如今這種反應,顯然已經是體內的藥性開始起反應了,而且還比較嚴重。
「不好了……不好了……大皇子中毒了……」
次日一早,郝若初和蕭瑾晟都還在睡夢中,殿外突然傳來宮女慌慌張張的叫喊聲。
郝若初猛地驚醒,蕭瑾晟也緊跟著醒來,兩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了一眼,眼神中都帶著擔心和緊張;本以為會是在做夢,可當彼此神色一致時,他們都知道不是在做夢。
「娘娘,不好了,大皇子出事了。」
殿外,匆促的腳步聲止于門口,明霞急切的音聲又傳來。
「快去請易太傅,皇上和本宮隨後就到。」
郝若初這時已經下床,對著門口回答後,便拿起蕭瑾晟衣物幫他更衣。
易呈墨趕到時,蕭瑾晟和郝若初也剛剛趕到不久,在易呈墨的救治下,蕭瑾晟和郝若初坐在大殿內等候消息。
因為沒有照顧好主子,宮人顯然逃不了重責,所以幾名主要負責蕭沫起居飲食的宮人,都已經全部跪在大殿內接受審問。
「說!平白無故,大皇子為何會中毒?」蕭瑾晟怒目一瞪,一臉冷凜的怒道。
也跪在殿內的明月,是主要照顧蕭沫的宮人,因為是郝若初身邊的老人,所以這個大任也就落在她身上。
所以這時她頷首說道︰「回皇上,大皇子昨晚晚膳用的非常少,而且都是奴婢們親自為大皇子準備,用了晚膳,大皇子便在書房里看書,直到夜深了,奴婢才敢去提醒大皇子就寢,卻不想大皇子一再言明時間尚早,奴婢們便不敢多做打擾;可宮人一早發現大皇子書房的燈還亮著,于是便進去看看,哪想剛走進書房,大皇子已經倒地不省人事,經院里的太醫查看,說是大皇子中了毒,情急之下,奴婢立刻匯報了娘娘。」
「既然沒有誤食東西,那這個毒是哪來的?難不成還是天上掉下來不可?」蕭瑾晟氣得怒拍桌子,因為急火攻心,他又猛地重咳了起來。
「皇上息怒,大皇子吉人自有天相,相信易太傅一定會全力治好大皇子的。」郝若初扶著他,輕輕的在他背上拍了拍。
這種時候,她心里不比蕭瑾晟著急,只是這件事事發突然,一時半會肯定是說不清,所以只能先安撫蕭瑾晟的情緒再說。
「皇宮禁地,居然屢屢出現皇子中毒,看來朕不給點厲害讓你們嘗嘗,你們是不會罷休了。」蕭瑾晟一雙厲目透著一股滲人的肅殺之意。
皇室男子本就少的可憐,這個暗中黑手卻屢屢盯著皇子不放,簡直是可惡至極。除非這些人有能耐逃出他的手心,否則他必定將那惡人碎尸萬段。
「來人,把這些人都給朕拖出去砍了,如果查不出大皇子中毒詳情,你們通通給朕去陪葬。」蕭瑾晟又怒不可歇的吩咐道。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殿內的幾名宮人,都心膽具顫的連連叩首在地。
「皇上,事情還沒有查清來龍去脈,就這樣處死他們,豈不是濫殺無辜;依臣妾看,還是等易太傅出來再做結論吧。」郝若初扶著他,耐心的勸說道。
「朕再給你們點時間,在易太傅出來之前,你們最好仔細想想這幾天有無異常人出沒,否則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蕭瑾晟依舊是一臉陰冷可怕的說道。
「皇上,奴婢想起來了……」其中一名小宮人唯唯諾諾的說道。
「說!」蕭瑾晟發出一聲低冷的命令。
「昨晚天都黑了,奴才準備給大皇子掌燈的時候,無意中听到大皇子的書房里有人說話,不才當時就好奇,大皇子獨自在書房學習,怎麼會傳出說話聲呢?于是奴才就探頭從門縫看了一眼,卻不想看到榮盛皇子正在書房里和大皇子聊的甚歡,最終奴才沒敢進去打擾。」